,一家三口先去澡间洗漱,冬日自是不敢洗头,用发巾擦了擦,齐少扉给越越擦头时,说:“留了长发我早都嫌烦了,现如今好了。”
以后不在盛都,天高皇帝远,在他们乡下,还不是怎么自在怎么来。
齐少扉痛快说:“到家了,越越你给我剪短吧。”
“成。”
岑越说:“我刚想要不要在北雁买个院子——之前走货没这般想,住客栈方便些,吃喝热水不用操心,要是买院子还要请人看着,麻烦。”
“那为何刚升起这念头?”
岑越给圆月洗澡,圆月坐在小澡盆里,清澈的水,能看到圆月圆乎乎的小肚皮。
“你说呢?有了小孩子,就觉得住客栈人来人往不方便,后我一想,就这么几日,凑合凑合得了。”
齐少扉手欠,给圆月撩了热水到脸上。圆月就给爹撩,笑咯咯的,岑越:……
看出来了,都是撒了欢了。岑越心想。
果然心里不挂事,情绪就好。
“明日阿爹带圆月宝宝出门玩,咱们去看杂技,去瓦舍看表演。”岑越哄着崽,“好了不玩水了,一会水要凉了。”
圆月乖乖点脑袋,又说:“阿爹,是爹!”
齐少扉立即说:“我没有,我停手了,别瞎说。”
圆月鼓脸颊,嘟嘴,噗噗口水泡泡~齐少扉上手就捏,于是又闹了一通,不过齐少扉闹归闹,逮着小胖子洗的干干净净,裹了衣裳,齐少扉说:“我先送他回屋。”
屋里有刘妈妈青丝看着。
岑越点了点头。之后夫夫二人洗那就快多了。
在北雁郡城留了四日,这次不做买卖,能闲逛逛,带圆月去了瓦舍看表演,唬的这个小土包子眼睛圆圆的,嘴巴也张的圆圆的,倒是不害怕,又买了一些东西。
看表演时,还碰到了秦钰,秦钰是在包厢中,见底下人眼熟,认出是岑老板,便叫小厮请一家三口上来看。
没一会小厮跑上来,说:“岑老板说谢了少爷好意,他们坐那儿也不错,就不挪动位置了,说看完了表演再过来。”
又想嘀咕一些话,像是岑老板架子大了,他家少爷请都不来,只是话刚起了个头,秦钰听的蹙眉,拿了花生米砸小厮,张口训斥:“你那些话,别再让我听见了。”
小厮自是赔不是。
“你下去吧,烦的我耳朵疼。”
小厮便乖乖下去了。
等表演结束了,岑越齐少扉才抱着圆月上了包厢。秦钰请二人坐,目光看着齐举人怀里的孩子,当即是笑问:“你们的小少爷?近看了同岑老板和齐举人都像。”
“好模样。”秦钰又补充了句。
岑越便道谢,说:“他是挑着我们俩优点长了。”
秦钰很喜欢这位岑老板,就是做买卖没那些寻常商贾油嘴滑舌,是有手段,但都不惹人厌烦,知道进退,话也不多——秦钰最讨厌吹捧他一连串的马屁话商贾了。
不过这会听岑老板接了话,还是有点错愕,怔了下,脱口就说:“岑老板可不客气,我夸你家孩子,寻常都是谦虚说哪里哪里的。”
“哪也不能说违心话吧?”岑越笑笑,“我家圆月就是好看。”
圆月见陌生人就好奇,进来后一直没说话,此刻听阿爹夸他,便露出小牙笑,还害羞的脑袋扎进了阿爹脖子里。
逗得秦钰也笑了。
齐少扉:……这小子故意借机扎越越脖子里的,平日里夸他,也不见害羞,害什么羞。
“坐,二位坐。”秦钰招呼人坐。
一家三口坐定,桌上有干果,龙眼之类的。秦钰看圆月生的可爱,又乖乖的不哭不闹,便拿了龙眼递过去哄着说:“要不要?”
圆月眨了眼看阿爹。
“你谢谢叔叔。”
“谢谢苏苏~”
秦钰听着便想这称呼把他一下子叫老了,可一想,他年岁确实不小了,当即笑笑,将龙眼递了过去,小孩子肉白嫩嫩胖乎乎的,很是可爱。
齐少扉看圆月拿了龙眼就拿小牙啃,便接了过去说:“给你剥,别急。”
“咿呀。”快点爹。圆月催。
齐少扉慢吞吞的剥壳,而后递到臭崽手里。圆月拿小手捧着啃,甜滋滋的他喜欢。
“天冷,岑老板怎么这会带孩子来北雁了?”秦钰问。
岑越便知道,秦少爷肯定是忘了他们一家去年去盛都赶考这事,不过也是自然,都过去小半年了。
“秦少忘了,我们去年一家上盛都的。”
秦钰便想起来了,本是想问问成绩如何,但想了下还是没开口。
“考的尚可。”齐少扉看懂了,神色平平说:“不过探花。”
秦钰:?!!!
什么叫尚可,不过。当即是惊讶,“齐举——不是,齐——”他一时不知道如何称呼了。
齐少扉说:“秦少跟名章一样,称我字清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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