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叔父的笔迹,像是古本,这一页讲的有些像三少爷的病症。”
岑越当即是睁大了眼。
邹长青怎么不早说。
“邹大夫都到如此地步了,你有什么话直说吧。”岑越察觉到邹长青为难。
“书中所言是一种失魂症,我最初看失魂症三字觉得像三少爷,但仔细翻看对照,也不是,书中病例,说这人有一日伤了脑袋,晕了过去,自此后便犹如魂魄被夺去,只能在床上度日……”
岑越听着像是植物人。
阿扉不是,阿扉还能吃饭穿衣也懂学习,被困在了小时候。
“后来怎么好的?”
邹长青说:“岑老板怎么知道好了?”他说完就觉得自己傻了,“若不是好了也不会记在书上,我真是糊涂了。”
这几日邹长青没日没夜翻看医书,睡得少,脑子有些钝。岑越能想来的,但他不解释了,不然没完没了的寒暄,只等邹长青继续说。
“那家人一直没放弃,四处求医,病人病了七年,有一日病人突然醒了。”
岑越目光更是专注,有些迫不及待听经验怎么治好的。
“病人好了,有了神志,只是四体虚弱,养了许久,书中言,其妻子察觉,丈夫性情大变,以前厌恶吃食,如今是很喜欢吃,所言怪异,说丈夫体内魂魄,不是丈夫的,另有恶鬼……”
岑越眉头也拧了起来。
“病人父母便言,说儿媳是因为他们儿子要重新纳妾娶妻,儿媳发了疯胡言乱语,众说纷纭,后请了大夫、道士,一如往常,该病人短短半年恢复如常人,行走吃饭休妻纳妾……”
“不料休妻另娶妻当日,那病人突然晕厥,醒来之后,口中所言皆是旧妻,说自己被恶鬼夺了魂魄,眼睁睁看着爱妻被休,妻子照顾他七年,守在病床前,无微不至,他被困在其中,其实都有所敢闻的。”
这里的故事和三少爷像也有不像,病情不一样,但都是病了七八年。
“怎么治的?就突然好了,突然坏了,突然又好了?”岑越问。
这就说到一点了,邹长青从三少爷手中拿了医书,正要往后翻数十页,结果看到书中内容,手一顿,三少爷已经看到此处了。
他让岑老板看,“扎此处,天门命穴。”
起料旁边的齐少扉摇摇头说:“不是此处。”
“?三少爷怎么讲?”邹长青忙道。
齐少扉不去拿书,说多少页中,那位妻子请了道士,道士用针扎到了这里,他还比划了下。岑越一看,是虎口与无名指第二个关节往下处。
邹长青道:“道士的术怎可当真。”
看来邹长青不信这些。
“我看最后那页,叔父做了笔记,说可以一试天门穴。”
齐少扉就不说话了,岑越一看就知道,阿扉还是认道士的位置,同邹大夫说:“邹大夫还是睡一觉,你别熬坏了身体。”
邹长青捧着书胡乱点头,其实有些动摇,往前翻了翻,一看那道士果然扎的是此两处位置,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脑子昏胀,真的想不出来,只好先作休息。
岑越带着阿扉出了门,不打扰邹大夫了。两人回去路上,阿扉就说困,有些困意了,其实这会天麻黑,岑越就和阿扉回了院子,洗漱洗漱,让阿扉上床睡觉。
哄了阿扉入睡,岑越去灶屋备了做戚风蛋糕的东西,鸡蛋分离,蛋清没事就在外间打发,一直忙到天黑了,蛋清打发起来,混着面糊发酵,放到碗中,只能用的了。
“郎君,您也早早歇着吧,锅里我会盯着些的。”梅香说。
岑越点了点头,洗了手进了里屋,脱了外衣上床前,看了下阿扉,阿扉做梦,眉头略皱——
谁在梦里让阿扉不高兴了?
岑越以前是睡里面的,阿扉说睡外头照顾越越的,如今换阿扉睡里侧的,两个被窝——也是阿扉病了后换的,他夜里会起夜。
结果岑越睡进去,有点点扎,从被窝里摸了摸,竟然摸出一根长针,从阿扉被窝露了一头——
他摸出来一看,是邹长青针灸的针,还是大号加粗的。
岑越:……
他想到傍晚时在邹长青那儿听得故事,阿扉当时什么都没说,光记着道士施法扎针,肯定是害怕,不想恶鬼占了身,到时候认不出来他了。
岑越一想便明白阿扉心中担忧。
回来后,明明那么困,却还是握着针入睡的。
岑越望着针,心头百感交集,将针放在一旁柜子里,伸手握住了阿扉的手。
梦里。
杨善之一直叫齐少扉齐老爷,打趣玩笑。
阿扉不喜欢被叫齐老爷。阿扉鼓着脸颊不高兴想,这个姓杨的好讨厌哦,可他怎么那么呆瓜,都不高兴了,怎么不说呀。
齐少扉:【杨兄别这么唤我。】
【齐老爷吗?我只是玩笑,觉得你年虽小,外头掌柜这般叫你,是两相一对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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