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扉先不高兴,要反驳,被岑越一句‘别乱动’,就乖乖坐着不动。
小夫妻坐在椅子上不走了。
杜氏骂了半天,那俩是油盐不进,想到那晦气的说等老爷回来——等老爷回来这不就是告状么。杜氏心里紧,不再骂了,让俩人回小院思过去。
岑越才不回!
就一句话:“阿扉受了委屈,我们等爹回来。”
杜氏:……
“你们俩晚辈,在我这儿放肆动手,我还没拿你们俩发落,你们还不走了?尤其是你岑越,做夫郎的半点样子都没,不想回小院,那就去香楼跪着反省。”
岑越还是那句话:“我们等爹回来。”
“反了反了天了。”杜氏气得捂着胸口,让李妈妈动手拉人。
李婆子上前还没动手挨着岑越,岑越混不吝的就大喊:“打人了打人了,正院打人了!!!”
发疯jpg
李婆子吓了一跳,都不敢碰,先看大奶奶。
齐少扉扑在越越身上抱着越越,眼泪汪汪的哭:“打阿扉打阿扉,别打越越。”
好大崽。岑越感动的也泪眼汪汪,继续发疯,两人宛如苦命鸳鸯一般在堂屋,一个哭一个喊。
梅香拦着李婆子。
主仆三人,那是好一副‘受尽了天大的委屈’画面。
杜氏头疼厉害,是硬的不成,想着来软的了,不然老爷回来可怎么办?她弟弟也没说什么,往常也是这样和齐少扉开玩笑的,今个却让岑越挑出毛病闹大了。
大奶奶恨的牙根痒痒,却知道说到底,在老爷面前,她弟弟跟齐少扉是不能比的,以前齐少扉嘴笨说不上,现在有个泼夫岑越在。
“我让你送他们俩回去,没叫你动手。”杜氏先骂了句李婆子,让李婆子退下,是咬了牙要忍下这口气,可到底是没咽下去,脸上的神色装的大度和蔼却带着狰狞。
“你们舅舅就是言语哄着少扉玩的,好多天没见不是,没什么坏心思,这样吧,让舅舅同你们赔个不是。”
杜六不乐意,跟个傻子赔什么不是?但他一家吃喝都靠大姐,只能在大姐眼色下,不情不愿说:“都是杜舅舅错成了吧?杜舅舅给你们赔不是咯。”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你们舅舅赔了不是,你们小孩子家家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去?老爷要是回来了,看你们不依不饶的也得生气。”杜氏笑着说,话是夹枪带棒软硬都来。
齐少扉眼睛都是红的,刚哭过了,这会巴巴看越越,谁的话不听就只听越越的。
杜氏见状心里骂了句真跟狗一样,咋就听岑越的话了。
“那我和阿扉今个就留母亲这儿吃午饭压压惊。”岑越露出假笑,高高兴兴说:“梅香你回去给刘妈妈说,今个不用做我们俩的饭了,母亲人好,留我们吃席面!”
梅香:……
杜氏:……
齐少扉听越越这么说,高兴的拍手说好啊好啊。其实他不咋想留下来吃席,但越越爱吃席,他们吃席好。
杜氏是憋了一肚子话,这俩口子说到底还是要留下来等老爷回来如今是打不得、撵不得,还真给做席面不成?
“小六你先回去。”杜氏脑子疼,一时想不出别的法子,先让娘家弟回去,留在这儿到时候老爷回来,那不是赶在火架子上烤。
杜六同往常一般,惹了烂摊子,自己摆不平,先脚底抹油溜了,收拾烂摊子的不是他大姐,那就是找他家里,总有人帮他的。
“母亲,正院是啥时候吃饭?别饿坏了肚子。”岑越乖巧问。
杜氏一口气提不上来,最后摆摆手让李婆子准备,她得好好想想,老爷回来怎么说,本也不是大事,就是口角……
正院灶屋里。
动静那么大,厨娘都听见了,见李婆子来传话,俩人是好一通的说。李婆子先传话要席面,装模作样叹气:“你是没见,那新夫郎真的凶悍,还点了要吃席面,你说说,哪家见过这样的夫郎?”
“都说是请佛容易送佛难。”厨娘说:“咱们大奶奶亏就亏在不是亲的,要是亲的,那新夫郎也不敢这么闹。”
李婆子不住点头,可不是嘛,真是亲娘光一个孝道都能压住——她想到这儿,说:“不对,那新夫郎刁钻着呢,是一口一个母亲、心善、大度,揪着舅老爷不放,骂的是舅老爷。”
“那是刁钻。”厨娘嘴上应和,心里却想杜六该!
杜六每次来齐家,嘴馋了摸到灶屋踅摸吃喝,连吃带拿的,这且罢了,反正吃的是齐家东西又不是厨娘的,可有一次,杜六趁着她不在,拿栗子敲她家小子脑袋,好么,敲得核桃大小的包。
什么舅老爷,呸!就是打秋风的泼皮无赖。
李婆子还在叹:“大奶奶还是仁厚,虽说是继母,可样样道道做的没什么话说,那是比亲娘还亲。”
“是这道理,三郎君是个乡下的,闹起来还真是厉害……”厨娘嘴上打哈哈,想,大奶奶做了六年慈继母,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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