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络,直接就把这地方送给了海汉,不用大家为此撕破脸皮,还能以此换来海汉的各种援助和支持,倒也不失为一个比较平和的解决办法。
韩正山很想在岘港走走看看,毕竟相较于与大明一样是汉人政权的海汉,这里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外国,他也很想见识一下异域的风土人情,但怎奈上级划定的活动范围就限于港区之内,就连饭食都是在别处做好之后送到码头上来,哪怕是他这种级别的干部也没有资格走出限定区域。他在船上的时候还听船长丁旭说过这岘港风景极佳,甚至还有首长在这边圈地盖楼,每年过来度假,但现在连码头都出不去,看来是没法一饱眼福了。
不过老天爷似乎十分眷顾韩正山,一直以来的好运气也没有离他而去,当他正打算放弃这个念头的时候,便有人来通知他去上级那里报到。韩正山赶紧放下饭碗,抹了一把嘴就赶着去见谭举任了。
“你跟我去趟附近镇上,顺便跟这里的治安官交流一下,学学人家是怎么治理这地方的。”谭举任吩咐完之后,也不再多问韩正山的意见,便返身上了一辆马车。
韩正山也不敢再多问,便小步快走跟在后面。同行的除了他之外,还有谭举任的随身秘书和四名贴身护卫,以及赶车的马夫。不过秘书是谭举任的亲信,也跟着坐进了马车,车里还有过来接谭举任的本地工作人员,韩正山与四名护卫坐不进去,就只能一起徒步跟随了。好在地方不远,也就一里左右的路程,韩正山倒也不会觉得太辛苦。
但很快韩正山又发现同样的马车还有好几辆,后面也都是跟着护卫,也是朝着同一个方向在进发,看来这船队里的首长是全都出动了。
到了目的地之后,韩正山很快便明白情况了,原来是本地的执政官员要宴请谭举任等人,所以派了数辆马车到码头上来接他们。
以韩正山的级别,肯定是没法跟首长们同席的,甚至连同一个屋檐都做不到,包括秘书在内的随行人员全部被请到另一间花厅就座,这边也同样设有宴席,而出面陪同的则是本地的治安官、移民官、商务主管等等。这些人与韩正山一样,统统都是归化民,交流起来倒也不存在身份等级的差异。
韩正山一见桌上的菜,顿时心中叫苦不迭,这倒不是他有什么进食方面的忌讳,而是后悔自己刚才在码头上那顿吃得太快,肚子都已经吃了个半饱,如今被拉过来面对这么一桌海鲜大餐,大概是吃不下多少东西了。
“各位同事远道而来,我们岘港这地方也没什么特产,但海鲜肯定是不缺的,管饱管够!做菜的大师傅是在胜利堡里培训过的,保证口味正宗,各位不要客气,首长们常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来来来,大家动筷子吧!”
岘港本地的移民官也兼任宣传干事,这边外来干部们的接待工作便是由他来主持,热络地招呼众人开动。不过考虑到等会吃完饭可能还有首长接见的环节,众人也不敢放得太开,酒肯定是不适合在这里畅饮了,不然等下在首长面前失态可是大事。韩正山原本就不是贪杯之人,只是象征性地碰了一下杯,打湿了一下嘴唇,便将酒杯放回桌上了。
韩正山很快就与本地的治安官搭上了话,无独有偶,这名叫做秦彪的治安官在投靠海汉之前是在琼州府城当捕快,跟他算是同行了。两人道明身份来历之后,自然就多了一份亲切感,吃了一阵之后便下席坐到旁边喝茶聊天了。秦彪说起当初投效海汉的经历,也仍是唏嘘不已。
“想当年琼北大乱,海盗都打到府城外了,若不是首长们带兵来救,琼州岛怕是早就成了强盗窝子。后来首长们赶走海盗,便顺势接管了琼北,我也是为了混口饭吃,便也投了海汉。进来之后,还是被安排做了老本行,前两年听说海外殖民地召治安官,我便咬咬牙报了名,渡海来了这岘港。”
韩正山一边听一边心中琢磨,这海汉当年借着打海盗之名将琼北占了,这种鹊巢鸠占的行为,恐怕也有诸多台面下的小动作,不过如今海汉已经立国,大明也无力再从其手中讨回已经更名为海南的琼州岛。这秦彪就算是知道其中内幕,如今身为海汉官员,也决计不会再提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了。
韩正山当下应道:“秦兄来这岘港当官,想必也有不少收获吧?”
秦彪有些误会了他的意思,连忙摆手道:“首长们最痛恨的便是贪腐,这不该捞的钱,我是决计不敢动手的,身有官职而触犯法律,责罚加倍啊!”
韩正山连忙说道:“在下不是说钱财之事,只说这仕途历练的收获。”
“哦!”秦彪这才恍然道:“我要是不来这岘港,留在海南岛多半也是当个普通警察,来这里当个官倒也的确不错。岘港这地方风景优美,气候宜人,附近的秋盆河流域就是产粮区,不用担心灾荒年饿肚子。就算以后卸任了,我大概也会在这里继续住下去。”
“秦兄在岘港治理有方,想必以后也是要升职往上走的,岂能在这里归隐?”韩正山不失时机地吹捧道:“听说在海外殖民地当过治安官的,今后都能升进司里甚至部里做事。”
秦彪点头应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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