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在下眼拙,不认得阁下是谁,既然是来找韩某,那可否报名身份告知来意?”韩正山追问道。
“为了这个人!”林南指了指旁边已经被反铐双手堵住了嘴的翠娥:“我想知道她今晚对你说了些什么。”
韩正山强笑道:“原来是为了这青楼女子……老兄,在下只是花钱带她回来玩玩,别无他意,你若是喜欢,将她带走便是!”
韩正山努力让自己说得轻松一些,但后背的冷汗却已经不断冒了出来。他可不会傻到真认为对方是为了翠娥这个找上门来争风吃醋,且不说谁会为了这么一个身份卑微的女子得罪杭州捕头,就算真有这种人存在,也不会是眼前这人,因为对方所问的是翠娥对他说了什么,这明显是意有所指了。但问题是他今天与翠娥谈话的内容,应该只有他们两人自己才知道,怎地会有第三者对此感兴趣,难不成这翠娥是将她手上的消息还告知了别人?
林南脸上却没有任何笑意,依然是用很冷漠的声音问道:“韩捕头,我们这么多人来这里找你,可不是为了跟你闲扯淡。你如果还不说,等下可能就没机会说了。”
韩正山哪敢把自己在进行的事随便说出来,这事牵扯极大,能弄出几十条人命的凶手,肯定不会介意为了掩盖真相再多干掉几个人,他可不敢随意把相关信息暴露给外人。何况这群人身份不明,来意不清,说太多只会先自曝其短,还是要先看看形势再说。
林南见他闭口不语,当下作个手势,立刻便有人拿了布团塞在他口中,将他押到旁边。不过林南似乎并不打算让他回避,当下便让人将翠娥押到面前。
林南沉声道:“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别耍花样,你老老实实地回话,我留你一条命,听明白了吗?”
翠娥在睡梦中被抓出被窝,身上就只穿着肚兜亵裤,现在被一群拿着刀的男人围着,当下是又怕又冷,眼泪早就将脸上的胭脂水粉冲成了一道道的沟渠,看起来颇为凄惨。听了林南的话之后,她也只是拼命点头,完全不像韩正山那样沉得住气。
林南做个手势,当下便有人取出她口中的布团,以让她能够正常说话。
“今天韩捕头去碧春园找你,所为何事?你不要告诉我,他是因为喜欢你,所以去给你筹赎身费!”林南不急不慢地说道:“你想清楚再回答我,要有不尽不实之处,别怪我不客气!”
这翠娥不过是一个稍稍有点姿色的青楼女子,或许还有一点小聪明,但何曾见过这种刀架脖子的场面,心里早就慌得不成样子,根本扛不住对方这种紧完松、松完紧的节奏变化,当下连编谎话的心思都没了,连忙应道:“韩捕头一直在调查通盛码头大火案,小女子偶然间得了一些相关消息,便打算将此事告知韩捕头。小女子与韩捕头并无深交,冤有头债有主,还望大爷饶命,不要牵连无辜啊!”
翠娥根本想不到面前这群神秘人物的身份和来历,她只是下意识地认为这群人应该是跟韩正山有宿怨,突然登门是来寻仇的。但刚才林南与韩正山的谈话,她却完全没有从中悟出这群人的真正目的。
韩正山在旁边一听林南的问题,自然就已经猜到了几分对方的来意。不管对方的身份如何,但其目的显然是为了查明翠娥所知关于通盛码头大火案的信息。而对方知晓其中秘密之后,还会不会留下他们二人的性命都不好说。而翠娥这个傻女人显然没意识到这其中的凶险之处,还以为只要老实交代,对方听完就会安然离去。他有心阻止,但嘴已经被对方堵住,只能呜呜作响,根本无法影响到对方对翠娥的审讯。
林南追问道:“所以你知道的消息,都已经告诉韩捕头了?”
翠娥虽然感觉到对方的关注点似乎有些不对,但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表示承认。
林南立刻吩咐道:“先把他弄到旁边屋去。”
当下便有人架起韩正山,将他拖出了屋子。林南此举也是为了预防两人串供,当下只要分头审讯,便很容易能够获知是否有人说谎了。而这个翠娥心理较为脆弱,显然是个极好的突破口。
“听说你认识的某个人,知道通盛码头大火案的内幕,我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在哪里能够找到他。”林南的声音并不严厉,但语气坚定不容抗拒。
翠娥哆哆嗦嗦地应道:“此人也是小女子主顾之一,姓顾名辉,便是在通盛码头上做事。至于他家在何处,小女子实在不知。”
“顾辉?”林南觉得这名字似乎有点印象,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当下便道:“你接着说,他是怎么跟你说大火案的事情。”
翠娥道:“他前几天来碧春园,喝了不少酒,后来便说到大火案。他说当日从船上搬到仓库里的海汉货物有些问题,似乎是与大火案有关,却又不说详情。问他为何不去报官,他却只称不敢。小女子寻思或许韩捕头能帮他一把,便将此事知会给了韩捕头。”
一直在旁边静听没有出过声的潘严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吐槽道:“你这个帮忙帮得好啊,一百五十两银子就把这顾辉卖了!”
翠娥听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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