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田叶友也没有就此再继续追问下去。他现在更在意的是越来越的民众注意到他们,并开启了围观模式。这倒不只是他们前呼后拥的排场比较吸引人,高鼻深目的摩根也是百姓围观的目标之一。
田叶友笑道:“你来这里是来对了,你看所有人都把你当成明星看待了。”
摩根一本正经地应道:“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认为他们应该不会对我的外貌感到太吃惊。毕竟我也有一点点拉丁血统,在外貌上跟南欧人种差别不大。”
当初孙元化担任登莱巡抚期间,就组建过一支拥有二十多名欧洲士兵的特殊部队。这些外籍军人基本都是以军事顾问身份接受雇佣,来到登州替他训练火枪兵和炮兵的葡萄牙人,他们在登州驻扎期间,很多本地百姓都曾经见到过这些“佛郎机人”。所以摩根外貌虽然与汉人有明显差异,但对登州本地的百姓却未必陌生。
两人在市场上转了一阵,陈一鑫带着警卫班也匆匆赶到了这里,见面之后就向两人告罪道:“本来一早就该过来等着的,临时有些麻烦事脱不开身耽搁了时间,让你们久等了!”
“有什么麻烦?需要帮忙吗?”摩根一听立刻便跃跃欲试地追问道。他申请北上山东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这边可能会有比较频繁的作战行动,听到陈一鑫这么一说立刻便来了兴趣。
陈一鑫摆摆手道:“不是你想的那种麻烦事……唉,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我们边走边说吧!”
摩根和田叶友集合了各自的手下,然后与陈一鑫一同离开市集向西进发。陈一鑫在途中才说起了他最近遭遇的一桩不大不小的麻烦,让二人听得也是有点目瞪口呆。
陈一鑫在福山县已经驻扎了一段时间,他的管区是夹河以西地区,以东则是由哈鲁恭负责。而他所要负责的工作不仅仅只是治安方面,民政也同样要过问。结果便有一户乡绅人家,看上他年轻有为,竟然大着胆子托了媒婆来找到他说媒,希望能招他入赘。陈一鑫通过中间人婉言谢绝之后,那乡绅家仍然不肯就此作罢,便换了个方式,设宴邀他到家中做客。
这乡绅在本地也有些影响力,同时还邀请了本地官府中人出席,陈一鑫考虑到要跟地方上的权贵搞好关系,昨天便去出席了这个晚宴,席间酒喝得多了些,就在乡绅家中住了一晚。早上原本想早些告辞离开,又被乡绅拉着一起吃早饭,结果就耽搁了时间。
“小伙子可以啊!”田叶友听完之后便赞道:“送上门的艳福啊!人家姑娘怎么样?看了满意不?”
陈一鑫摇头道:“我又没这方面的想法,所以也没要求跟对方姑娘见面,我是觉得这种事不太妥当,最好不沾为妙。”
“你担心什么?怕未来老丈人通过你的关系谋私利?”田叶友笑着追问道。
“田哥你别取笑我了,什么老丈人,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情……”陈一鑫顿了顿,还是点点头承认了田叶友的猜测:“如果跟地方上的权贵联姻,那就相当于成了他们的保护伞,要是打着我的旗号在外面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擦屁股的事也还得我来处理。想想这乡绅为什么会主动要嫁女儿给我?还不是看中了海汉的实力,还有我手上的权力!我不想因为这种关系成了别人利用的道具!”
田叶友道:“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就拿我自己来说吧,我老丈人本来就是廉州府的富商,结了亲之后,也就成了海汉的生意合作伙伴,每年随便给些资源,就足够让他赚个饱了。大明士绅主动与我们结亲,无非就是想借助我们所能提供的帮助来获取利益,但我们又何尝没有通过这种关系来实现对大明的渗透和控制?虽然我是不清楚你遇到那家的具体情况,但条件合适的话,也没必要刻意排斥这种事,毕竟你年龄早就到了适婚的时候,早些成家也是好事。”
田叶友是穿越众当中与本时空民众通婚的第一人,在黑土港驻守期间,便娶了廉州府一名海商的女儿为妻,如今已经有了一对儿女,也算是穿越众中家庭美满的代表人物。他对于跟大明士绅富商通婚这种事,看得要比陈一鑫透彻得多,穿越众来到这个时空,就算第一代人自行内部消化,不与土著通婚,第二代就难以避免了,迟早都会与土著结成姻亲。而由此所形成的特权阶级和既得利益者,也是必然会出现的产物,就算陈一鑫现在很排斥,但将来也不可避免会面对这样的状况。
陈一鑫苦笑道:“我初来乍到,对本地情况也不够熟悉,哪敢随便答应这种大事。如果不是这个乡绅之前对我们的到来表现得很配合,我是连吃饭都不会去的。”
摩根好奇地问道:“如果按照老田的说法,这户人家应该是想通过联姻达成某种目的,你去赴宴的时候,他们向你说明了吗?”
陈一鑫道:“对方没有说得很直白,但也有意无意提过几句,大概是想试探一下我的态度。按我的理解就是希望能够得到我们的保护,另外就是想要借助我们的声势,在福山县兼并土地。”
摩根追问道:“寻求保护我能理解,但兼并土地是什么道理?”
陈一鑫道:“这很简单,福山县有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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