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续毕业上岗了。
但随着海汉海外殖民地的迅速铺开,医护人员的需求仍然远远得不到满足,类似安不纳岛这样孤悬海外的殖民地,常年驻守当地的医生不过三四人而已,根本谈不上再去细分什么内科外科产科儿科,所能提供的医疗服务也远远不能达不到当地需求。面对这样的用人缺口,主管科教文卫的宁崎所能想到的应急之策,的确也只有发动民间力量这个办法了。
琼西书院这种立足于短期培训,只灌输基础知识的培训班虽然并不能教出来合格的医生,但至少能培养出一些按方抓药的赤脚医生。他们所学的全都是民间验方、内外伤处理、接生急救之类的技能,就算治不好病,一般情况下倒也不会弄出人命。从这里学成之后,只要再去三亚的中央卫生学院接受三个月的进修,基本实就可以凑合着上岗了,而护士的培训期相对还要更短一些。
张金宝很是骄傲地向宁崎等人介绍道:“琼西书院去年医护专业共毕业三十五人,其中医师十人,护士二十人,药师五人,全部都拿到了三亚中央卫校颁发的从业证书,也是儋州本地开设医护专业的书院中唯一一家全员合格。”
宁崎对此倒是有些印象,因为去年的卫生系统年底总结会他也是列席人员之一,当时约翰逊在总结新人培训方面的成绩时,曾专门提到过琼西书院的毕业生质量不错。能够在约翰逊口中听到称赞,这本身就是一件低概率的事,所以宁崎对琼西书院也留了心。这时候听到张金宝自卖自夸,宁崎便随口问道:“这医护专业的教师,书院是从哪里请到的?”
张金宝应道:“回禀首长,说起书院请的教师,这可是大有来头。本书院医护专业的三位教师,都是在下花重金从广东请来的名医,一位专治跌打损伤,一位擅长疑难杂症,还有一位是经验丰富的药师。以前在府城专给知府大人看病的盛大夫,也是其中一位的徒弟。”
宁崎点点头赞道:“这样说来你倒是舍得花本钱,想必这医护专业的学费也不菲吧?”
张金宝干笑道:“首长,这医护专业教学成本高啊,不但要请名医来坐堂授课,还要联系儋州官方和民间的诊所,让这些学员去打杂实习。而且这些学员大多出身贫寒,一下子也拿不出足额学费,好多都是由书院垫付,要等他们结业入职之后,才能把学费一点一点收回来,这学费收得高点,其实也是迫不得已,收得少了,书院赔本经营,这医护班也办不长久,那岂不是就辜负了首长们的信任和支持?”
“你这理由倒是够多的!”宁崎听了张金宝的这番解释之后也是真切感受到了这家伙的油滑,不过他也并不会认为琼西书院把学费定高点有什么不妥,海汉治下的医护行业毕竟还是稀缺技术工种,收入还是相当不错的。只要琼西书院能让这些学员学到管用的本事,赚点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否则这教育产业化岂不是成了空头口号?
看完这三个专业,已经到了晚饭时分,张金宝早已经命人做好了酒席,而且还让宁崎一行人推辞不得:“各位首长,今天的宴席是由书院烹饪班学员完成,还请务必要品鉴评价一下。”
宁崎回头对范迪门道:“这里的烹饪班学员为我们准备了晚宴,你今天是吃还是不吃?”
范迪门今天跟着宁崎转了一天的书院,中午就在马车上囫囵吃了点干粮,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闻言一本正经地应道:“我想我们应该尊重学员们的劳动成果,顺便检验一下他们在这里的学习成效。”
宁崎暗暗好笑,不过他在琼西书院的参观过程还比较愉快,便决定遂了张金宝的愿,留下来吃个晚饭。当然这个行程其实也并非张金宝胆大包天临时安排,而是早就向张新汇报请示过,得到批准之后,才能在这个场合讲出来请示宁崎的意见。张新倒是早就派了人去监督厨房的操作,以免有人在书院这个缺乏戒备的场所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张金宝口称是学员们做的宴席,其实掌勺的还是给学员们授课的大师傅,普通学员仅仅只是临时当墩子打个下手而已。而烹饪专业的几位师傅,全部都有在胜利堡接受正规培训的资历,可谓是正统科班出身,手艺倒也得了海汉头牌大厨樊伟的真传,做出来这桌宴席虽还不及胜利堡的官宴,但绝对比一般市镇酒楼里号称“正宗胜利堡口味”的海汉菜要高出一截。
当然了,这种场合肯定是少不了美酒。张金宝不但准备了三亚特酿,而且还有另外几种广东市面上常见的好酒,甚至连产自江浙的黄酒也准备了一坛。张金宝从入席开始,屁股就没沾过凳子,一直拿着酒壶酒杯来回敬酒,战斗力也是相当惊人。
酒过三巡,在宁崎点名要求之下,张金宝才总算坐回了位子上。不过他这张嘴可没就此停下来,立刻便展开了游说攻势:“各位首长,琼西书院今年在原有这些课目基础之上,又呈报了数个新课目,只是在下才疏学浅,也不知道有哪些方面需要准备,若各位首长能指点一二,儋州广大学子也必会感恩戴德!”
宁崎喝了几杯酒,不过脑子倒还是很清醒,并没有因为张金宝的奉承就昏了头,闻言笑着应道:“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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