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收下了,反正寄卖这事就天知地知他们两人知,只要苏通自己不说,也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这笔钱的去向。这笔钱说巨款还算不上,但也差不多要相当于他再在掌柜位子上干两三年的薪俸了。
苏通目前所住的地方还是在胜利港港区附近租住的房子,虽说也是独门独院,但终究不是自己的产业,所以他一直都在琢磨着凑钱在本地买一套小院子。如今这笔钱到手之后,这个愿望应该是可以提前实现了。不过苏通肯定不会在现在住这地方买房了,这里位于山脚下,属于胜利港的边缘地带,这一片全是港口和船厂工作人员的居住区,虽然生活环境和配套设施也不算差,但苏通觉得以自己的工作性质,还是想办法住到三亚港那边的富人区去比较好。
这可不单单是虚荣心的问题,能够换一个高级一点的生活圈,对苏通日常开展业务,结交和维持更多的高层客户,都能起到显著的作用。这些富豪贵人手上,往往都有很多闲置的好货色,苏通的打算就是让这些好东西能够在市场上流通起来——当然了,这个流通渠道就是他负责经营的南洋阁,而从中所能赚取到的丰厚佣金,就是他从这个职位上所能获取的灰色收入了。
苏通越想越觉得心中舒爽,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可惜这般愉悦却无法说与人知,他家中就只有个老仆,耳朵都聋得差不多了,基本已经没办法交流了。
苏通推门入院,见房里都是黑漆漆的没亮灯火,心道这老家伙倒是睡得挺早,老爷还没回来他倒是先歇下了。苏通骂骂咧咧地转身去关院门,忽然觉得后脑一疼,一下便失去了知觉。
“就这地方?你可别再领错道了!”张千智气喘吁吁地抱怨道。
“这不能怪我啊,这地方的路牌门牌都是乱的,找起来自然麻烦!”符力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不过好在此时已经天黑,他们都是借着手上的灯笼照路,倒也没人注意到他的脸色。
这地区最早是伐木队的营地,后来木工作坊拆了临时板房,零零散散起了几间砖房当宿舍。再后来造船厂和胜利港港务局又各自在这里分了数个批次修建员工居住区,却又缺乏统一的市政规划。在常驻人口越来越多的同时,相应的规划管理却没有能跟上发展的脚步,这里的门牌全是按建成时间而非地理位置排的,一号旁边挨着的可能就是七十几号,这就给来此探访的专案组人员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符力虽然是在警察司做事,但这片地区他还真不太了解情况,一开始自告奋勇前面带路,没想到转来转去走了几趟冤枉路还没找对地方。
“这次找对了。”林南高高举起灯笼,照亮了这个院落门口的门牌号:“楠木村七号,就这儿了。”
林南伸手在院门上一推,那门居然吱呀一声便打开了。三人正待进去,林南已经发现了地上的异样:“躺着个人诶!”
村长和民兵队长,以及村里唯一一名懂得点医术皮毛的吃药医生,在接到通知后几乎是同时赶到了这个院子,不过他们的到来已经无法拯救苏通的性命。事实上在林南等人发现苏通的时候,他就已经没了呼吸。
张千智和符力在发现尸体后迅速搜查了院子内外,除了屋里一个睡得昏死过去的老仆之外,他们并没有找到其他可疑的人。但看这老奴七老八十耳聋眼花的样子,连站都站不稳了,显然不太可能是凶手。虽然尸体的余温告知他们凶手可能尚未逃远,但由于他们对附近地形的严重不熟悉,让他们根本就无从追踪凶手逃走的路线。
“慢了一步啊!”林南叹息道:“看样子这苏掌柜还真是知道内情的人。”
“要不是我带错了路,说不定能把凶手堵个正着!”符力此时无比后悔,早知道会犯这样的低级失误,一开始就应该先找村里的干部出来带路,而不是自己莽莽撞撞地往村里闯。现在这条线断了,接下来的侦破工作难度可就又大了不少。
张千智倒是保持了冷静,先将村长和民兵队长叫到旁边,询问最近两天村里是否出现了可疑的身份不明人员,以及苏通平时有走动的社会关系。但结果显然并不乐观,村长和民兵队长并没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对苏通的了解也仅限于他所就业的南洋阁了。
趁着仵作带人收尸的工夫,三名专案组骨干凑到一起开了个短会。
“看来我们贴悬赏告示这一招打草惊蛇了啊!”林南分析道:“有人来揭发哈桑生前跟苏通见过面,结果苏通就死了,这两起杀人案之间应该有些联系。”
“这次的凶手没有再试图把尸体伪装成意外了。”张千智冷冷地说道:“如果一个人仰天摔倒把后脑勺摔了一个洞而死掉,我想他不太可能还特地翻了个身让伤口朝上好便于我们发现。”
苏通死掉的姿势很舒展,趴在地面上呈现一个狂放的“大”字,后脑勺有非常明显的打击致命伤,只是目前还没有发现凶器,有可能是被凶手带离了作案现场。但与哈桑被伪装的死亡现场相比,这苏通的死显得非常暴力而直接,两起命案的风格的确有很大的差异。
“有可能是不同的凶手,但也有可能是凶手故意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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