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目前海汉最为先进,火力最强的主力战舰,“威严级”在海汉现有的任何一支舰队中都是担当着中流砥柱的角色。不过由于这种大型战舰的建造工期较长,加上率先使用了蒸汽推进系统,日常运转和维护对后勤都有着较高的要求,并不是海汉的每一处据点都可以部署“威严级”战舰。
在澎湖马公港的军事区内,已经提前为这艘船的到来修建了专用码头。与其他战船所停靠的码头有所不同,这里的码头上专门配备了为战舰快速补充燃料和淡水的大型输送装置,能在两小时内就将船上装载淡水和燃煤的舱室装满。同时这里还专门配备了六名机修工,他们的任务就是在船只未出海的时候对船上的蒸汽动力系统进行维修维护。
由于穿越者和归化民在文化和学识方面存在着巨大差异,在这个时代能培训出这些机修工极为不易,可以说个个都算是工业部和海运部的宝贝,钱天敦为此还专门拨了一个班的人马负责他们的日常安全。
这艘主力战舰的到来,也象征着海汉在澎湖——台湾地区驻扎的海军部队终于形成了一支完整的舰队编制。如果这条船能够提前大半个月到来,还赶得上在台北战役中登台亮相,强大的舰载炮火也能让海汉军在攻打鸡笼港社寮岛的时候更容易一些。
在完成了舰队编制之后,军委也专门调了一员干将过来坐镇指挥,便是曾经在1631年出使福建的石迪文。当时石迪文作为使团武官,陪同宁崎到漳州会晤许心素等福建高官,结果十八芝在城中策动了一起刺杀行动。虽然并未伤及到使团人员,但石迪文还是充分地利用了这个机会,以报复为名率领使团船队攻击了十八芝控制下的南日岛,并且一举攻克了这个困扰福建明军多时的毒瘤据点。
石迪文在福建拿下了海汉的首战胜利之后又过了近两个月,得到调令的钱天敦才从安南动身,带着特战营到福建接手了当地的驻军指挥权。要认真说起来,海汉驻福建部队指挥官这个职务,石迪文勉强也算得上是钱天敦的前任了。
石迪文离开福建后,在海军中担任着第二舰队指挥官的职务,并且也参加了1632年海汉攻打澎湖的军事行动,算是海汉军中为数不多对福建状况较为熟悉的高级将领之一。这次福建舰队完成编制,军委考虑新舰队的指挥官人选时自然而然就将熟门熟路的石迪文列为了首选。
而石迪文自己对于这个调动也是抱着乐于接受的态度,目前海汉的发展策略是从海上向南北两个方向扩张,南边的的安不纳群岛由罗杰坐镇,近期内爆发战事的可能性极小。唯一有立功机会的就是北边,在大明东南沿海形成链式布局之后,北进的难度要比缺乏战略支撑点的南海地区小得多,作为一名有进取心的军人,石迪文自然希望能够借此机会多多立下战功。
石迪文和钱天敦已经不是第一次并肩作战,早在安南内战时期两人就有过多次合作执行任务的经历,也算是老搭档了。两人见面之后自然有一番唏嘘,兜兜转转之下,想不到又一次在福建这边成为了搭档。相比以前在安南合作的时候,现在的海汉军真可谓是鸟枪换炮,兵强马壮,能够让他们这些指挥官发挥的余地也更大了。
当天钱天敦设宴为远道而来的石迪文接风洗尘,驻澎湖的各部门负责人也都到场作陪。不过除了钱天敦之外,其他人都是归化民干部,有些事情也就不太方便在酒桌上谈论了。酒席结束之后,钱天敦又邀请石迪文到自己的书房,让罗舞丹将许家送来的上等安溪铁观音泡了一壶,这才开始谈论起了正事。
“这次高桥南能在台北打出这样战果,老实说你是不是坐镇后方遥控指挥了?”石迪文一坐下来就开门尖山地问道。
这次由高桥南指挥的军事行动也算得上是海汉军第一次由归化籍军官独立指挥的大型战役,虽然战前不少人对于钱天敦这个大胆的安排抱有疑虑,但高桥南在指挥作战过程中的表现的确有力地粉碎了种种对军方不利的传言,甚至是连石迪文这样的军方内部人员,对于高桥南的表现也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疑问。不过高桥南此时仍然留在鸡笼港那边主持当地事务,石迪文也没法找他当面印证自己的疑问。
钱天敦笑着摇摇头道:“我就知道你们这帮人信不过高桥南,但你们不要忘了,高桥南是怎么一步一步升上来的。以他现有的能力,指挥这种规模的战斗已经绰绰有余了。就算指挥过程中有什么小失误,以我们在武器装备上的优势也足以弥补回来。当然作战计划是我跟高桥南一起制定的,能够考虑到的问题我都提前做好了应对的预案,只是没想到西班牙人的抵抗力度远低于我们的预计,两处据点都没有花费太大的力气,就逼得对方投降了。”
石迪文追问道:“淡水河那边也就罢了,我也听说西班牙人在那边经营得并不好,但他们在鸡笼港建城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不管是兵力还是防御工事都不缺,照理说不至于这么快就选择投降啊?西班牙人真这么贪生怕死?”
“也不完全是因为他们贪生怕死才投降的。”钱天敦解释道:“高桥南在战后审问了一些战俘,鸡笼港守军选择投降的主要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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