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早的如李奈之流,自然就不需再参加此次的商品竞价——“福瑞丰”的订单有双方贸易协定的保障,无需担心自己的货被卖给了别家。但李奈倒是很想加入到竞价的行列中去,毕竟能在这里买到的海汉商品,谁也不会嫌多,只要运回广州去立刻都能换成白花花的银子。不过李奈的要求最后还是被执委会婉拒了,因为这次的发售活动是为了打开大陆市场,要是货物还是被“福瑞丰”一家包圆,那就完全偏离了此次活动的目标了。
“各位首先看到的是本地出产的银镜,分为两寸、五寸、八寸三种圆镜和一尺方镜共四种规格,接下来我们将按尺寸分批进行发售报价。首先是两寸圆镜五十面,各位可以先看看我们展示的样品,照起来清晰不变形,也不用像铜镜那样需要定时重新磨制,沾水不会生锈,而且重量轻体积小,便于携带出门……”今天的拍卖师是由陶东来亲自上场客串,以便能够及时处理拍卖过程中可能会出现的问题,毕竟这种活动还是第一次举办,所有人都谈不上有什么经验可言,只能让嘴炮功力较强的陶东来担当这个重任。
眼看众人都已经检视过样品,陶东来这才转回到正题上:“这五十面两寸银镜起价流通券二百元,每次举牌默认加价二十元,三次询问无人加价之后就落槌成交!各位都明白了吗?”
台下众客商有的还在琢磨着价钱,有的已经立刻举牌报价:“二百!”
“丙商号出价二百元!”陶东来大声应道。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举牌报价。两寸的海汉银镜在广州的市价目前在每面三十五两以上,这五十面镜子的市值超过一千七百两银子,现在报价才二百流通券,也就是二百两银子而已,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二百二十!”“三百!”“四百!”
来自大陆的客商们已经等得太久了,显然没有足够的耐心按照每次二十元的幅度来进行加价,很快就有人开始以百元为单位往上提价,毕竟这东西的市值在那里摆着,大家都很容易估算得出自己的报价有多大的利润空间。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夺之后,最终是来自肇庆府的某何姓商人以一千三百二十元的价格拍下了这五十面两寸银镜。其他客商有的是认为以这个成本运回广州发售的利润已经不是太多,毕竟运回之后还得要向官府缴纳一定的赋税。还有的客商是察觉到了竞争的激烈程度,想把钱留到后面竞买更好的商品。而这位何姓商人则是考虑到这些镜子运回肇庆府之后,市值起码是在两千两以上,以这个较高的价格拍下还是能有比较大的赚头。
当然这个成交价对于穿越集团来说就更理想了,两寸银镜对外的发售价是每面二十元,经过这么一番竞争之后,就多卖了几百流通券,增值的速度简直不能更快。而且对于今天的所要拍卖的货物来说,这五十面镜子不过只是一道开胃菜而已。
接下来几种更大尺寸的银镜更是不断地竞拍出了高价,最后五面一尺方镜竟然拍出了六千多元的总价,足足超出原本的发行价50。这倒不是客商们有钱任性,而是一尺方镜在现在的广州市面上的确是个稀罕物,经过几个月的炒作之后,单面的价格已经稳定在一千五百两以上,近期甚至有江浙富商在广州出一千八百两求购一面海汉方镜而不得的事例。
以目前这个价格拍下来,运回大陆之后其实还是很有赚头的,而且这玩意儿往自家商行里一摆,那招来的客流肯定会有明显的提升,广告效应就足以炒作很长时间了。
当天的拍卖活动在各家客商的强烈要求之下,一直持续到了太阳落山才结束。仅这大半天的成交额就已经突破了三万元,而且比起以前的发售方式,成交价格平均上涨幅度超过25,陶东来在当晚总结会上用“形势喜人”来形容这一天的收获。
第二天一大早,便有心急的客商提了银箱到货币兑换中心门口排队——前一天的抢拍就已经把手头的流通券用完了,必须得再次兑换一些才能应付今天的拍卖发售。而有些银子没带够的人,今天便只能作壁上观看戏了。据说今天海汉人还会在拍卖会上发售一面两尺长,一尺多宽的“巨型”海汉银镜,还有银子的几个客商今天都是憋足劲要抢下这等好货,而且由于这是从未对外发售过的新品,因此实力雄厚的“福瑞丰”也被特许加入了竞拍的行列。
除此之外,玻璃文具中的高档货彩雕文具和十套限量发售的丁卯年特别纪念版也都是在今天进行拍卖,对客商们来说这全都是价值不菲的宝物,要是错过了这一次的发售,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有机会了。
不过今天的拍卖官则是换了人,由穿越集团另一位嘴炮选手宁崎代替了陶东来主持。宁崎虽然并不是商贸系统的人,但多年的大学讲师生涯让他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在台上主持这种活动毫无怯场痕迹。而这个时代的大明商人在宁崎眼中简直堪称质朴,显然要比后世古灵精怪的大学生们好对付多了。
陶东来倒不是因为昨天过程太顺利以至于没了兴趣,有意要缺席拍卖活动,而是因为今天有另外早已经预定好的日程必须要出席。在客商们步入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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