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的位置:“在城区之外的珠江两岸都有大片的空地,完全可以自己买块地皮来盖房。”
“珠江南岸不太合适吧?今天在船上看到南岸基本都是荒地,没什么居民,当时我还特别问了船工,船工说主要还是交通的问题。老百姓想要在那边定居,所有的东西都还是得从北岸的广州城采购,就连盖房需要的砖瓦木材也得这样运过去,所以那边才会有大片的空地。”何夕对施耐德的想法并不是太赞同。
施耐德叹口气道:“这么一条三四百米宽的河就阻碍了城市的发展,真是可惜……那只能在北岸想办法了,等去了实地看看再说吧。先说下一件事,船的问题。”
“目前我们连租带买一共弄到了八条大船,到年底琼州府还有两条新船交货,加上我们自己在建的这艘就有十一艘船了,短期内应该可以满足黑土港的运输需求。我和海运部的人开会商量过了,如果要开辟胜利港到广州的航路,并且保证每个月的运输量,那至少得有四五艘大船才行。广州城外就有船厂,我们抽时间去看一下,有船买船,有人挖人!”施耐德毫不客气地说道。
“还有水手和船工,也不能忘了。”何夕提醒道。
“说到水手和船工,那就顺便说下一个问题了。”施耐德的眼神回到了自己的电脑屏幕上:“执委会希望我们能在广州设立一个类似崖州的人力牙行那样的机构,专门负责招揽有一技之长的人,特别是各种工匠。我知道崖州的移民工作做得那么好,有一大半功劳都应该记在你的头上,想必这方面已经有不少经验了吧?”
何夕摆摆手道:“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做的,驻崖办的人都有份出力。关于移民问题我想先问问,执委会打算大规模公开移民还是小规模悄悄招揽?”
施耐德想了想应道:“目前广东的局势比较平稳,我们不宜把声势搞得太大,以免引起本地官府的注意。”
何夕默默地点了点头,片刻之后才开口道:“那我回头去找几家牙行谈谈,这种事我们自己干效率太低,还是要让专业的人去做比较好。”
“另外执委会还要求我们尽可能搜集无依无靠的孤儿送回胜利港。”施耐德补充道。
“又是打算充实童子军吧?”何夕摇了摇头道:“说实话我认为这种措施从长远来看并不见得是好事。”
“何以见得?”施耐德饶有兴趣地问道。
执委会对于培养孤儿一直抱有很大兴趣,已经从崖州乃至越南收了不少的孤儿回来,从嗷嗷待哺的幼儿到十四五岁的孩子都有。这些孤儿只要到了学龄,就都将进入童军营的编制,接受军事教育。执委会认为在经过数年的意识灌输之后,这些孤儿都将成为海汉政权的忠实拥趸,他们对于这个集体的忠诚度甚至会超过穿越集团中的一些成员,会毫不犹豫地在战场上为了海汉政权战斗到最后一滴血流干。施耐德在执委会好几个月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此持有反对的意见。
“无依无靠,没有亲情羁绊的人,在性格上很容易会走极端。”何夕分析道:“通过洗脑式的教育,的确可以让这些孩子拥有极高的忠诚度和服从性,但缺乏家庭环境会让他们的性格在成长中出现缺陷。我以前的工作你是知道的,在接受专业培训的时候也学过很多刑事案例,在采用极端手段犯罪的人当中,孤儿或是家庭不完整的人占了相当大的比例。按照执委会的办法,当然有可能培养出大量的忠诚战士,但也有可能培养出来一大批无情的冷血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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