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阵愉悦的呻吟。
“我便这么吃了你,或者你吃了我,咱们就再也不分开,死也不分开。”他舌尖舔舐过她喉管和左右的血脉,牙齿轻轻啮咬她的锁骨,又一路往下,将她上衣拓开些,捧着她洁白丰满的乳房亲吻,又咬,又吮,仿佛初生的小孩儿拿她乳首轻轻磨牙一般。
她神思迷乱,纤纤玉手胡乱抚弄着他的头,又低头吻他头顶。她吻他时,他感受到她的爱,高兴地笑。她还嫌不够,手又往下,摸他的坚实的肩膀、火热的胸膛——她这些天朝思暮想的东西。
“这些天我在别处都敷衍了事,就是为了都留给你。”他一面伸手去探她花穴,一面说道。
“不许提别处,不许提旁人。”她夹紧了他的手指,不许他动。
载淳笑着吻她的唇舌:“好,珊珊不许提,就不提。咱们珊珊,如今是妒妇了。”
“我便要做天下第一的妒妇。”她说。
“好。你便做天下第一的妒妇,我做天下第一妒妇的郎君。”
两人正在缱绻之际,忽然听得外面一阵人声嘈杂,伴着煌煌灯火逼近,紧接着便是殿门被人猛然打开了。
蕴珊连外衣都来不及披,手忙脚乱扯了寝衣来包裹住身子,载淳套了刚刚的外裤遮住下身,上身还裸着,二人便如此双双下床。场面如偷/情被捉一般。
见是慈禧太后为首,带着一队嬷嬷宫女杀进来——载淳虽然先前命心腹打点好储秀宫上下人等,但终究还是有人跑去慈禧太后面前通风报信了。
连忙行礼请安。
“给额娘请安。这时辰,额娘来储秀宫做什么?”载淳心头恼火,却碍于礼节硬着头皮笑道。
慈禧太后不理他,大步流星走到蕴珊跟前,一大口唾沫啐在蕴珊脸上:“呸!贱种子,好没有廉耻!堂堂大清朝的皇后,一日都离不得男人!勾搭得皇上扮作小太监来和你私会!下流坯,你只一晚不与皇帝同房,难道日子就过不得了?”
虽然先前也曾听慈禧说过粗话,蕴珊万万料想不到,当朝太后用语竟能粗鄙至此。她自从生下来,何曾听过这样不堪入耳的辱骂,而且是从如此尊贵的长辈口中……纵然她满腹经纶能言善辩,却一句话都回不了。
太后说她勾引皇帝,实在是冤枉,可她也无从开口将罪过推到载淳身上。他为她不顾身份冒险前来,她不肯负他。
倒是载淳好似见惯了,在旁顶嘴道:“皇后是好的。贱的是儿臣,儿臣一夜离了皇后都不成,儿臣才是那个‘贱种子’!……也不知谁才是那个‘下流坯’,朕不去临幸,那人就整日跑到额娘面前哭天抢地寻死觅活的。那人难道不与皇帝同房,这日子就过不得了?”
慈禧怒气冲顶,眉毛上抬,整个人仿佛高大了三分,头顶乌黑的大拉翅冠子颤颤巍巍,满头点翠珠花间,金凤簪闪着寒光,红宝石凤眼宛如含血。黝黑影子在几盏明灯下随着灯芯的晃动而变幻,仿佛庞大的鬼魅般迫人。
“皇帝说什么?皇帝说谁是‘贱种子’?”话音里的阴毒,令蕴珊闻之心惊。
载淳梗着脖子不言语,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慈禧冷笑道:“做皇帝的,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怎的,敢说不敢认了?”
“朕说朕——”载淳“啪”地挨了一耳光。
“你是哀家和先帝生的,你说自己是‘贱种子’,你在骂哪个贱?”
载淳一声不吭。
因他平日里娇生惯养,猛然挨了这一记,白皙清俊的面庞登时红肿了半边。瞥见蕴珊望他的眼睛里水汪汪起了泪,他冲着蕴珊微微勾了勾唇角,示意她安心别怕。
这一幕落在慈禧眼里,不啻火上浇油,登时便回身弯腰甩了蕴珊一耳光:“狐媚子!什么时节了还眉来眼去地勾引皇帝!哀家倒差点忘了你!”
这一巴掌极重,是狠命打出去的,且蕴珊又没防备,整个人被太后一掌打倒在地。
载淳忙上前膝行几步护住蕴珊,将她挡在身后:“皇后位居正宫,母仪天下,德行甚佳,并无过失,额娘怎可如此凌/辱她!额娘如今贵为圣母皇太后了,不比往日,还请顾忌着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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