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跟额娘置气?”
载淳道:“你在乎我怎么想?”
蕴珊道:“既与皇上结发为夫妻,自然在乎。”
载淳有些高兴,问道:“你觉得我是不是呢?”
蕴珊道:“臣妾希望不是。但又怕是。”
载淳拥着她,说道:“见着你那一面之前,额娘举荐富察氏,皇额娘便提起你。我当时便想着,我选皇额娘那边的人。”
眼看着蕴珊神情黯淡稍许,他见自己在她心中有些分量,能左右她心情,他颇受振奋,强掩喜悦之情,继续说道:“在西山见你的时候,我其实第一眼就知道是女郎,心想,这是谁家女子,若她能嫁给我,该是很好的事。”
蕴珊苦笑道:“皇上口味也忒怪。”
载淳笑道:“后来听你说你是阿鲁特·葆良,我便知道你就是皇额娘嘴里说的那个‘温婉大方、端庄守礼’的人。一面觉得好笑,一面又想,我一定要你当皇后。”他转而问她:“你平日在外人面前,是不是一举一动都端着,装得很像那么回事的?”
蕴珊脸红道:“该守礼处,还是要守礼的。只有憋不住了,才出去跑马玩儿。”
载淳欢喜道:“我便知道咱们是一样的人。你放心,出宫的门路我熟得很,哪天你闷了,告诉我,我悄悄带你出宫去,咱们还跑马。”
“真的?宫里少了皇后,他们不找么?”
“宫里皇帝都能跑,皇后为什么不能跑?”
“可皇后出去,怕是要被人说‘不守妇道’。”
载淳想得简单:“反正皇后是随皇帝一起跑出去的,丈夫一路在旁陪着呢,怕什么‘不守妇道’?”
蕴珊道:“这几日恐怕是不行的,西边儿额娘正盯着我呢。等日子长些,等皇上亲政了,皇上说话算话,带我出去。”
“天子一言九鼎,你放心,我答应你的就一定做到。拉钩。”
蕴珊被他这孩子气逗笑了,伸出小指,与他“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起初是两个小指勾在一起,后来是两只手纠缠交握,再往后是两个人。因蕴珊膝盖有淤青,碰不得,一碰就痛,他从身后拥着她。
这令他进入得更深,他为之兴奋,陶醉沉迷。
蕴珊闭着眸子,亦情动不已,只是前怀空虚,不似从前,她可以张臂紧抱着他。
她后背贴着他火热的胸膛,她感到安全,可是前怀却空落落的,无所拥抱,又有不安。
她伸手往身后,去摸索他,却姿势难受,总不尽兴。
他骨节分明的手紧握她双乳,又在她腰际抚弄游移,她的手忙寻过去,握着,与他十指紧扣。
他埋头吻在她颈窝和耳后,轻笑道:“你在找什么?珊珊。”
她含羞不答,只指尖温柔抚摩他的手,手指绞在一处,彼此轻轻蹭着。
载淳猜出她心思,低低笑道:“你是在找我么,珊珊?我在这里。”说着,他带着她的手,紧紧扣住她的腰,重重向前顶了一下,顶得她花心绽放。
蕴珊第一次在房事中,张开眼,望向面前的墙壁,从摇曳的光影中仿佛看到两只交尾的蝴蝶翩跹飞过,姿态缠绵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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