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真多。”江罚把两人拉开,从他们中间走了过去。
阴律像个被拆散的苦命鸳鸯,转头又抱着明奕,“你看他那么凶,要不你跟了我吧?”
明奕礼貌又不失尴尬的笑了笑,轻轻抽出自己的胳膊,婉拒,“我觉得江哥很温柔的。”
然后匆匆跑到江罚旁边,“江哥,到时候那本手册给我看看呗?”
“扔了。”江罚看着那屡烟飘进一户人家,“你又不在编,不需要那东西。”
明奕还想说点什么,被江罚抬手制止,“到了。”
面前的栅栏有些东倒西歪,院子里堆着许多杂物,其中破烂的纸壳和空瓶子到处都是,只有一条勉强能过人的路,望过去能见到房门紧闭着,窗户上布满污渍,压根就看不清里面什么样子。
江罚把墨镜摘了下来扔回给阴律,“你可以走了。”
“用完就扔?”阴律一语双关,并且对这种行为颇感震撼。
“你要是觉得私下见其他司命合适的话就跟着。”江罚说完这句话就推开那栅栏。
但江罚可能破门而入的次数多了,轻柔的反而给人家整不习惯了,只见那栅栏吱呀一声,自己掉了。
阴律在身后没忍住笑了一声,“自求多福吧江罚。”
说完就伸个懒腰,转身不见了。
明奕看得出江罚脸色不大好,有些讨好的替江罚把那栅栏拿到一边,“江哥,进吧。”
两人一前一后在一堆破烂中挤到了门前,这门看上去也是不结实的很,可能江罚使劲一拽就掉了。
江罚敲了敲门,不知道是不是明奕心理原因作祟,他总觉的他江哥对这门比对他还温柔。
过了几秒,里面传来一声咳嗽,然后才是一位老人嘶哑的声音,“门没锁,进来吧。”
江罚轻轻将门打开,但是门后的垃圾卡住了位置,无奈,他只能侧着身进去。明奕跟在后头,小心翼翼的打量这间脏乱差的房子。
房子不算很小,但是堆满了杂物就显得拥挤,一眼望过去就能看清整体布局,一个不大的客厅,一个厨房,还有一个卧室。
客厅里看上去很久没规整了,除了门口的纸箱子以外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但都是日常用品,应该不是垃圾,厨房看上去还算整洁,不过是那种很长时间没人用的整洁,而卧室的门开着,一个老头正从里面一步一拐的走出来。
江罚和明奕两人都没贸然上前搀扶,站在门口盯着这个看上去苍老到黄土埋耳朵根的老人。
老人带了个老年人那种的扁平的鸭舌帽,穿着个球衣,外面有件a href="https:/tags_nan/ajiawenhtl" tart="_bnk"马甲,手里拄着破旧的木棍,那木棍都跟着他整个人颤颤巍巍的,他咳嗽两声,咳嗽声都透着羸弱,然后缓缓喘了一大口气,跟两人说道:“两位有什么事情吗?”
让明奕略微有些惊讶的是此人虽然住的环境极差,衣服也不算干净,但是神韵和语气却不似收破烂的,想必年轻时应该也是颇有见识。
老人坐在沙发上,伸手一请,“先坐。”
江罚坐在了老人的对面,明奕犹豫了一下,去厨房接了杯水放在老人面前。
老人的整个皮肤都松弛了,眼皮耷拉着,但他努力睁开眼,想看清明奕的面容,不知到底有没有看清,可依然笑着说:“这孩子看着让人欢喜。”
明奕礼貌的笑了笑,坐到了江罚旁边。
江罚面对耄耋老人也依然冷冰冰的,“我们听说您算命算的很准,特来拜访。”
老人楞了楞,又咳了几嗓子,动作缓慢的拿起明奕倒的那杯水喝了一口,“都是瞎说的。”
江罚平生最不喜欢拐弯抹角,干脆直接表明此行的目的,“我们是司命,宋成周找的我。”
那老头彻底愣住了,看了看明奕,又看向江罚,但是半天却说了一句:“你……不会是江罚吧?”
江罚眼神微敛,“您认识我?”
老头笑了笑,“几年前你闹阴界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后来不就都说你身边跟了个少年,说是……”
“假的。”江罚直打断道,“他只是被人换了命格,我正在帮他找线索。”
明奕有些听不明白两人之间的对话,疑惑的目光看向江罚,他江哥之前还闹过阴界呢?
江罚想了想,低声跟明奕解释:“阴界一直传言你是我成功换命格的爱人。”
明奕低声询问:“为什么会有这种传言?”
“因为我闹阴界……”江罚说了一半没有再说下去,“跟你没关系,别问了。”
明奕被这种话说到一半的东西挠的心都痒痒,但现在老头还在旁边,确实不适合继续这个话题。
江罚跟老人解释道:“他并非我爱人,我早已与故人不再联系,这个只是半道捡来的孩子。”
老人低头思考了良久,神情中竟满是失望和悲凉,“那这孩子现在是正常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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