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烧火,洗菜。林家老小这会子都忙得人仰马翻,不可开交。
这时,门口有人嚷嚷着,“有贵客坐轿子来了!”林家兄弟俩赶忙出去迎接。林嘉宝一看,果然是商大人来了。连忙上前作揖行礼,站在前头恭迎他入座。林大郎则是带着赶车的马夫,去把马拴在后面的茅草棚里。
前来参加酒席的保甲,族长等,还有与林嘉宝同窗的各位学子,看见林嘉宝居然能把商老大人请来宴席,顿时起身行礼。心中又对林嘉宝这个秀才的身份,更加看重了几分。
将商舒铎恭迎上首座后,林嘉宝又请老秀才和族长等人做陪客。自己和林大郎则是坐在底下作陪。给在座诸位让菜,添酒。酒过三巡后,林嘉宝又起身去别的桌轮流敬酒。酒席热热闹闹的的知道黄昏时候才结束。
林嘉宝和林大郎强撑着精神,送走了客人后,就回到屋子里呼呼大睡。林老娘和嫂嫂等人,则是同几家过来帮忙的媳妇,抓紧收拾收拾席面。将一些剩余的荤菜都择了出来,给了来帮忙的媳妇。又把碗筷洗刷干净,板凳桌子归
类,摆在院子里,等着明天兄弟俩酒醒后去归还。诸事停当,已是到了三更时分,林老娘她们才去洗漱睡下。
连续几日的忙碌,让林老娘的身体急转直下,竟然病倒了。林家人顿时惊慌失措,还是林嘉宝反应快,立马借了驴子跑去镇上请了郎中来。
郎中急急忙忙的拎着药箱就被林嘉宝请了来,现在坐在林老娘床前,给她切脉问诊。半晌,郎中起身朝着林嘉宝打拱作揖。然后说道:“林秀才,令慈之前大受打击,已是坏了身体的底子。这一年来的将养也不过是强撑着罢了。这一番劳累,又是雪上加霜,恐时日无多呀。”
“难道就没有挽回的余地吗?用名贵药材吊着也不行吗?”林嘉宝紧盯着郎中,希望得到期望中的答复。郎中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请恕老朽无能为力。”
“宝哥儿,别为难郎中了,娘的身体娘自己知道。原本就是强撑着,希望能看到你高中秀才,了了你爹的心愿。现在心愿已了,自然就卸了心中强撑着的劲。”林老娘依靠在林大郎的身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娘,儿子刚中秀才还没来得及报答您呢,您不能这么早就抛下儿子。儿子良心不安呐!”林嘉宝跪在床前痛哭流涕,林大郎和嫂嫂也在掩面哽咽。林小娘和林大娘子也都跪在床前不顾形象的大哭。
18 、
“就是没能看到我儿娶妻生子,往后你要是成家立业了,记得到我和你爹的坟前上言语一声,好让我们知道你不是孤身一人,无人照料。”林老娘满脸遗憾的看着林嘉宝。
就在这时,林嘉宝突然想起李氏姐弟院考前同自己说的话。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林老娘说:“娘,儿子院考之前已有了心仪的姑娘,就打算过段日子让你帮忙去提亲呢。你可不能抛下儿子不管,大哥的媳妇都是您上门提的亲,儿子的媳妇也得您上门提亲才行!”
林老娘听得此消息,立马振作起精神。“有心仪的姑娘了?哪家的?人好不好?”
“您也认识的,上元节时邀请我们上画舫游船的那位李公子,其实是李小姐。她随父母行商来到上元县,恰逢佳节便男扮女装出来游玩。儿子与她一见倾心,还望娘成全!”林嘉宝望着林老娘言辞恳切,慢慢解释给她听。
果然,林老娘听后大感欣慰。“好好好,那位李小姐生的花容月貌,与我儿正相配。娘就算为了见儿媳妇,也要支撑一段时日的。” 林家人见林老娘重新焕发生机,顿时心中大喜。让郎中开了些养神的药,林嘉宝亲自将郎中送至门外,再三道谢。
嫂嫂和林大娘子服侍林老娘用药睡下后,二人就守在床前寸步不离,生怕再出什么意外。林大郎则是将林嘉宝叫到屋外的桑树林里问话。“宝哥儿,你那话拿来诓骗老娘还成,我确是不信的。赶考的这些日子我都在你身边,你根本没和这位李小姐有来往。怎么会突然要与她成亲?她家虽是商贾,那也是家财万贯,怎么会突然看上你?”
林嘉宝被林大郎逼问的有些招架不住,便说“大哥,你还记得有一天我回来的很晚吗?”
“莫非你当时和那位李小姐在一起?私相授受最是要不得,你怎么敢?”林大郎不满的说道。
“不是的大哥,我与她并没有私相授受。是她的弟弟在外走丢了,我碰巧遇到,护送回去的。我也是那时才知道,她是女子。”林嘉宝连忙解释,就怕哥哥对林春意印象不好。
“原来如此,那她家双亲也同意这门婚事?”林大郎追问。
“她家双亲前些日子刚去世,家中现在颇为艰难。我原本是想着回来就给老娘说这事的,让老娘请媒人去她家提亲的。但是这些天一直在忙,就耽搁了。现在老娘身体不佳,这事还是早早办了的好。”林嘉宝不敢同林大郎细诉当日的情形,怕林大郎对林春意提出婚姻互利的想法不赞同,继而不同意这门婚事。就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那就别耽搁了,老娘身体不好,没办法长途跋涉。明日你就同媒人一起上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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