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大师讲经了。一行人聚到一起去佛前添了香油钱,又在寺庙里用了斋饭。
傍晚时分,街上华灯初上。林嘉宝一行人出了广福寺,又来到了街上。此时街上比白天更为热闹。东边请了戏班子,热热闹闹的演起了社戏。街上有名的酒楼东家都捐了钱,以期待自己能在当红的戏折子里,出演重要的角儿。保佑明年生意红红火火。戏台子地下的游人,也不时的往台子上扔赏钱。一时间叫好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林小娘看中了一盏琉璃盏的旋转花灯,是文昌阁挂出来的头奖。非嚷嚷着要林嘉宝去猜字谜,给她赢回来。林嘉宝被闹得没办法,只得报名参加。
文昌阁是县城里有名的藏书楼,基本上各朝各代叫得出名号的书,这里都有收集。所以想要拔得比赛头筹,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林嘉宝上前朝着登记名册的人,施了礼,报上姓名。拿着参赛的对牌,走到形态各异的花灯下,开始了比赛。
一盏展翅欲飞的画眉鸟的花灯下悬挂着一张花笺,上书“月出惊山鸟”,林嘉宝略加思索,便在答题簿上写下了鹃字。侍从见答案正确便领着往下一盏花灯走去,又一盏上绘着孩童抱鲤的花灯下,写着“一二三四五六七九十”,林嘉宝来回踱了几
步,才在纸上写下口字。接连猜了十几盏,终于到了最后一盏花灯。就是林小娘心心念念的琉璃盏花灯。
与此同时,与林嘉宝同时到达的还有一位锦衣公子穿的绸缎华裳,生的雌雄莫辨,异常夺人目光。双方互相见了礼,然后共同开始答题。最后林嘉宝棋差一招,比锦衣公子慢了一步,让对方夺了头筹。
林小娘在旁看着,煮熟的鸭子最后落在了别人的碗里,别提多气了。哼哼唧唧的窝在林老娘怀里,表达自己的不高兴。林嘉宝则是很钦佩对方,如此才思敏捷,请教了对方姓名。
“在下上元县林家村学子,林嘉宝,见过兄台,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上元县永昌布庄,李春和,这厢有礼了”李春和回礼道。
二人寒暄一番后,李春和大方的把赢来的花灯送给了林小娘,林小娘既惊喜又羞涩,后来还是林嘉宝替她接了过来。李春和还邀请林嘉宝一家人上了自己的游船,与自己沿河赏玩。是夜,快要到宵禁时分,双方才互相拜别。
“宝哥儿,要是能经常来这玩就好了,李公子这花船可真好看,人也特别好。”林小娘回头朝着画舫的地方望着说。
“做什么美梦呢?李公子那是欣赏宝哥儿才华,才邀请我们上的船,你以为随便就能结交这样的富贵人家呀。”林大郎毫不客气的给林小娘泼冷水。
林小娘拉着嫂嫂的手,冲着林大郎“哼”了一声,转脸又跑开了。
林嘉宝则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李春和与自己不过萍水相逢,之后更是要去远方行商,怕是没有再见之日了。
出了城门,一行人坐着骡车,乘着月色,晃晃悠悠的赶回家中。
12 、
二月初,春寒料峭。
村学里林嘉宝同三位同窗互结,写清姓名、籍贯和三代履历,又有老秀才为他们作保,报到衙门里,才能参加后几日的县试。
家里也着急忙慌的为林嘉宝忙前忙后,林老娘一时差遣林大郎去给林嘉宝买火炉、铜铫、蜡烛、号顶等等,又要嫂嫂和林小娘赶紧赶制新衣裳,新鞋子以防倒春寒,怕考试的时候宝哥儿身体撑不住。林老娘则是忙的给诸天神佛烧香祷告,又忙里忙外的做了许多吃食,就怕照顾不周全。
行礼打点妥当,林家兄弟俩就骑着驴子与其他几位同窗一起往县城赶。林耀德家中早已在县城置了房产,所以他早早就过去备考,没有与林嘉宝他们同行。
赶了半天路,众人身心俱疲,只想赶快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歇歇脚。林大郎找了几处脚店,均被告知客满。其他几人也是如此。
“不若我们一起去找牙行,租一个院子共同住着,即清净又方便。你们觉得呢?” 林嘉宝向众人询问。众人都觉得此事可行,于是张春江打发身边的小厮,找来牙行的经纪人细细问询。
“给各位老爷们请安,小的张一,这一片的房子小的闭着眼都能摸着哪跟哪,不知各位老爷是想租还是想买?”张一穿着青衣小帽,见着林嘉宝他们就赶忙叩头行礼,小心询问着。
“我们是来赶考的学生,不知附近可有清静些的院子?最好离考试的地方近些。”林嘉宝开口询问。
“老爷可算是问对人,赶巧了不是。前两天刚有一对老夫妻,要搬去乡下住,托我把房子租出去。他那临着衙门,治安好又清静。最适合您不过了。我带老爷们去看看?” 张一在前面弓着腰,将手中的房源一一介绍着。
林嘉宝回头询问众人,大家也都点头同意。一行人拐了两个弯,过了一座小拱桥,再穿过一道巷子就到了张一所说的地方。
一排排白墙黑瓦的民居,整齐的坐落在文和路的两边。张一拿出钥匙,推开门映入众人眼帘的是典型的一座小四合院,大门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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