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陌望着他:“大人是否早就知道这些事?”
“确实知道一些。”苏绶道,“比如先前说,我就已猜到他们当中有个人精于锁道机括,但是,那是什么人,又有哪些勾结,常蔚与这些人到底存在什么约定,我却不甚清楚。”
韩陌深深沉气:“我知道了。”
“不,世子还不很清楚。”苏绶神情严肃,“我之所以只告诉世子,而连国公爷都要暂且瞒着,是希望此时不要声张。
“对方有多狡猾你都看到了,只要我们透露出丁点已经抓到他们马脚的消息,他们一定会立刻隐匿起来。毕竟现如今他们已推了常蔚出来结案,倘若今夜我们不曾看到这一幕,常蔚受死,他背后的秘密是不会暴露的。”
韩陌沉吟,缓缓点了点头。
随后又道:“但我不明白,他为何要穿着官服而来?”
“那只有一个可能。”苏绶定定地望着他,“就是他穿着官服到此,反而不会有任何人怀疑他。”
韩墨对着眼前一室昏暗,两肩缓慢地沉了下去。
“想来素日他也是有着充足的理由能够在此进出,所以才得以无所顾忌。
“既然如此,那必然是狱卒给他们开的门。但是他们敢于如此,想必眼下去寻狱卒打听,他们也是不会说实话的。”
“正是。这也就是我选择了从这条路进来的理由。”
韩陌恍然。随后问:“那位叫张懈的衙役,敢情是大人的人?这边的通道便是他打点的?”
“也不算是我的人,但他是有欲望的人。今日我已查过他底细,算是相当清白。”
韩陌不再说话,握在剑上的手又渐渐握紧:“大人既然已让他们的狐狸尾巴露了出来,我就总会抓到他们的。”
说完他朝苏绶施深一礼:“过往是韩陌年轻无知,有眼不识泰山,在大人面前造次了。日后大人就是在下的老师,学生定当听从老师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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