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让你出钱就得了。”说到这里他也是无语,苏家这么大家业,竟然养出个财迷来!
“真好,被韩捕头断了财路,我已经没有进账了。韩捕头就算想要我付,我也付不了。”苏婼挑眉闻起面前的茶。
茶还不错,比楼下的雨前茶还要高一档呢。
她抬头道:“韩捕头不惜敲诈秦烨,也要送信给我找我出来,是有什么事?”
往常知道通过游春儿送信给她的只有秦烨,如今他也送了进来,这要不是又去找秦烨耍威风逼问来的,还能是怎么知道的?
秦烨那根软骨头,什么时候才能在小阎王面前硬气起来!
韩陌没有卖关子:“上次我说你我合作,你说七日之内破了案就答应我,这次根本没用七日,两日就已经破了,你怎么说?”
“可我只是说七日之内破了案就可以谈,并没有说七日内破了案一定答应。”
苏婼狡黠的眨了眨眼。
韩陌哼道:“你不答应,究竟是你还有别的想法,还是说信不过我?”
她要是敢说信不过他试试看!
苏婼唇角扬了扬。“韩捕头的能力我当然相信,但你我相识并不久,这笔买卖到底是亏是赚,我实在是没有把握。我总不能做亏本生意对吧?”
韩陌看她片刻,冷哂道:“那如果我告诉你周承礼的一些事呢?”
苏婼停住手上的杯子,笑了下:“周承礼如何?”
韩陌给自己添茶,偏不给她添:“你所看到的那些信中,曾出现了周承礼的老师,你知道他是谁吗?”
“谁?”
韩陌倾身,呲牙道:“我不告诉你!”
苏婼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片刻后咧了咧嘴,倏地收敛神色站起来:“那你就憋着,我让秦烨去给我想办法。”
韩陌没料到她脾气这么坏,一把扯住她袖子:“跟你闹着玩,你怎么这么不经逗?”
苏婼没好气地把袖子撤回来:“谁要跟你玩?路上多的是三岁孩童,你去找他们便是!”
韩陌起身挡住她去路:“你这个人真没趣,一点玩笑也开不得,跟个老太太似的。”
苏婼立刻横他一眼:“你说谁老太太?你敢再说一遍?!”
韩陌抬起双手作息事宁人之状:“薛容。”
“你——”
苏婼还以为他真敢说,正要接口,怼他几句,猛地听到这个名字,她整个人僵住在原地。
“你说什么?!”
“我说薛容,”韩陌睨了一眼她之后回到原处坐下,“周承礼的老师是薛容,就是你所知道的那个薛容。”
苏婼愣住了。
她虽然隔了一世回来,但薛容这个名字还是相当熟悉的,因为自从两年前薛容一案过后,一直到她死的时候,都没有再出现过影响如此之重的案子。
薛容作为皇帝还在潜邸时就已经赏识的臣子,一路为皇帝所倚重,最终官至内阁首府之高位,他竟然会暗中勾结曾谋害过皇帝的废太子党意图谋逆,并且犯下那么多罪行,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也让人无法对这种祸乱朝纲的行为予以接受。
这双粗糙的手
此案株连了许多人,苏家虽然幸免,但是与苏家相交的两户官宦却在名单之列,小时候苏婼曾经亲热地唤过伯父伯母的那两双夫妇,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四具尸体,苏婼当时已有十三岁,爷已经经历过亲生母亲罹难,但对这件事情印象还是非常深刻。
“怎么会是他?”
她着实是想不到,也没有丝毫心理准备。阿吉的亲生父亲竟然是逆贼的门生?
“这是窦尹自吏部取回来的卷宗,你仔细看吧。”
韩陌从旁边取来一叠文书,推向了对面的她。
苏婼迅速坐回去,拿起来打开,首先目光先锁定吏部的印戳,确定无误之后她才往下看。
“你推测的没有错,周承礼本来就是京城人,他二十一岁中进士,随后入六部观政。三年期满后去了金陵府任同知。
“娶妻何氏。何家是买卖发家,后来才有子弟科举入仕。家底很厚,但是官位不高。
“何家对这个才华横溢的女婿十分敬重,时常有银钱贴补。周家也不穷,传说家有良田千顷,还有铺子若干。所以阿吉说,他们在金陵的日子过得很宽裕。
“但就在周承礼南去任官之后,周何两家先后搬出了京城,如今甚至打听不到去向。”
韩陌话音落下,苏婼这里也已经看完了一遍。
她深深沉下一口气,肩膀垂了下来,双手却紧紧攥住了案卷。
“阿吉说他父亲被停职是两年前,这个时间倒是对上了。看来周承礼也是被薛容的案子所牵连,即使远在千里之外的金陵也没有避过去。
“当时看到那些书信,我还想着会是朝中的一位德高望重的鸿儒?没想到,竟然会是一个祸乱朝纲的奸臣。”
自打薛容伏罪之后,朝野上下对他的唾弃简直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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