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跪着那五个人。
先由通判把当前案情讲述一遍,然后便由林逸问罗平:“你是罗府的下人,这四人皆指证罗智是交给你出面联络他们的,你认不认罪?”
罗智拱手:“林大人,此事还有内情——”
“砰!”
林逸猛地拍响惊堂木,“本官问的是嫌犯罗平,没问到罗大人,罗大人就不要答话。再答话,那就得被架出去了!”
罗智瞬间噤声……
林逸接着道:“罗平回话。”
罗平看了眼他主子,立刻跟被烫了似的抽抽了两下,然后伏下头:“小的,小的没有指使……这些人小的不认识,没见过!不晓得从哪里打听来小的是罗家的下人,又打听了小的贱名,在这里加以诬陷!”
罗平既然能够成为罗智心腹,自然是有几分眼色的,眼下能救他的只有罗智,因此先前听到罗智在替他否认,当下他就翻了供。
络腮胡他们当然不干,一个个指起他来:“前日下晌,我们几个在福元赌坊耍钱,输得欠了三吊钱的时候,你着人喊我们到隔壁的陈记茶馆,以替我们还钱为条件,让我们去苏家铺子里放话,还答应事后给我们四十两银子!我们当时不信,你就拿出罗家的腰牌给我们看,让我们办完事直接到罗家找你,这就是为什么事后我们直接去了罗!反正咱们几个去见你,赌坊和茶馆的掌柜伙计可都是看见的,你别想赖!”
络腮胡也不蠢啊,当时财迷心窍,事情办了也就办了,但是事后落到官府手上,苏家作为事主又站了出来,他能把这后果自己担下来吗?
罗平被他一说,明显慌了,道:“这不是真的!——大人,您看他们身上血迹斑斑,这是挨过刑了,这是他们屈打成招,与人合起伙来诬陷小的以及我们老爷!”
韩陌斜眼:“照你的意思,那即便是把赌坊和茶馆的人都传来作证,也可能是被收买了是吧?”
罗平噎住,随后硬着头皮道:“小的根本没有去过那里,如果他们也能指认出来,自然是伪证!”
韩陌道:“那我能不能收买你?”
“……当然不能!”
“罗家人不能收买?”
“身为罗家下人,怎可叛主,做出不义之事?”
韩陌冷哼:“那可没准,你不叛,万一你们家老爷驭下不严,别的人叛呢?”
“绝无此事!”罗平挺直腰杆,“我们老爷对下人管束极其严格,既不会有他们这些人污蔑之事,也不会其余不轨不举!”
韩陌翻着眼皮收回目光:“那就成了,既然这几个人都称昨日去过罗家,那必然罗家不止一两个人见到,去传讯罗家门房及相关下人,便知知伪。”
说完后他凉嗖嗖的目光又甩过去:“由完全不可能被收买的罗家下人作证,罗大人总不会再有异议了吧?”
学罗大人告个御状啊
韩陌与罗平在对话的时候,罗智一直从旁静观,罗平的表现是让他满意的,在这个当口他就是该一口咬定这几个人与他无关。他哪里会想到韩陌竟然会挖了这么大个坑在等他?而且还一步步地诱着他往坑里跳?!
他傻了!公堂里也静默了下来!林逸原本垂着眼在玩惊堂木,这时候那一双眉毛,竟然不着痕迹地挑了挑!
而一直凝着眉的苏绶与苏缵也诧异地看向了韩陌,——在他们心里就是个只会耍威风的权贵子弟的韩陌,竟然也有这样的心计?这属实是让他们想不到的!
苏婼沉着气看向堂下,韩陌的表现她倒不是算特别意外,毕竟先前在车上她就预估了这一步,这家伙果然不是头脑简单的莽夫,但是他这样的心计,如果放在对付她的位置上,可就让人头疼了,日后须得费番功夫呢!
“准!上罗家带证人!”
林逸又一声惊堂木,把所有人注意力拉回来。
捕快们称是,刷刷退去。杨佑自动带队,他们的动作就更快了!罗智下意识阻拦,却是又落到了韩陌伸臂挡出来的怀抱里:“罗大人要去哪儿?”
罗智望着他,刹那间真有见了活阎王的错觉,络腮胡几个人闯进罗家,必然是有不少人见到的,他们当然不会叛主,但关键是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来干什么的?只要他们在公堂上承认一句见过这几人,那么罗平的说辞便不攻自破!
这一刻起他真的着急起来了,但又无计可施。焦灼之情浮于脸上,也顾不得了。
杨佑可是有东林卫当差经验的,有他去,那动作还能慢得了?
也就是堂上络腮胡交代了个来龙去脉的工夫,捕快们带着人回来了,两个家丁两个仆妇,皆一脸懵然,看到罗智与罗平皆在,更是惶惑。
“你——”
“罗大人!方才林大人已经发了话,公堂之上再敢妄言,就架出去!”
罗智刚想说话,韩陌就出声打断了他。
罗智虽然不想,但也的确被唬住了!
林逸道:“堂下所跪何人?”
几个人分别作答,是一个门房,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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