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满眼都是惊喜:“你准备接下郑沅的官司了?”
“接了。”顾行说得不紧不慢,但对容烟来说无异于一剂强心针。
容烟难以置信地用右手在左手背上掐了下,疼!
是真的!
“谢谢你,顾行。”这一刻,她紧紧上前抱住顾行,嗓音忽然就哽咽了。
如果顾行不替郑沅打官司,郑沅会被秦泰以诈骗罪成功起诉,到时候别说应得的医药费,就是秦泰以前花在郑沅身上的钱,都会被追回!更可怕的是郑沅还会被追究刑事责任!
“不谢。该拿的律师费,我会一分不少地装到腰包里。”顾行扯开她的手,“把官司的相关材料都放到书房,我准备好好看一看。”
“马上。”容烟激动得心跳失衡,用最快的速度把早就备好的资料,摆放到书房的办公桌上。
顾行有个习惯,工作的时候会把自己关在书房,不希望被打扰。
容烟为他煮了壶咖啡送过去,便回了卧室。
下半夜两人一人一间房,各不相扰。
早上醒来,容烟下床第一件事就是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顾行略显疲惫的嗓音传来。
她进门就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儿。
“让我戒烟,你怎么不戒?”她捂住鼻子,拧开书房的所有窗子,发现办公桌的烟灰缸里是满满的烟蒂。
“以后会少吸的。”顾行揉着酸痛的脖颈,“你的资料我看了不下十遍,昨晚找了个京城的熟人,也看到了秦泰起诉郑沅的诉状。现在的关键点是,如何证明郑沅和秦泰是你情我愿的情人关系,而不是秦泰所说的,两人自愿发生关系后,一直被郑沅威胁利用。”
“来锦城前,我就让郑沅整理她和秦泰的聊天记录了,现在估计差不多了。我马上让她发过来。”容烟点开手机。
“还有一点,我很疑惑。”顾行从厚厚的文件中抽出一份,放到容烟面前。
“郑沅这次被打住院,秦泰给出的理由是郑沅对他敲诈勒索,郑沅在派出所的笔录说是口舌引起的肢体冲突。如果真是这样,郑沅洗刷掉诈骗罪的几率就很小了。”
容烟听得心颤。
“如果你是知情者,就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顾行看容烟的表情多了几分凝重,“秦泰的为人,我比你们清楚。他以诈骗罪起诉郑沅,肯定早就有所准备。如果郑沅没有足够有力的证据,这场官司还没打就已经输了。”
容烟垂下眼帘,缓缓说出了郑沅的难以启齿,“秦泰为了给她老婆铺路,把郑沅送到了两个男人的床上。”
“这么说就是性贿赂了。”顾行若有所思,“秦泰的渣在京城律政界是出了名的。郑沅绝对不会是第一个。”
“难道非要把这件事捅出来,才能替郑沅翻案?”
郑沅对这件事深恶痛绝,容烟根本不知道郑沅同不同意把这事儿拿到明处来。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顾行说着就去盥洗室洗脸,容烟紧跟。
顾行拿起剃须刀的时候,从洗漱镜中望向容烟:“既然要打官司,就应以胜为准。牵扯到哪个,哪个就自认倒霉吧。”
“这事儿是郑沅最大的痛楚,我先打电话问问她到底什么态度。”容烟话音中已带了些许颓败。
因为来锦城之前,郑沅的态度很坚决,就算不要分手费,也不希望那件丧心病狂的事儿曝光。
“一个小时之内说服郑沅,否则,这官司我就不接了。”顾行态度十分明确。
“等我好消息。”容烟朝镜中的顾行嫣然一笑,拿着手机去了卧室,拨通郑沅的电话。
正如容烟所料,郑沅对曝光秦泰利用她进行性贿赂一事很是抵触。
容烟平静地向她陈述了所有利弊,结束通话前极其郑重地告诉她:“顾行只给了你一个小时的考虑时间。到底要怎么做,自己决定吧。”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且难熬。
顾行煎了几个蛋,热了牛奶和面包做早餐。
两人在餐桌上吃饭时,容烟一直在不停地看手机。
她希望郑沅能为她带来好消息,但看一次失望一次。
“当事人拎不清,就算把你急死也没用。”顾行见多了这种状况,很是坦然。
她欣然一笑,“再等等,我感觉小沅不会让我失望的。”
“如果这桩官司不打了,容小姐是不是要马上回京,昨晚说过的话也不作数了,嗯?”顾行喝着牛奶,不疾不徐地问。
她被说中,但现在郑沅还没给正式回话,她也不敢立马得罪顾行。
“成年人嘛都有需求,顾律师是个不错的床伴,如果以后有机会,也未尝不可。”
这句贱贱的话说出来,她就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但,她现在为了郑沅,在顾行面前就得做个没有廉耻和骨气的人。
“我很好奇,郑沅没打官司前,容小姐有需求的时候是怎么解决的?”顾行看她的眼神充满了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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