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烟眼里,他不过是报复白玖凝的工具罢了。
他很想把这段隐秘就此扼杀,可,还是不忍。
内心挣扎许久,他带着黑色耳钉再次来到阳光嘉园。
容烟从猫眼中看到顾行在敲门,纠结了好大会儿才把门打开。
有风袭来,顾行头发和黑色大衣上没有融化的冰粒子,溅在容烟身上。
顾行单手搭在门框,深深凝视住容烟。
容烟素面朝天,双目微红,脸上有浅浅的泪痕。
“顾律师怎么上门了,有事可以在电话中说。”容烟挡在门口,没有请他进去坐坐的意思。
顾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你的。”
“求婚?”容烟瞬间想到戒指,轻笑。
“做梦!”顾行硬气地怼道,“我和你这辈子都不会到送戒指的地步。”
容烟打开盒子,看到是自己丢失的耳钉,忙道:“谢了。”
“只说谢谢可不行。外面下着雨,再怎么也得请我进去喝杯热水吧。”顾行脸上多了几许温柔。
“都晚上九点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方便,你走吧。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
“明天中午和晚上我都有约。”
“那就等你有时间了再请。”容烟双手抱怀倚门口,一双长腿从睡裙下晃来晃去。
顾行没再言语,直接上手。
拥住容烟不盈一握的小腰往里一带。
房间本就小,两个回合就把容烟压在客厅沙发上。
顾行的唇落下,容烟反咬他一口,笑得百媚横生:“既然想约,遮遮掩掩有意思么。”
“定个时间,一,或二四六?”顾行娴熟扯掉她仅存的那块布料。
容烟故意气他:“约多了新鲜感就没了,好没意思的。”
“这样有意思么……”顾行的声音在她耳畔既温柔又强势。
把她摆弄成喜欢的姿势,两人最终溺成一滩春水。
没戴小雨衣,所有的感觉都真实无比。
她有种错觉,这个男人是顾行,也不是顾行。
因为这次,她在顾行眼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体贴。
顾行下床,容烟把被子拢身上,像只猫儿坐床头看窗外的夜景。
冰粒子已变成小雪花,在夜空洋洋洒洒。
今年的冬天提前来到了。
“记得帮我把门带上。”容烟感觉顾行收拾的差不多,该走了。
顾行已把衬衫西裤穿好,不急不慢从洗漱间走出来。
“刚伺候完容小姐就撵我走,真没良心。”
“每次做完,不都是顾律师下逐客令嘛,今儿我也硬气一回。”容烟转头瞄他一眼,咯咯笑,“不走也可以,我晚饭还没吃,帮我煮碗面吧?”
“我也没吃。一起。”顾行挽起袖管,朝她做了个下床的姿势。
容烟怕他把厨房弄乱,拿起睡裙套身上,跳下床来。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顾行,站在厨房就是个摆设,容烟嫌他碍眼,撵他去一旁烧水。
两大碗清汤面,每人两个荷包蛋加些许青菜。
容烟觉得口感一般,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顾行应该是饿了,吃得干干净净。
“你还真不挑食。”容烟感慨地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睡完了,也吃饱了,该走了吧?”
顾行刚回暖的眉眼冷了几分,“不用容小姐撵,马上就走。”
“顾律师真乖。”容烟很满意,由衷地夸了句。
她忽然想到刚刚没做措施,忙找到顾行以前买的事后药。
顾行把水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把药干咽下去。
半杯水下肚,嗓子眼才舒服。
“这种药不能常吃,以后必须由你来采取措施。”容烟有些后悔刚才的疯狂。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顾行直接认错,“容小姐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见他态度诚恳,容烟越过这个话题,意味深长地说:“外面的雪又大了。”
“不用容小姐暗示,我现在就走。”
顾行拿起外套拧开防盗门。
容烟还没说出“路滑小心”,顾行已进了电梯。
落下门锁,房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顾行这次明显与以往不同。
她记得很清楚,情动时,顾行看她的眼神除了赤裸裸的占有欲,还有陷入恋爱的喜悦……
不可能!
她对高冷清贵的顾大律师而言,只限于肉体的欢愉。
其他,没可能。
是她多心了。
容烟一夜好眠,下午去看顾璋。
顾璋精气神十足,嫌家里闷,容烟不敢带他出去,牵着他的小手在小区转圈儿。
锦绣里的绿化很好,假山喷泉,欧式长廊,昨天刚下过雪,颇有童话城堡的味道。
顾璋要堆雪人,但积雪不多,容烟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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