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女子的才情没有,花花心思多倒是很多。不过既然是朽木,以后更要严格约束。
林哲嘉犹豫间,箭靶已经被移走,这样一来,他倒不好再坚持移回来。
算了,左右自己刚才射箭拿了第一……毕竟这是相距十五丈的箭靶,就算没有射中也不算丢脸。
他微微抬起下巴,高高在上道: “也就是看你是自家妹妹,我才由着你胡闹。”
林溪:“堂兄是真君子。”
林彦:……
真冤大头吧,要忍着不笑出声好难。
林哲嘉搭弓射箭,前面两箭都未射中草靶。
最后一箭他把弓弦拉满,瞄准了许久,这才松开手。
这次虽未中红心,但好在终于没脱靶!
周围三三两两地叫好声,毕竟相距这么远,能射中靶子也算成功。
林哲嘉心情不错,转头看了眼林溪,假意嘱咐道:“你注意力度,不要让弓弦伤了手。”
“谢堂兄提醒,堂兄你人真好。”
林溪上前一步,她把箭矢靠在弦上,侧脸清冷,乌黑深邃的眼眸透着几分寒意。
搭箭瞄准,松开手指撒放,箭矢破风而去。
这一箭正中红色靶心!
周围一片安静,毕竟都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巧合吗?可是她如何能把箭射得那么远?
林溪没有迟疑,很快射出第二支箭、第三次箭。
连续命中红心!
反应过来的众人,纷纷欢呼了起来。
“天啦!我不是做梦吧?”
“我如何能有这个箭术?”
“三次绝不可能是巧合。好俊俏的身手!”
这位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竟有这么好的射艺!
不仅动作利落,还连连命中!真叫人看得热血沸腾!
林溪眨了下眼:“东角楼街巷那些铺子的地契,就不麻烦堂兄找人来送了,我自会派人和大伯去拿,谢谢堂兄。”
虽然低调好。但是偶尔露一手也不错。
让别人会知道她不好欺负,也少了许多麻烦。何况这次还赢了那么多东西,真没有白来。
林溪甚至开始做梦,能每天都有这样的好事!
林哲嘉脸色非常难看,眼下输了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但他恍惚觉得这只是一场梦。
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他恍然大悟道:“你要和我比箭艺,就是觊觎漾漾在东角楼街巷的医馆?你竟这般小气?!”
“堂兄此言差矣,医馆里的所有物品,哪怕是一根草药,我都会妥善打包好,再派人原封不动地送给妹妹。”话音一顿,林溪又说,“为表歉意,我可以给妹妹的医馆参谋新店铺,她出钱就好。”
她要的是半条街的铺子,对医馆一点兴趣都没有。
射箭场的欢呼声,让整个马场的客人都为之侧目。
端王听了仆从汇报,也来了兴趣。
他放下茶盏,站起来拢了拢衣袖说:“听闻英国公的外甥女竟射艺绝佳,我要去那边看看,皇弟是否同行?”
沈重霄不动声色:“皇兄既然提起,我自然要去瞧瞧。”
他也很诧异,林家姑娘倒是一点不消停。不过她怎么会射艺?
两个王爷过来射箭场,众人纷纷施礼噤声。
端王大笑道:“十五丈外命中红心,只有弓箭手才能做到,林姑娘如何能练就这般好的身手?”
林溪:“我的养父母是猎户,我自小便在山林猎鹿,今天的运气也很好。”
端王点头:“原来如此,巾帼不让须眉,不愧是英国公的外甥女。来人,赏千金!”
他这么说,也是有意和英国公拉近关系。
林溪笑了下:“谢王爷赏赐,不过这次比赛另有彩头,堂兄输给我东角楼街巷的铺子。”话音一顿,她看向旁边面色青灰的男人,翘起了嘴角:“对吧,堂兄?”
林哲嘉听到“堂兄”两个字,头都快炸开了。
他声音晦涩,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兄妹随口的玩笑话,一家人你何必这般计较?”
虽然两位王爷在场,可那些产业很值钱,尤其是东角楼街巷的琼楼。
那可是京城排得上名号的酒量,更不能轻易给人!
“不是开玩笑,堂兄的承诺在场诸位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林溪走到一位紫衣姑娘面前,“这位小姐可愿为我做个凭证?”
萧闻玉没想到会突然点到自己,她反应过来后,施了个礼,声音柔和却坚定:“这位公子的确输了东角楼街巷的几家铺子,我们许多人刚才都听见了。”
端王喜好赌,平日和人赌,赌注至少也得上万钱,也不觉得拿几家铺子作赌有何不妥。
他看了眼林哲嘉,有些不悦道:“既是这样,输了要输得起。”
林哲嘉的父亲不过官至五品,能让人入眼,一方面是林家世代经商,家底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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