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压着腰坐在机场大厅的椅子上,见他不直接回答,顿时急了:“你先告诉我,她家住址是不是我刚刚说的那地方!”
靳洲这才反应过来几分:“闫嗔回英国了?”
“不然呢?”
这人像是吃了炮仗似的,靳洲闷出一声不冷不热的笑:“你这是又把人气着了?”
岑颂单手抚了把脸,声音闷下去:“她都知道了!”
靳洲愣了一瞬:“知道你骗她的事了?”
岑颂现在不能听到‘骗’这个字:“我那骗和一般的骗能一样吗?我就是花了点心思想把她弄到身边来,除此之外,我犯过原则性错误吗?”
靳洲不和他争:“那你现在什么意思,是要去英国把人追回来?”
“不然呢?”
“我觉得你还是等等,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这么冲到英国去,讲不好会弄巧成拙。”
以前岑颂把闫嗔惹生气还会问问他意见,这次靳洲主动给他建议了,结果岑颂却嗤出一声笑:“你懂个屁,这个时候不哄我什么时候哄,你一个没交过女朋友的能不能别瞎给意见!”
虽说靳洲性子温和,但他也不是没脾气:“那你还给我打电话干嘛,自己追去看看不就得了?”
靳洲鲜少会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挂人电话,这次也是被岑颂的脾气给气到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岑颂看着回到通话记录的手机屏幕,眼睛无辜眨了眨,最后哼出一声气音:“我就不信,没你我还找不着人了!”
第二个电话,他打给了李旭:“我在机场,你把我办公室的笔记本送来,再去悦玺墅给我拿几身衣服!”
李旭愣了一下:“岑总,您、您这是要去哪?”
他说:“英国。”
李旭不敢多问,应了声好,“给您准备几天的换洗衣服?”
岑颂也不知道自己这趟过去要多久,但是这两个星期的小长假加上今天就只剩五天了。
他在心里算了算:“一个星期的吧!”
李旭又问:“商务签和护照,您都带了吗?”
岑颂开始有点不耐烦了:“没让你带就说明在我这!”
李旭听出来了,这趟去英国怕是没什么好事,“好的,岑总,我这就去准备!”
第三个电话,岑颂打给了老爷子。
老爷子一听他说要去英国,整个人懵了好几秒,反应过来,隔着电话都能听见他的笑音。
“是、是要去见孙媳妇的爸爸吗?”
昨天下午岑颂从他那走的时候,跟他提了一嘴说会在十月份的时候和闫嗔一块儿回去。
如今二十四小时不到,高高兴兴回去见家长变成了万里追妻。
岑颂不想老人担心,低低应了一声。
也就是他那闷闷的一声“嗯”,让老爷子起了疑,“你得了吧,你要是真回去见家长,会是这个腔调?”那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
不等岑颂开口,老爷子就重重哼出一声气音:“可真有你的,谈个女朋友,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人生气,我要是个女的,我也一脚踹了你!”
“爷爷——”
“上次把人气成那样,好不容易追回来了,你还不知道珍惜!”老爷子气不过:“活该你追妻火葬场!”
岑颂:“”
英国和中国有七个小时的时差,闫嗔下飞机的时候是当地的中午时分。
她回来这事没跟爸爸说,她也没什么交心的朋友,想来想去就去了姨奶家,也就是靳洲母亲乔梦的住处。
相比上一次和岑颂‘分开’,闫嗔这一次没想过原谅他,所以带着分手的难过,一看见亲人,眼泪就决了堤。
断断续续听闫嗔说完事情的大概始末,乔梦也着实被气到了。
“这臭小子,骗人还骗到你头上了,他这是不念和靳洲的兄弟情还是不把咱靳家放在眼里!”
闫嗔又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眼泪:“叔叔也一定知道这事的。”
“靳洲也知道?”乔梦眼睛都睁圆了:“这人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了!”她气不过,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靳洲。
“妈——”
“你怎么回事,当初我怎么跟你说的,我是不是让你照顾好她,你倒好,帮着岑颂合起伙来欺负她,亏她还喊你一声叔,你好意思吗你!”
在母亲连续的质问,靳洲哑口无言。
闫嗔拽了拽姨奶的衣服:“你别凶叔叔了。”
其实她刚刚说那么一嘴也不是告状,从昨天晚上到刚刚下飞机,她脑子里都是岑颂,没其他的心思想别人,也就是来了姨奶家,说起自己和岑颂那些事,才想到了靳洲在这件事里可能充当的角色。
其实她也能理解,自己虽然和靳洲是亲戚,但相比岑颂和他的兄弟情,她这层亲戚关系其实算不上什么。再加上,这件事如果是岑颂的本意,那站在靳洲的角度,也不可能去掀兄弟的底。
甚至她在换位思考的时候还挺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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