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萌萌醉了,大醉,在车上窝穆城怀裏睡了会儿就又闹腾起来。
“你见过天使没有?”她眸子晶亮,像缀满了天上的星。
穆城没说话。
尚萌萌神神秘秘地凑过去,小声说:“我见过。翅膀是白色的,头上还有光圈儿……”她越说越起兴,纤白十指在他眼前晃悠,红唇裏忽然溢出一声低笑,扯他的扣子:“天使一般都不穿衣服的呢!”
“……”
脑子裏的酒精仿佛在燃烧,她身上滚烫,皱着眉一个劲儿地跟他撒娇,“穆城,我好像有点热,不舒服呢……”
穆城呼吸微重,扣住她的手腕狠狠下力,黑眸紧紧盯着她。
她眼底媚色无边,雪白脸蛋泛着娇艳粉色,嘴角上挑,每个细微动作都是无声的暗示。
他眼神审度,锐利如狼,“你给我消停点。”
尚萌萌笑得在他怀裏打滚,忽然仰起头,红唇贴近他的下巴,柔弱无骨的小手滑下去,语气天真烂漫,“咦咦咦——哟?”
穆城一把抓住她的手,眸子半眯,“阿力,靠边停车。”
驾驶室裏的姜助理嘴角一抽,应了声是,飞快把车开到黑暗的角落处停好,然后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姜力在冷风中抖了一个半小时。
回到穆宅已是凌晨。
尚萌萌腿直打颤,连站起来的力气都被抽了个干净。穆城拿西装外套往她身上一裹,抱起来直接踢开门进了主卧浴室。
拧开水龙头,热水蒸腾的白气迷蒙不真,她咬紧下唇被他压在镜子上,醉意茫然裏沉沉浮浮,和他十指紧扣。
最后,尚萌萌精疲力尽,任穆城替她清洗干净后被他抱上床。
她脑子已经晕到极点,几乎沾着枕头便入睡,一觉直到天明时分,也没做一个梦。
次日天气不佳,阴沉沉的像要落雨。
尚萌萌宿醉醒来只觉得头痛,勉强坐起身揉了揉额角,四下环顾,发现自己竟然睡在穆城的卧室裏。她困惑地蹙眉,眼底逐渐浮起一丝茫然。
掀开被子下床,脚一沾地,走路都是飘的,某个位置酸软无比。她始料未及倒吸一口凉气,撩起睡裙一看,浑身青青紫紫吻痕密布,比过往的哪一次都吓人。
“……”她抚了抚额。
昨天晚上,庆功宴结束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依稀记得她喝了些酒,再后来便昏沉沉的不记得事了。她是如何回来的?身上这些密密麻麻欢好后的痕迹,又是怎么回事?
尚萌萌皱紧眉头,陷入了一番沉思。
房门忽然开了,脚步声传入。
她抬头,看见穆城脸色冷淡地走了进来,黑衬衣,袖口挽起,露出小截结实的古铜色手臂。手裏端着个白瓷碗。
碗是小号,在他宽大的手掌裏显得更小,格格不入。
尚萌萌支起身子打量了一下,看见碗裏的液体呈浅棕色,像是某种冲剂,空气裏四散着淡淡怪味。
穆城关上门,看了她一眼后把碗递过去,语气很淡,“喝了。”
似乎是一种药。而且,看上去就很难吃。
她裹紧被子重新缩回床铺,只露出一个脑袋看他,眼神警惕,满脸嫌弃,指了指那个碗,“裏面装的什么啊?”
穆城走到床边站定,黑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容平静,“醒酒的。”
他靠得更近,空气裏那种药味更浓,熏得尚萌萌想捏鼻子。这回她直接连脑袋都缩回了被子裏,声音闷闷地从底下传出,像颗粽子:“我的酒已经醒了,不用吃这个。”说完微顿,涵养良好地补充,“谢谢你哈。”
他沉默了会儿,换上副稍柔和些的语气,“乖,把这个喝了。”
床上的粽子纹丝不动。
“起来吃药。尚萌萌。”嗓音低沉,平稳而强硬,“别让我说第三次。”
“……”她翻了个白眼,被子隙开一道缝,瞪他:“不吃不吃不吃,谢谢谢谢谢谢!”然后手臂一抬,把那道缝隙重新遮严。
又等了会儿,外头半晌没有动静。
尚萌萌有点好奇,悄悄掀开被子打望,看见穆城仍旧站在床边,高大挺拔的身躯安静矗立,山一样,目光淡淡地看着她。
她不解地皱眉,刚想说话,却看见他一仰头,直接把那碗药喝了进去。
他嘴裏含着药汁,面无表情,大手扣着她的下巴,埋头重重吻住了她的唇。她眸子错愕地瞪大,微苦的药水从他嘴裏流了过来,一汩接一汩,她猝不及防只能被迫吞咽,脑袋被他固定住,动弹不得。
药全都喂了过去,他却没有半分停下的意思。
尚萌萌略挣了挣,被他轻松制住,然后皱眉,一双眼睛瞪得更大。
穆城盯着她的脸,看见她的两颊从白皙过渡成粉色,晶亮的眼眸逐渐蒙上水雾。他黑眸微深,和她慌张的小舌热烈纠缠,直到她嘴裏没有药汁的苦味后,离开。
“……”尚萌萌呼吸不稳,别过头看向别处,满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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