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一次我的号码,很难?”
尚萌萌听见他这么问,语气冷淡,寒意刺骨。
她呃了声,茫然,怔了须臾才开口,“什么?”
骨节分明的五指捏着手机,用力到金属都几乎碎裂。穆城盯着她,面容冷漠,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扯向自己。他力气本就极大,那一瞬间,她痛得闷哼出声,美艳精致的小脸甚至微微扭曲。
尚萌萌眉头紧蹙,“你到底在说什么?放手,很痛!”
穆城修长五指却没有半分松动,勾起唇,嘴角的弧度带着丝讽刺意味,语气不善,“尚萌萌,我小看你了。”
专机返航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半,现在是凌晨一点半,他的车在孟宅附近停了整整三小时,最后,却是黎景打通了他手裏的电话。
穆城觉得可笑。
他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女人。外表纤细柔弱,实则却是冷硬无比的石头。刀山火海龙潭虎穴,她都敢单枪匹马地闯进去,从来不会示弱,从来不会求救,漠视身边的所有人到极致。
从始至终,都漠视他,到极致。
尚萌萌处于状况之外,压根不知道这个蛇精病又搭错了哪根筋。她用力皱眉,一手挣扎一手去推他,皱着眉直吸凉气:“你又发什么疯,放开,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么?怎么老喜欢动手动脚?”
穆城薄唇紧抿死死盯着她,深邃的黑眸隐含怒意,很吓人,似乎要将她连骨头都不剩的拆吃入腹。
尚萌萌无语,眸光惊疑。
不多时,扣住她手腕的五指终于松开,她痛得冷汗涔涔,垂眸,白嫩皮肤上红肿一片。她白眼乱飞气得半死,忍不住念念有词地嘀咕,“真他妈神经病。”说完甩甩手腕,皱着眉坐正身子,看别处,不理他。
“孟家人找你麻烦,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嗓音低沉,终于重归平静。
尚萌萌愣住,视线又扫过他手裏的手机,心头骤然一沉。半晌,她笑了下,避重就轻随口敷衍:“穆总开什么玩笑,这个点儿您不是该在飞机上么,我怎么告诉你。”
穆城声音极其冷漠,“我在和你开玩笑么?”
她不答话了。
车内寒气越来越重。前面开车的姜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或许是手腕的疼痛激起了她的怒火,又或是再次踏入孟家产生的冲击太大,尚萌萌平日竭力维持的假面,摇摇欲坠。她视线落在车窗外,妩媚面容透出淡淡的疲色,看上去莫名憔悴而恍惚。
一路死寂,再没有一个人说话。
黑色宾利飞驰在夜色中。
实在太累,尚萌萌竟然直接在车上睡了过去。
夏入秋的光景,夜裏温度偏低,年轻女孩衣着单薄,纤弱的身躯靠着车门,自己把自己蜷成小小一团。皱着眉,睡得很不安稳。
阿力不经意间扫过后视镜:男人微侧着头,目光静静地看着尚萌萌,视线专注。未几,睡梦中的女孩儿无意识地搓了搓手臂,男人长臂一伸把她抱进怀裏,脸色冷淡,手上动作却轻柔。
尚萌萌睡得迷糊,嘴裏咕哝了一声,身体自发依偎向温暖的热源,两只纤细手臂抱住穆城的脖子,脑袋无意识枕入他的颈窝,睡得不安稳,蹭了一下。
“……”
向来沉稳如山的穆氏姜助理,手一抖,险些把车开上绿化带。
后视镜中,姜力的视线重新回到尚萌萌脸上。蹙眉。
没由来的,这张美艳绝伦的脸,使他想起了一件事来。两年前,似乎也有这么一个晚上,他陪同先生到孟家来处理些陈年旧事,也见过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黑发雪肤,素面朝天,神色决绝冷毅。
思索着,穆宅却已经到了。
姜助理收回思绪将车平稳停下。
穆城抱起尚萌萌下了车,径直回到他的卧室。
她睡眠质量一向不高,这一觉却睡得格外沉,下车上楼一番走动也没醒。最终,令尚萌萌醒来是手腕上的一丝刺痛。
“……”她倒吸一口气,紧闭着的双眼猛地睁开。
抬眸,视线对上一张英俊冷漠的脸。穆城不知何时坐在了床边,古铜色的大手捏着她白嫩纤细的小手,黑眸垂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尚萌萌愣住。目光环过四周,发现是他的主卧,眯了眯眼。
两人对视,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惊疑不定。
不多时,穆城松开了掌心裏的小手,淡道,“没有伤到筋骨。”说完五指微动拉开床头的抽屉,取出一管药膏。
她一时怔忡,看见他挤出乳白色的药膏涂抹在自己红肿的手腕处,滚烫的皮肤触及冰凉,痛得钻心,“嘶……”不可控制地将手往回缩。
穆城捏住她,蹙眉,“很疼?”
尚萌萌想翻白眼。他力气本就大,还下如此重的手,不痛死才怪吧。
“……”穆城脸色沉沉,指尖轻轻摩挲那处红肿。想起她的皮肤的确娇嫩至极,时常一个吻痕都能留存三天以上。
今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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