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他想起了萧童,他的本体,他生命的源头……分身看着师兄在他身上跪着,那人粉色的舌头舔着他的屁股,湿漉漉的暖意中,他如同将要窒息一般地粗喘着,萧童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一点点地消失了,到如今,他已经完全是师兄的所有物了。
分身摸了一把喻梁的发顶,那人的舌头更深地顶入了他的内里,他的喘息中透着笑声,不断被顶开顶入的后穴传来的酥麻爽快让他神魂颠倒。之后,他用力地抱着爬起来压着他的男人,一寸寸顶入的性器让他张大了嘴,哑口无言地看着眼前的白光,遍体的酥麻中,他得到了一个湿热缠绵的深吻。
喻梁的舌头舔过他口腔中的一切,他只能接受这份甜蜜,毕竟,他又不是坐在三清大殿莲花座上的掌门,他不必记得萧童有什么理想抱负,他只要顺从本心,任凭师兄占有自己就好了。
“呜……”在喻梁压着他又一次冲撞后,黑发的男人颤抖着抬起腿,勉力攀上了师兄的后背,他再也感受不到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滋味了,师兄已经压得他看不见天花板,视线中只有那人覆着光的肌肉,野蛮有力地顶撞他,使他沉沦,做不得任何抵抗。
三清大殿后院,是历代三清掌门居处,萧童如常穿着三色的霓衣,在屋室正中的软榻上打坐。这日清晨,他正闭目默念经文,入口的禁制却传来叩门声。
“掌门,明光堂众人已等了许久了,郭长老一再催促,您不能不去。”
随着门外阵法中传来的声响,白发的三清掌门逐渐睁开眼,一双青灰的眸子默然直视前方,通过阵法的传感,他见到了门外请求见面的弟子。
房门外,手捧托盘的掌门弟子眼见着房门口漂浮着的波纹禁制逐渐消退,他上前试探着走了一步,果然如常地进去了。隔着几层屏风,他能隐约见着那位白发师尊的身影,阳本原便压抑着心头的恐惧,小步快走,绕过中间的会客厅,来到了里屋。
宗门众人皆言阳本原生来便只有一目可以视物,是天弃之人,根本不配在三清道内修仙,他自己心中亦是多有彷徨不安的意思,但萧童却不肯放过他,凭着独眼弟子极佳的根骨和绝妙的天资,又有掌门弟子为他作保,这人也就如愿留在了内门。
阳本原其实对这份天赐的绝妙机遇没什么兴致,他更喜欢在凡间种地、放牛,过无忧无虑的百岁生活,但萧童为他做的实在太多,他不能不报答师尊的养育之恩。
他走近内屋,见着掌门耀眼的白发便匆匆止住了脚步,跪举托盘,将长老们送来的竹板进言一一上交。
萧童低头打量,远远见托盘上陈列的竹板堆叠成山,将要放不下,他心中知道所言何事,便也没了端看细究的心。
竹板进言是三清教长久以来的传统,修士将所需传达的心愿用灵力雕刻在竹板上,其中必须藏着一门与之相对应的内门功法,比如说,寻求进位便需搭配辅助灵力增长的功法,寻求新的福地洞天便要将相应的空间功法雕刻在竹板上……而眼前这些,他远远便能感知到其上的阵阵杀气,可知上头撰写的必定都是些夺人性命的功法秘术,被那些长老用作对他的威胁恐吓。
萧童知道自己没能如约杀了喻梁,根本不能服众,且那些长老各个修为远胜于自己,他也就只有师承前代掌门这一条,能比那些勇攀仙路的前辈们多些位居首位的正当性。
白发道长垂眸看着托盘上的竹板,那日继任仪式上被人用法术戏弄的羞耻感便重又攀上心头,他默然眨眼,举止轻快地从软榻上站了起来,繁重衣摆无风自动,起坐也无声息。阳本原抬头看了一眼师父,见他眉眼阴郁不得开怀,忙开口劝解,“师尊,喻师叔既未生死,您又不能服众,不若请他回来帮您主持大局?”
萧童闻言,青灰的瞳孔倒映出底下人残缺、失明的眼睛,他沉默片刻,走近后将新得的弟子扶起来,笑道,“阳本原,你近来过得好吗?可有什么做得不妥之处,你的师兄弟们愿不愿意帮你?”
阳本原闻言,神情空洞地盯着那张漂亮非人的脸蛋,不明白这是讽刺还是真的关心,他嘴唇微颤,道,“不,所有人都讨厌我,没人愿意搭理我,昨天晚上,我睡着的时候,甚至有人爬进了我的屋里,将冷水……”
萧童放开了他的手,阳本原知道对方没耐性听了,这便住了嘴,将手中的托盘放下,怯懦地低下了头。
“你可觉得不甘心吗?就因为你生来只有一只眼,平白便被生养的父母抛弃,就是有好心人救你一条性命,你也并不讨厌自己的皮,但从此之后,你就不得不衬着那人的善良慈悲,在他的光辉下过活,而你生来的长相,更是没一点好处,只有那个恩人,还日日夜夜承受着那份慈悲的美名,你的丑陋只能反衬出他的俊美罢了。”
阳本原见他转身,抬头盯着那人极平坦、柔顺的后背衣物,他寻思自己不就是被他救了的孤儿吗?他这般说,怎好似在骂他自己呢?阳本原不自觉碰了碰自己空洞、无光的左眼眼窝,那里没有可以视物的开口,平坦的皮下便是肉,摸上去很柔软。若不是萧童重又提起,他对这里的空缺还真没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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