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斯莱特林!”
直到走进魔药教室,悠然都还在愤懑不平地小声抱怨:“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真该让所有人都看看凌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只不过比我早一步抓到金色飞贼,竟然嘲笑我手不够长,他那股欠嗖嗖的劲儿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教室里四下无人,白起沿着摆放整齐的橱柜一排排翻找着自己的目标,嘴里还不忘安抚身后炸毛的学妹,“凌肖总是这样嘴上不饶人,但他没有坏心眼。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悠然,下一次的魁地奇比赛里我们一定能让格里芬多重回榜首之位。”
这番话显然没有起到应有的安抚作用,悠然的腮帮子再次鼓起来,“‘凌肖没有坏心眼’,我亲爱的学长,你真是不知人心险恶,凌肖前半场慢悠悠的游荡绝对是在故意示威。”她挥了挥攥紧的拳头,道:“只不过是靠着最后的金色飞贼加分反败为胜而已,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们的追球手简直一团糟,根本比不上你的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
“我很高兴你这样夸赞我……”
白起勉强辨认着橱柜里的药剂标签,长串的英文字符看得他头晕目眩,魔药课成绩本就一团糟的格兰芬多七年级准毕业生有种想要叹气的冲动。
“这可是事实,裁判团把最佳球手颁发给你而不是凌肖,明显是更认可你的能力。我准备回去后给霍格沃茨日报投稿,标题就叫《格兰芬多输了但白起没输》,怎么样?哦,这个名字不够好,听起来像是狂热粉丝的嘴硬,看来我还要再改改。”
“好吧,我想这个最佳球手大概只能算作是一个安慰奖,为了缓和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
白起并不十分肯定自己的价值,他故作轻松地耸肩,对学妹出示手里的小片黄铜钥匙,道:“也许你愿意帮我一起找找最佳球手的奖品?教授说福灵剂就放在魔药教室的小盒子里,但我还没有发现有哪里上了锁。”
悠然眨眨眼,微微侧过身,指了指摆放着许多药剂的实验讲台,“我看到那里有写你的名字。”
准确说,是一张写着“白”字的卡片,被细线绑在一瓶清澈透明的药剂上。悠然取下卡片,很自然地将药剂递给白起,羡慕地问道:“我还是的语句填满大脑,目光却一刻也不能从凌肖身上移开。忍住,你怎么了,你想说什么?不能,忍住,不能这么做。梅林啊,他很适合这套衣服……凌肖长高了,真帅气,女孩们当然会喜欢他。以前那个小小的孩子,现在……
凌肖走到白起面前,像是在摆弄玩具一样,扬起一个饶有兴趣的微笑。
“白起,”他轻声问道:“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这样轻描淡写的一个问句,如同在堤坝上敲开了口,洪水倾泻而下,那些无可抑制的蝴蝶飞出白起的喉咙。
“你这样真好看,我好喜欢你。”
不知何时,白起松开了手,话说出口的下一秒,他的神情变得和身边的悠然一样惊诧,不自觉后退几步,又抬手捂住嘴。
“我,抱歉……我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凌肖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凌肖同样又近了几步,脸上是很恶劣的笑容,说出的话也像是在开玩笑:“哦,意思是只有这个样子才喜欢吗?”
“不是的,不管你是什么样,我都特别喜欢。”
完了。
“学长!”这下是悠然忍不住惊叫出声了,“你竟然喜欢这个混蛋斯莱特林?!”
白起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解释的话。他心乱如麻,根本不知道该看哪里,求助的视线投向目瞪口呆的学妹,便见凌肖自得地从悠然手中拿走那张卡片,翻到“白”字的背面——上面印着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家族徽章。
“白起当然会喜欢我,”凌肖也不反驳悠然对自己的形容,他很平静地瞥白起一眼,冷冷地笑道:“这个白痴喝下的是我做的迷情剂,除了我,他还能喜欢谁?”
特殊的日子里,八卦传播的速度总是要比往常更快。情人节一早,白起误食迷情剂爱上了凌肖的消息如同滴进水杯的墨水一般,以难以想象的迅速扩散到大厅的每个角落。
“可恶的斯莱特林!”
悠然身穿红丝镶边的巫师袍,坐在蓝色扎堆的餐桌旁,对着许墨一边比划一边控诉:“凌肖他竟然,竟然那样戏弄白起,我真是看不下去!学长只能顺着他的引导说出很多肉麻的话,实在太可怜了……”
许墨仍然笑得温和,将一杯南瓜汁递给张牙舞爪的女孩,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我理解你的愤慨,悠然,但迷情剂没有解药,我们只能寄希望于它尽早失效。”
悠然苦着一张脸,“可是,你的魔药成绩这么好,就不能做点缓解效果的药水吗?”
“别总指望别人给你兜底,这件事说到底是你惹的祸。”李泽言坐在悠然的另一边,话语一针见血,“不搞清楚是什么药剂就直接劝白起服用,你难道只认识字,却不认识纯血家族的徽章?”
“我——好吧,自从凌肖三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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