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吗?”
有人冷哼:“门主被害的消息都传出两日了,叶染由始至终都未曾露面,他这个少门主当的跟死人有何两样?得亏门主生前最得意他,瞧瞧,门主死了他连看都不来看一眼。”
两人符合:“说得好!”
再一人道:“依我看,少门主之位根本轮不到他这种忘恩负义之人来!他不配!”
“老子早就看出叶染狼子野心,巴不得门主早日离去。”
一人一句,讲话如此之难听,杜绯月挥鞭而出,冷声道:“阿染哥哥此时不在,你们才敢此般讲话,倘若他在,尔等还有命站着?”
闻言,方才口出狂言的几人纷纷面面相觑,神色明显怂了半分,可依然有人顶着死要面子不要命的道:“呵,小爷就敢,他叶染就是个心狠手辣自私歹毒的卑鄙之徒!额……”
此人话未讲完,正前方忽飞来一把锋利短刀,正中命门,嘭一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不知何时叶染已来到堂内,身形挺拔靠在廊柱上,双手环抱,绕有兴致地盯着瞠目而视的众人。
摇曳的烛光下少年露出一个笑容,眸光森寒刺骨,雪白的利齿隐约可见,所见者不禁打了个寒颤,平日不怕叶染发疯,唯怕他阴森森的笑意。
有人胆战心惊澄清道:“我可什么话都没说,少门主你来的正巧,速速带领我们杀向五毒帮为门主报仇!”
叶染漫不经心地踏步上前,来到方才被他一刀毙命的死人身旁,俯下身将短刀拔出,在死人身上擦了擦刀刃上的鲜血。
直起身子蔑视众人,扬言道:“若我今夜能将五毒帮的人剿杀干净,在坐的各位可否跪下来喊两声爹听听?”
闻声,雁朔只觉得双眼一黑,只觉太阳穴嘭嘭直跳,心想当真是个疯子!
如此狂妄引发众怒之言,也只有从叶染口中出来那些人才不敢放肆嘲笑,而是细声细语商讨不听。
有人耐不住性子问:“哼,你若杀不干净呢?”
叶染挑挑眉:“任凭处置。”
月色之下,树影随风摇曳,皎洁的月光勾勒出少年玉立于房檐上的身影。
手中的短刀倒影出月亮的残形,轻身一跃,悄无身息的落入五毒帮大殿中央。
少年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向杀戮……
丑时,
最后一声惨叫被杀红了眼的少年止于刀刃之间,一切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五毒帮残尸遍地,鲜血淋漓,残垣断壁之上肃然挂着五毒帮帮主淌干了血水的头颅。
叶染拎着短刀踏过尸堆,面无表情的提走了头颅。
一身血腥的叶染提着头颅站在血刃门大堂中央,清隽的面容已被鲜血覆盖,后背上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正不停地往外冒血,他似是感知不到疼大步向前,将头颅扔给了心惊肉跳的众人。
血刃门众人如同见着了活阎王般往后退步,脸色煞白。
走之前,他们根本没想过叶染会活着回来。
往日最爱黏着叶染的杜绯月此刻看向叶染的双眼里,亦是充满了恐惧。
他不仅凭一己之力灭了五毒门,甚至割下了五毒帮帮主的头颅拿来向众人展示。
无一人敢发声,无一人敢抬眸与这位如地狱而来的魔鬼少年对视。
“各位,还需我请你们叫么?”
低沉阴郁的声音蓦然响起,叶染咬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望向张口结舌的众人。
这一夜,
终究是五毒帮死光了人,血刃门认了爹。
隔日,江湖上便传出血染红竹一人前去为门主报仇,剿灭五毒帮的大事。
血刃门也于江湖上的地位再高一等,而血染红竹再次成为了茶馆酒楼的话中主角。
山间,
安垚一大早醒来就发现叶染不在,她自己去熬了汤药,吃了些零嘴垫肚子,坐在院中晒着太阳。
再养两日,她便可以起程继续向临州而去了,不知到时该如何跟叶染说再见呢。
隐约瞧见远处走来一个马夫。
安垚习惯性的拿起扇子挡住脸。
只听那脚步声愈来愈近,停在了院边。
那人喊道:“姑娘,可否在你这儿讨些水喝?山脚的河水枯竭,我与马儿都快要渴死了。”
安垚悄悄露出一双眼睛来,望着来人,瞧着憨厚老实,眼中并无恶意。
安垚放下扇子,点点头示意他在此等候。
瞧到安垚的面容,马夫瞳孔一惊,心想好一张美人脸,真是难得!
安垚端了碗水来递给了马夫。
马夫大口饮下,笑着道:“多谢姑娘。”
安垚淡笑着,用手语比划道:「不必多礼。」
马夫神色一顿,未曾想到居然是个哑巴。
他看了看安垚身后,问道:“姑娘一人住此处?”
「友家借住罢了,过两日便会离去。」
马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揖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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