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疑舟:“我的书房和卧室一样,都是我的私人空间。通常情况下。没?有我的准许,无论是我妹妹还是管家他们都不会进去?。”
“哦。”殷酥酥点头,“所以?”
费疑舟:“待会儿吃完晚饭,你跟我去?收拾书房,兼职做一下家政。”
“……可以是可以。”
殷酥酥被“家政”那个词给?哽了下,答完,心?中又升起几分犹豫:“不过,那么重要私密的地方,连你妹妹和申叔他们都不能进,你放心?让我进去??就不怕我窃取你们费氏什?么商业机密?”
费疑舟垂眸瞥她一眼,气定神闲地回答:“你如果?真有能耐在我眼皮底下偷走?商业机密,那你做演员屈才?了,应该被国安局特招去?当?特工。”
殷酥酥:“……”
听?听?,听?听?,这话说得多么欠扁。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张嘴这么损呢?
殷酥酥足足被噎了五秒钟,而后才?面露微笑,非常温柔大方淑女端庄地回答:“好的老板,我没?有意见。”
费疑舟眼底漫开一丝笑意,转瞬即逝。紧接着,他注视着她,复又伸手,牵起她垂在身侧的雪白细腕,修长指尖慢条斯理地往上一捋,将她蜷起的五指舒展开。
他手指的温度沾着一丝秋凉,动作那样缓慢温柔,却又携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
殷酥酥细嫩的皮肤被他指腹摩挲过,皮下神经不可抑製地轻颤,红了脸,滚烫了耳根,两条胳膊的细绒也跟着站立起来。
掌心?传来冰凉的触感。
殷酥酥下意识低下头,那把?被她拒绝再三的车钥匙,再次不容抗拒地置入她手心?。
殷酥酥眸光微闪,唰的抬起头看他,动了动唇,正要说话,对面的男人却先一步开口,将她的话头堵回喉咙。
费疑舟淡淡地说:“打扫书房算是增项,这是对应的酬劳。”
殷酥酥:“……”
这一次,殷酥酥陷入了深沉的沉默。
她算是明白了。
难怪梁姐会说他是冤大头。打扫一下书房就送一辆顶级豪跑,放在爽文小说里?不妥妥的降智霸总男配吗?
此时此刻,殷酥酥已经知道拒绝不得了,于是五指收拢,紧紧捏住了手里?的帕加尼车钥匙,在心?里?真诚地向家中二老道歉:老爸老妈对不起,无功受禄反受其殃,但是他真的太大方。
做人的原则很重要。
但有时候也不用那么重要。
这样的增项麻烦多来一点,她可以,非常可以。
一辆帕加尼。别说打扫个书房,就是把?整个费氏老宅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扫一遍,她也完全不在话下
内心?一番心?潮澎湃翻江倒海,殷酥酥再次折服于费家大公子的绝世钞能力,不得不含泪收下了这辆超级豪跑。
随后发自内心?地真诚地说:“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把?你的书房打扫得干干净净不染纤尘。”
这姑娘前后态度的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费疑舟被惹得微勾唇角。
有时觉得她矛盾,分明是个见钱眼开的小财迷,偏偏又有很强的原则性?。费疑舟猜测,这大概率源于她自幼良好严苛的家教。
但更多的,还是觉得她灵动鲜活,充满了一种复杂而又真实的人性?美。
这种复杂的灵动与鲜活,恰恰是费疑舟过往数十年人生中,最缺乏也最好奇的。
这八风不动闲看庭花落的人生,因为这个姑娘的到来而多了许多不确定性?,总算也变得有趣了几分。
费疑舟莞尔一笑,径自执了殷酥酥的手,踅身往来时的方向缓步走?去?。
亲密地并肩同行,暧昧地十指紧扣。
殷酥酥手被他握住,掌心?已完全被汗浸湿,但还是谨记着自己此刻的使命与身份,硬着头皮咬着唇。没?有把?手往回抽。
她只是小声问:“你现?在带我去?哪儿?”
“不是饿了么。”他漫不经心?,眉宇间却揉碎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到饭点儿了,领你吃东西?去?。”
“我去?我去?!你看见没?有!”
“哎呀,我看见了?你挤我干什?么!站远点站远点。”
“站远了我还怎么看呀?快再往左边挪挪,给?我腾个地儿。”
“费云琅你要死啊!拽到姐头髮了!”
花园一座假山石背后,三颗脑袋跟糖葫芦串似的迭在一起,窃窃私语,猥猥琐琐。迭在最上头的那个糖葫芦,正是费家四公子费闻梵。他凭借一米八八的身高优势占据到了最佳地理位置,眯着眼,扬着眉,定定观望着远方画廊内的一对璧人,任由底下的弟弟妹妹你争我吵。
六小姐费雯曼和七少爷费云琅年纪相差不到两岁,平日里?往来最多,关系也最好,没?见面时彼此之?间挺挂念,隔三差五就会发个消息打个电话,了解一下对方的近况。可真见了面,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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