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重伤了她,那怕只是弄个擦痕,也是令他心中痛惜的。
事实上他完全相错了,媚女宗宗主不似他想象的那般弱不禁风,她身形矫健,长剑幻变成万千剑阵,又如汹涌的巨浪,在空中层层封阻着对方攻势。
两边的树叶被两剑相交溢出的内劲催杀得偏偏粉碎,被风卷扬着,满天飞舞。
“匡当,匡当……”
但见一招招剑气从空中被长剑击中,气流四散飞射,雨一般的密集。
终于,剑雨停了。
黑衣人面前只剩下一片空地,已剑招可发。媚女宗宗主手中的长剑立刻有如暴风骤雨般向对方卷去。
攻守之势马上逆转,黑衣人厉声大吼,跨步向前,长剑再度激荡而起,挥成一团光幕,人也消失在光幕之中,看不清影子,他要用天下至刚的招式来破解媚女宗宗主至柔的攻击。
这仗胜后,便可成为这位宗主的征服者。
天仙谱排名二的美女的主人,所有男人毕生的梦想。
四周的人只听到一片光影在呼啸。
长剑在激荡着空气,隐然有风雷之声。
有什么在空中飞动,纷纷扬扬地飘下来,落在人的脸上肩头?
她用手去摸,是细如秋毫的绿叶的粉末。
树上初长的绿叶竟然被剑刃剑气击成粉末,那是什么样的力量。
她看着场中形势,不由暗暗心惊。
两剑相交,看来黑衣人并不完全是守势,守中有攻,这战比的是潜力,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媚女宗宗主的攻法突变,不再以长剑圈击,而是长剑幻化为枪,有如江潮,挟带着风声一波一波地向黑衣人啄击。
这种只以剑尖攒刺的攻法,始终保持着连绵的攻势。
我的亲生父母。
是的,我早就知道自己非丞相府苏家所出。
而且关于我亲生父母的身份,我也隐隐有了答案。
我摸上耳后发丝间微微隆起的胎记,又摩挲着怀里一把精致的长生锁,锁扣内侧刻有天宝元年,大内御制。
没想到陈嬷嬷半晌之后又重折了回来,并带来新的消息。
“前厅主子们来传话,叫你拾掇一下
自个儿。一会见个客,可别丢了丞相府的颜面。”
说着扔给我了一套我以前的衣衫、料子做工都是现在的我不配有的。只是款式还是前两年的。
见客?我那继母和新得来的妹妹不是
恨不得我死在柴房了吗?又憋着什么坏招?
再忍两天吧,等晚上给祖母烧了最后的纸钱,我就离府,把“烈火烹油”的日子留给苏杳杳。
我顺从地洗漱、穿戴,前往前厅。
“晚儿,你总算来了。这都日晒三千了,未来你成了亲,可不兴这么偷懒。"继母端坐着手里捧着茶杯,阴阳怪气地对我说道。
"原我寻思着查杳归家娇养个两年,再为她觅得一处好归宿,没成想她自个儿有着福运,王家三郎只一眼就相中她了。"又叹道“可惜她前头有个姐姐,至今没有许人家。长姐不结婚,妹妹怎好嫁。”
是了,为了表明苏家家风宽厚,我对外身份说是苏家抱养的长女。
“也算你有点运气,城西卖米面的东家,死了原配,你可嫁过去续弦。”
“什么!”秀荷忍不住惊呼“我家小姐可是上京第一才女,嫁给一个商户,还是续弦?!"
黑衣人横剑阻挡剑尖的步步逼近。
攻势仍如行云流水,滔滔不绝。
两人历经千百轮攻守变幻,媚女宗宗主汗如雨下,黑衣人内力却丝毫不见衰竭征象,相反却好像更加盈涨,长剑激荡的声音也显得更加骇人。
媚女宗弟子内心焦急万分,等到宗主内力用尽,以宗主她的血肉之躯又怎能抵挡黑衣人如狼似虎的攻击。
细节决定成败。
媚女宗弟子在看,男人和她也在看。
对于他们而言,这绝对是世上难得一见的巅峰对决。
黑衣人的内力终于发生改变,从每挡一剑退半步,到退一步,说明他的内力开始不继。他们到了比试内力的紧要关头,只要宗主能再坚持一段时间,咬牙比比谁熬得久。
起初谁也不会想到,决战会打到如此艰苦卓绝的地步。
其实黑衣人自身早已苦不堪言,只觉手上的剑越来越重,刚猛的打法极其大地消耗着他的内力。媚女宗宗主不会让他停下来,一旦停下,长剑必将破空而入,而自己手中的剑的惯性也使他停不下来,此种惯性使他如荷重负,相反也替他节省了不少力气,为了维持均势,他必须坚持下去。
长剑再犀利,握住它的也是一个她,只要黑衣人坚持下来,最后胜利的王者依旧是他。他必须咬牙撑下去,可是黑衣人毕竟没有刚才那么强盛了。
她也感觉出这种微妙的变化,她心想飘风不终日,骤雨不终朝,看你能熬多久。
双方至此又经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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