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甚至能看到他头上已经沁出了汗珠。依德日郡王也不想表现地这么之所以怂,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其实,若换做是庆元帝的任何一个兄弟坐上这个皇位,他也不至于害怕成这样。就是因为,当年庆元帝之所以流落到民间,就是在他们茂明安部落的宴席上被歹人挟持的。那是他还只是一名世子,那年先帝出巡蒙古,来到他们茂明安部。本来这也是常事,没什么特别的,他和父亲虽然慎重,却也并不是很担心。但却没想到,就在他们大摆宴席的时候,发生了刺杀事件。虽然先帝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但到底出了事。因此他们茂明安部差点被先帝灭掉,虽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刺客是打哪来的,但这事说出去谁会信?父亲也几乎在一夜之间白了头。虽然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但这之后部族一直受到大周的严密监视。这就样战战兢兢了好多年,直到他成为郡王,当年之事的影响,已经逐渐淡化了。但庆元帝一即位,他的这些年的谨慎小心都要化为乌有了。若说当年先帝只是虚惊一场的话,那庆元帝当年可是实打实受到伤害了。据说在被镇国公收养之前,已经流浪了近两年的时间。也不知道当时一个年仅七岁、娇生惯养的小皇子,是怎么从刺客手里逃脱的,又是怎么在这茫茫的草原活下来的。但不用想就知道,庆元帝当年肯定承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
得知庆元帝即位后,他真是整夜整夜地睡不好觉,生怕这位皇上想起当年的事,和他秋后算账。又听说这位主一向阴晴不定,难以捉摸,没即位前就是个难说话的。这些年更是杀了不少大臣将领,连那些超脱世人的宗门武者也敢拿来开刀。反正得罪过他的都没个好下场,他就更怕了。他们部族好不容易安稳点,可禁不起再折腾了。好在庆元帝即位后,貌似对他们蒙古诸部不感兴趣,一向问得不多。就连历任天子常做的出巡蒙古,他登基五年了,一次都没有进行过。这让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天天向上苍祈祷,祈求皇上永远不要来蒙古。谁知道今年年初,那些个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酸儒,居然上折子要皇上出巡蒙古,关键是皇上他居然还同意了。这可真是把他愁坏了。若是庆元帝想起当年的事,一个心情不好就拿他们部族出气怎么办?不过好在,此次庆元帝的最终目的地是科尔沁部,只会在他们部族做短暂的停留。这让他稍稍松了一口气。他也知道最近科尔沁部有些不安分,其中有人和满清走的比较近,似乎在图谋着什么,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要老老实实地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其他的事一概不管。虽说早就给自己做了心里准备,但真正面对这位帝皇时,他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生怕自己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让皇上抓住话柄。“伊德日郡王客气了,坐吧!”见庆元帝语气平和,他心里稍安定了些。道了声“是”,就坐在下来。周承谨看他那个样子,心里觉得有些好笑。难道他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是非不分的皇上吗?当年的事情,他是肯定不会放过,但是策划那场刺杀的是太后和天异宗那边,茂明安部的确是冤枉。他也不会故意为难他们。再说了这些年来,他们部族已经被收拾得很顺服了,若是再压迫,恐怕只会把人逼到满清那边。他可不会干这样的傻事。只是他也不会说“朕不会和你计较当年的事”这样的话。这人啊,还是要有一定的畏惧之心的,否则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因此整场宴会后,他的神情都是淡淡地,既不热情,也不冷漠。但就是这样反而让伊德日郡王的安心下来,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最后,周承谨说道:“朕会在乌兰察布呆上两日,两日后,你也就随朕去科尔沁部吧!”这两日主要是查一查这地方的内政,看有没有什么纰漏。“是。”伊德日郡王躬身应道。他也知道庆元帝停留两日的目地,却并不太紧张。他们部族可以说这些年都是活在大周的眼皮子底下,不像别的部族有藏着掖着的地方,不怕皇上能查出什么。这场宴席,林依兰就是陪客,基本上没有说上两句话。这场宴请直到临近晚间才散,宴席一散,她就迫不及待想回去休息了。不光是她,嘉嫔她们几个也一样。坐了一路的马车,他们早就精神不堪,还没缓过来呢,就来招待这个“蛮夷”。因此都没什么兴致。林依兰看了,嘉嫔的脸色似乎很差,可能是因为途中生了一场病的关系,身体没有完全康复。加上到了草原,有些水土不服,这整个人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江贵人和顺婕妤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顺婕妤虽说也是出身草原,但在后宫养尊处优了这些年,也不复当年之态。“信妃娘娘看起来气色有些不好,娘娘内力深厚吗?难道也和咱们姐妹一样,禁不起这舟车劳顿?听说娘娘几乎是躺了一整天?”嘉嫔含笑着问道,声音悦耳轻柔,只是这话里的意思却不是那么和善。本以为此次跟随皇上出巡蒙古是天大的好事,没想到却发现此次出巡真是诸事不顺。这路程走了不到一半她都倒下了。为此她还耽误了皇上的行进速度,这就让她有些惴惴不安了,生怕给皇上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到了行宫,她的病还是没有好全,又加上水土不服。这让她想接着此次出巡怀上个一男半女的打算暂时落空了。她进宫已经两年多了,却一直没有有孕过,这一直是她的心病。按理来说,她侍寝的次数不少,身体也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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