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大事。这本该冠绝后宫的嘉贵人就彻底沉没了,没了声息。甚至到如今,她进宫一年多了,却连侍寝都没有过。若不是她有端嫔照着,恐怕早不知道被后宫的那些奴才欺负成什么样了。现在陡然获宠,着实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也不像江贵人、舒美人一样,是凭着某一样才艺获得庆元帝宠眷的。就好像是凭空一样,这嘉婕妤就获得了圣上的喜爱。众人几番探查,也没有探查个所以然来。“皇上,这盘棋,你可是输给嫔妾了,你之前可是答应嫔妾的,若是嫔妾能赢,就许嫔妾一件东西,皇上说话可算话?”嘉婕妤眉目含情地看着对面的庆元帝。周承谨:“朕说话自然算话,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就是了,朕保管应你!”他说这话时一脸的温柔,似乎心情很好。“那嫔妾就不客气了。”嘉婕妤俏皮地说道:“可否向皇上讨你那书房里的那盆春兰?前几日臣妾去皇上御书房,见皇上书桌上的那盆春兰开得精神,嫔妾当时就惦记上了。今儿下棋嫔妾赢了,不知皇上能否割爱?”周承谨端起茶,用碗盖撇去茶叶沫子,也挡住了他眼中的讽刺神情。只是茶杯放下,他又恢复了之前的深情款款。“不过是盆春兰罢了,你若要,直接拿去就是了,朕赏你的那些首饰衣料你不喜欢吗,怎么爱上那不值钱的玩意?”若不是那丫头只喜欢菊花,他宁愿把这兰花打碎了都不给面前之人。她哪里是真的想要兰花,不过只是因为这花带个“兰”,字,想要把丫头比下去罢了!想到这里,周承谨心底就忍不住冒出一股戾气。嘉婕妤提这个要求的时候本来也有些惴惴不安,她不确定信妃在皇上心中还有多少分量,这次提出讨兰花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试探庆元帝的底线。
现在看来,信妃在皇上心中的份量还有待商榷。嘉婕妤垂下眼帘,淡笑道:“皇上赏的首饰料子,自然是好的,只是平日戴的这些,也尽够了,哪里要得了这么多。倒是这些兰草,嫔妾以前在家的时候就极为喜欢,种植了好些。可惜进宫了不能带来。”说着,嘉婕妤一副可惜的样子。嘉婕妤的一番话,倒是让他有些“刮目相看”了。他还以为她会给自己塑造一个清高、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现在看来,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明,知道他不吃这一套,就让自己看起来淡然随性。难怪宗门会选择去支持她,果然不简单。 做戏“这有什么可惜的,你若喜欢兰草,尽管到花房去挑好了。”周承谨露出一抹“宠溺”地笑容道。“真的吗?”嘉婕妤一脸的“惊喜”,“那就多谢皇上了,为表示嫔妾的谢意,嫔妾再陪皇上下一盘可好?”说着还向庆元帝调皮地眨了眨眼。“你这是感谢朕呢,还是在报复朕午膳的时候不让你吃辣呢!”庆元帝点点了她的额头,显得似乎很是亲密,“朕可下不过你!”“是皇上让着嫔妾呢!”嘉婕妤试探着问道:“说起下棋,信妃娘娘的棋力也不弱,不输嫔妾。不知皇上和信妃有没有一起下过棋,胜负如何?”“提她做什么?”见嘉婕妤提起丫头,他的脸不可抑制地沉了下来,明眼人都看出了他的不痛快。但这不痛快并不是针对林依兰,而是针对面前的嘉婕妤。这已经是她了。周承谨一脸“感慨”道:“那次再见你时,你从天上降落,那一瞬间,朕放佛见到了神女。那样的纯真、美好。那一画面,朕,此生就不能忘怀。”说着,他就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语气悠远。“皇上!”嘉婕妤也被这气氛所感染,眼神有些迷离。两人又腻味了一阵,周承谨这才出了清宁宫。出了清宁宫的周承谨似乎心情很好,一路都带着笑容。只是刚刚踏进自己的寝殿,他脸上的笑容就全部消失了。“李泉江,朕要沐浴。”周承谨脸色铁青,他现在是越来越不能接受他身上有除了丫头之外人的味道了。只要沾染了,他就会想方设法把自己洗干净。洗了三遍,终于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异味了,他换了衣服,趁着黑夜,往延华宫方向去了。“皇上这一晚晚的过来,就不怕被人发现吗?”看着又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寝宫的庆元帝,林依兰有些无奈,她差点吓得当场叫起来抓刺客了。“朕来看看阿曜。”周承谨顿了一下,说道。“皇上不是白天的时候,已经来看过的的吗?”林依兰有些奇怪,虽说他现在对她有所“不满”,但就因为如此,他就更“不放心”这个嫡子了,每天都来亲自看一遍才罢。“……白天没看够行不!”周承谨有些恼羞成怒了。白天的时候,他对丫头还处于“埋怨”之中,两人几乎没说什么话,只能趁着晚上来看看这丫头,没想到她还不领情。林依兰:“……”这家伙是不是又抽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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