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好一会,一个老婆子扭着大pi股走了过来。“二小姐好,老奴替侯夫人传话,让小怜马上去见夫人。”这刚伺候完小的又得去应付老的,半点不让人舒坦。“怜丫头,跟老奴走吧?”连若樱看了看那婆子又看了看陆雨,见陆雨没有阻拦便跟着婆子走了。在原主的记忆里几乎每次被陆津睡完她都会被叫到他娘那立规矩,名义上是立规矩实际上就是打压她。用那些管教嬷嬷的话说就是让她懂规矩知进退,知道自己就是个通房陪睡的玩意儿,别起任何不该有的心思,被侯爷睡完乖乖去大夫人房里喝避子药,还得清楚自己奴婢的身份好好伺候一番主子。最重要的是千万别耍花招留下侯爷的种,他们侯府是豪门世家可不能有侍妾通房早于正妻生子的先例。“怜丫头,我看你一向懂事便提点你几句,昨日侯爷回府第一晚就招你了,你可要知道宠爱过盛了。”连若樱在心底狠狠地翻了个白眼,谁稀罕?当通房还不如做个普通的婢女打打杂,普通丫鬟还能有个盼头,年岁大了或者存够钱了能自己赎身,通房就不一样了,玩腻了也是被打发到外面的园子里干活。这万恶的古代言情世界。越想越气!“谢谢提醒,我知道怎么做。”按住气性,连若樱敷衍着老婆子,心底暗暗另作打算。一行人穿过九转十八弯的庭院楼阁,居然走了十几分钟才到了侯府主母的正院——梧桐院,取自凤凰择梧桐而栖之意惯用于豪宅主母的院落。连若樱默默吐槽,对家写书哪有这种细节,必然是这书自成一个世界。“到了,你在门外等着吧,一会主子会传你。”说完留下一个看着她的丫头,那婆子便带着人进去了。这什么意思?到门口了还给她下马威?这主母不愧是上一届宅斗的冠军啊,消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她倒要看看她想怎么样?连若樱无津的站在梧桐院门外看了半小时风景,才被那“忙碌的”主母召见了。梧桐院内,一池碧水静谧地躺在那里,水面上漂浮着几片荷叶,荷叶上露珠晶莹剔透,池子上铺就石板路面,池子两侧是回廊,水中间还有假山。山水铺路尽显豪宅讲究。连若樱一路上边走边看,只觉大开眼界,往常她写文全靠想象,如今眼睛直视才知道她的想象有多匮乏。正厅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一张宽大的红木桌案摆在中央,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桌案后面,一张精致的屏风遮住了内室的风景,屏风上绣着山水花鸟,栩栩如生,令人叹为观止。连若樱想进去看看,却被跟着的丫鬟推了一把。“走侧门,夫人在内院。”“……”果然,这该死的等级压迫,没名分的女人连正厅都进不去。
回廊几转,到了一处花厅,远远便看到一个富态妇人坐在厅里,一侧两个大丫鬟伺候,不远处还站了两个婆子。“见了夫人行礼。”身后丫头推了她一下,连若樱就着身体的肌肉记忆草草行了一礼。“怜丫头站过来点。”薛氏声音温和,示意她靠近。连若樱谨慎的上前,抬头看向这个40来岁的贵太太,相貌端庄皮肤白皙,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最近看着又长高了,伙食上让院子里管事别苛刻了,这身段也是越发出挑了,记得好好保养自己。”这话说的,看似关心她身体,实际跟养个宠物毫无区别,多吃点皮毛滑亮好摸。她低头忍着没说话,薛氏也习以为常,接着说道:“侯爷公务繁忙,你没事别往跟前凑,有召唤就小心伺候,伺候的好我自有奖赏。”薛氏端茶喝了一口,手指上染着红色豆蔻艳丽无比,与她那故作的温和形成鲜明对比。“一会管教嬷嬷会再教你,今早望春过来回禀说你不要她伺候?”连若樱点头。“我自己也是丫鬟,不敢劳烦望春姐姐伺候。”薛氏轻笑:“那你也不能拒绝我的安排,一会望春跟你一块过去,让她伺候侯爷去。”果然如此,打这个主意,还拐弯抹角。“是。”她求之不得,最好让她代替了自己得了。薛氏还算满意她的表现,挥了挥手,便有婆子领着她去了偏房。王嬷嬷:“喝了吧,你喝药正好听我说话。”连若樱无所谓,接过便喝。真苦,狗男人自己爽了,喝药却得她来。王嬷嬷瞥了她一眼,掐着嗓子道:“侯爷年轻正是贪的时候,次数多了你就得拒绝,别伤了侯爷身体。”“每次侍寝后都按时过来喝药,别动不该有的心思,要是真有了,府里只会去母留子,别自己找死。”连若樱真想砸碗,是她说不要就能不要的嘛?“侯爷强势,我个弱女子要如何拒?还请嬷嬷赐教。”她话语轻柔,故作为难。王嬷嬷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一哭二闹惹人嫌,男人自然就歇了心思。”连若樱觉得这嬷嬷大概是个老处女,女人在床上跟男人哭那是越哭越来劲,闹那是会激起男人征服欲或者惩治欲的。别问她怎么知道的,虽然她没试过但她看得多写的更多。不过,她决定下次试试惹人嫌这招。王嬷嬷各种洗脑,她默默喝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最后灌了一肚子药才被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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