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话音刚落,许译文“啧”了声,突然让他看右边。回眸,在那棵魁梧的树下正立着一抹熟悉的身影,白衣黑裤,清风霁月。哪怕周围已经响起起哄的声音,闻溪仍感觉不可思议,如同置身于梦中。他不敢高估自己在霍清越心中的重要性,不认为他可以为他抛下工作,短短数日又飞来这里。可这件事就那么真真切切地发生了。霍清越走到他身边,揽上他的肩膀,对那些满脸兴奋笑意的学生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是闻老师的爱人,特地来接他回家。”闻溪在霍清越的怀中羞红了脸,耳朵根一阵阵地发烫。和许译文对视一眼,看到他眼里的揶揄,闻溪偷偷在心里想:霍清越一定是喜欢他的吧?已经不需要他说出口了。没有什么比行动更具说服力。闻溪为自己莫名的成就感而感到好笑,他赢了霍清越的事业居然这么高兴。当天,两人没有回家。霍清越载闻溪去了山里,说要陪他在这边住两天,这个行为简直搞得人一头雾水。闻溪问他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儿了,所以他才想来这边逃避,霍清越简直听得无奈,真有事儿他反而来不了。为什么他就不能直观地认为,他只是想来陪陪他?山里的民宿盖得很有特色,最后特色的是它们的吊床,非常狭窄,动起来还会一摇一晃。当然,你不想让它动的话可以固定住,摇篮的作用只是为了调情。闻溪有种直觉,霍清越选这里并非偶然,他一定在悄悄预谋什么,不然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会被他找到。哦对了,差点忘了他有个万能的助理。夜幕降临后,闻溪洗了澡,推开阳台门去外面吹风。这边位于祖国西南方向,属于很南边,冬天的温度也不会太低。晚风徐徐吹拂着,忽然身后有胳膊环住了他的腰。与之贴上来的,是男人的炙热。身体的吸引力从来都无需多言,彼此靠近就能产生化学反应。闻溪转身想要吻他,忽然霍清越拿起了一条黑色的领带。“用它蒙住你眼睛,可以吗?”他虽是询问的语气,眼神却很强势。闻溪隐隐有些躁动,又有些期待。“学长又想跟我玩什么?”他的指尖在他的胸前画着圈,想到下定决心要袒露自己,诱惑出声问:“是强/奸py?”这两个字在此时此刻撩人的夜色场景下,是会让人血液沸腾的。领带在霍清越的缠了两圈,他眯眸望着闻溪,将他压在栏杆上,灼热的呼吸霎时逼近。
“老婆……”他用领带蒙上他的眼,在他耳边低喃:“原来你想玩这个。”早说啊。狠狠地将领带打了个结,男人的手掌掌控住闻溪不堪一握的后颈,薄凉的嗓音哑得让人颤栗,“那么从现在起,你不是我老婆了。”眼睛被蒙上以后, 身体本能会陷入一种警备的状态,所有的感官都会变得敏锐。霍清越牵住他的手,不知要带他去哪里, 闻溪走了很长时间, 才后知后觉意识到, 他们可能已经不在房间里面了。难道他想去外面?也不需要这么开放吧。在闻溪忐忑间,霍清越突然松开了他的手, 他很没安全感地想要抓住他, 却被按住肩膀往后推,抵在了什么东西上面。“学长……”闻溪真猜不透他要做什么, 声音里充满了无助。霍清越一直没开口说话,他的眼前漆黑,看不清楚他在哪儿, 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离开了,不然怎么能这么安静。突然,手腕上落下冰凉的触感,闻溪本能蜷缩手指, 却被蛮力地扣住, 等下一秒, 他双手的手腕就被牢牢捆住了, 再也动弹不得。原来被强就是这种感觉吗?自己的命运掌控在他人手中, 不受控制,反抗也无效。他已经有点儿害怕了。直到,男人冰凉的发丝埋进他的脖颈间。“你要听话……”“听话, 我什么都给你……”闻溪明明知道他是霍清越, 此刻的感觉却有几分陌生,因为这种撩人的话他平时不会说的, 似是安抚似是引诱,让人禁不住沦陷其中。唇瓣顺着锁骨向下游走,一股骇人的酥麻爽感迅速流窜向四肢百骸,连骨头都要软了。“我……我有点儿痒。”闻溪推下他的头,刚开始承受不来这么猛烈的攻势。“痒?”他来到他的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手轻轻抚摩着他的脸颊,声音略带蛊惑,“我还没做什么。”话落,在他耳垂用力一咬,“你不是应该反抗吗?”他怎么反抗?双手被捆绑,腿被他的腿禁锢,闻溪一动也不能动。这种被压制的无可奈何的感觉应当是会让人崩溃的,然而在此刻,只有彻头彻尾的爽意。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那些空虚的缝隙如同密密麻麻的网格被一点一点填满。这种事情果然是会让人上瘾的,他已经欲罢不能了。男人宽厚的手掌在他的腰间游走,带着试探与撩拨,似在悬崖边缘徘徊,你不知哪一步将会是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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