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是班里一个孩子气,爱出风头的男同学。
“邱添……这不一样。”左霖措辞了一会儿还是那么说了。
“是,我在看,怎么了。”
“没怎么。”
十七岁的他们,怎么都学不会好好说话,十七岁的左霖也无论如何都憋不出一句“我想和你多聊聊这个”。
虽然快十年后的他们大概依然没有学会好好说话,只是在更多的时候会用沉默替代。
在那之后左霖午休时经常来找姜燃聊会儿天。意外的是他们有很多共同涉猎的作品,而且都不是浅尝辄止的那种性格,于是有不少关于细节的见解可以交流。主要是左霖说,姜燃听。
姜燃总觉得左霖读不懂空气,经常在他想要午睡的时候打搅他。缺了午睡,于是一整个下午姜燃都睡眼惺忪,在教室的倒数第二排向最后一排的左霖发送怨念视线。
左霖无知无觉。
「左霖从来都只是自顾自做着自认为正确的事,同时认为全世界该通行他的准则。」
然后是春考,春考完了离正式夏天的高考就只有一百多天了。
高考前的春天,他们总觉得自己可以发挥得近似几次月考模考,申市前三的大学再怎么都能进一所。
「不自量力。」
考完之后,分一出,并不太擅长大考临场发挥的两人就都沉默了。
他们填了几乎一样的志愿单,涵盖了十几所理工强校的工科大类,而后因为十来分的分差进了不一样的学校,从不吃辣的左霖去了西南,不适应干燥的姜燃到了西北。
他们成为了整个班里唯二离开东部省市的人。
也是在那之后,当他们不再能每日相见,他们才真正地熟稔起来。
姜燃并不清楚左霖怎么看待这整个过程,他只知道在他看来,他们不过是,
「败犬互舔伤口。」
姜燃趴伏在左霖的枕头上,左霖的手指在他体内进出,另一手稳稳地搭在他腰上,润滑剂搅动发出粘稠的水声,姜燃抬高下臀的同时放松身体,他的阴茎已经半硬,蹭在床单上,马眼淌出些许清液来,沾湿了些许粗糙的棉质床单。
床单刚洗过,早上姜燃刷牙的时候,看到左霖把它从阳台收下来换上的。
“可以了。”姜燃难耐地说。
左霖戴好套,挺腰插了一半进来,给姜燃留出时间。姜燃缓了口气,自己找着角度,直起腰把左霖的阴茎吃得更深,左霖的龟头擦过他的前列腺,一瞬间爽得姜燃头皮发麻,半软的腰塌得几乎跪不住。
左霖托住姜燃的腰,动得并不快,但每一下都切中要领。
左霖体温偏低,搭在姜燃腰上的手,在姜燃耳际的亲吻都带着凉意,插进来的阴茎却是热的。姜燃侧过头和他接吻,左霖的阴茎滑出来,两人顺势换了体位。姜燃侧躺着,一条腿搭在左霖的腰上,边和人接吻,边用手扶着把阴茎吞了回去,吞吃到底的时候两人都发出声满足的慰叹。
左霖一开始并不擅长此道,姜燃也没有摸准适合的润滑剂类型,两人开头的几次都带着痛意结束。好在姜燃一向坦率自己的感受,而左霖把姜燃有关的事情都记得很牢,多次尝试后,才有了现在的合拍,不用过多费劲,两人都能爽到。
左霖的汗水滴在姜燃腰侧,姜燃蹭着床单射了出来。
「在这个时候,若问你心里想的是谁,是否会问心有愧。」
左霖认为自己该比别的人强,全方面。包括他一定会在考试中比姜燃表现得更好,会在就业时获得比姜燃平台更大薪酬更高的工作。
但实际上左霖的高考比姜燃低了十来分,考研三门相同的科目,加起来低了四五十分。
姜燃经常觉得自己在离开学校三年、离开高中七年后,还确切地记得这些有关应试教育和考试成绩的内容,是否是被优绩主义的幻象重塑过大脑。
总之左霖不会去想这些,对此会闭口不提。
「真是有病。」
姜燃关上花洒,抽下架子上的毛巾擦干身体,刚经历过性事的身体还有些敏感,好在左霖最近新换了柔软剂,洗出来的毛巾比之前柔软不少。
他不可能接受一个这样病得不轻的对象。而他自己作为长期伴侣也自觉没什么竞争优势,提供不了情绪价值。作为同性恋也不可能保证婚姻相关的稳定关系。
现在不过是各取所需舒缓压力。
姜燃已经过了那个希望相处的“朋友”事事顺心合意的时期,现在他觉得,只要没有一边明确地觉得要分开,而当下的状态又并无损害,就可以凑合着过,无伤大雅。
「烂人的余裕罢了。」
周一,睡眼惺忪地起床,推开门看到左霖已经在厨房了。出租屋太小,卫生间也没做到干湿分离,为了让两个人动线不要冲突,他们在挤着刷了两次牙之后,商量好先起的人去厨房刷牙顺便照看早饭。
因为银行要八点半到,姜燃的公司则是九点,一般来说都是左霖先起,但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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