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塔,无休止的作战,以疏导为借口的做爱,一场提前到来的死亡,葬礼。
江慈矜此刻也站够了足够长的时间,就礼数而言,现在离去并不会被人指责。就他感受到的恶意来看,也差不多该走了。
方家人的视线,轻盈圆滑,落到江慈矜的身上,却瞬间变得沉重万分,像尖刀的利刃一样试图将他的心脏剜出来安给方嘉因。虽然唤不醒方嘉因,但至少能让江慈矜陪葬——哪怕他是个比s级哨兵更稀有的s级向导。
葬礼太沉闷了,和方嘉因这个人并不相称。各处都是低低的哭声,仿佛几段循环播放的音频,听起来很不真切。
江慈矜大步穿过湿漉漉、毫无起伏的咸海,来到寒冷的露台上,意欲先抽一支烟。抽烟这件事,是他还是个四处流浪的孤儿时,不知道哪个人教给他的。江慈矜对烟并没有瘾,他只会在压力太大时抽上一支,现在他想压一压胸腔中的血腥味。
天上无星,夜色清冷,江慈矜知道刚刚有人跟在他身后同他一起到了露台。他用中指和食指夹着烟,看着烟雾消散进葬礼惨白的灯光中,打算等烟燃尽便走,心中并无期待。方家的人,除了方嘉因,在他看来都是蠢货,没有特意等待的必要。
可来的人似乎不是。江慈矜听到来者立在身后,轻轻地、声音颤抖地乞求道:“江先生,我想做您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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