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动了胎气”
腰间的束缚微微松开,持着长明灯的手轻轻推动,照向墙壁一角
“佛陀生来不凡,感产道污秽,便自其母肋下而生,出生后有九龙灌顶,向四方各行七步,环顾四周”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陈璇看向烛火照应下,那个熠熠生辉的金身小泥塑,喃喃语道
“一时间人皆称奇,都说净饭王有了个能成圣的儿子”
九条白龙盘踞在那个泥塑小人的头顶做喷吐状,金身的小人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在漫天神佛之中也最能抓取眼球
握住陈璇的手突然收紧了力道,让她不由得闷哼一声
“七日后,摩耶夫人逝世”
持灯的手狠狠晃了一下,灯芯滑落油中,霎时一片昏暗
陈璇被一把扳过身体,黑暗里崔贞的眼睛亮的仿佛野兽,拥吻如同撕咬,陈璇被推着步步后退,直到撞上香案方才停住
重见光明后,崔贞仿佛突然被惊醒,缓和着轻轻吮吸着陈璇的唇瓣,仿佛刚才的凶狠是陈璇的错觉
她的眼睛里倒映着陈璇的眼睛,折射出一双迷醉的眼
在春日那场不可开交的大吵后,崔贞又一次让陈璇收起了那身坚硬的刺
“给我一个孩子,你的就行”
陈璇几乎是下意识推开伏在身上的人,却忘了自己是个乾元,没能收住力,推的崔贞一个踉跄,狠狠撞在香案上
一室寂静
两个人长久的对立,陈璇眼睛发红,呼吸急促,崔贞却倚着香案,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襟
“穆青已经怀孕了,生不生的,是她的事情,我们谁都干涉不了”
“生孩子是很要紧的事情,穆青现下才三个多月,她和孩子,只能依靠你”
御人之道,在于张弛有度
崔贞扶着香案站直,微不可察的调整了一下身体的角度,看着自己的影子覆盖陈璇的身体,面上却是一副忧色
“江南的事情越闹越急,我不亲赴现场,光靠她们如何能弹压士族?”
逆着光看去,崔贞的周身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白色的纱衣让她看起来有些眼熟,高高挽起的发髻纹丝不乱
陈璇突然感到一阵无力
崔贞缓缓挪步,仿佛像是要去揽一只小猫入怀,唯恐惊着对方
“小璇……”
“阿母在时,江南就是她的心病”
“当年,阿母明明可以对铁路一事袖手旁观,但她还是站出来了”
她的影子,随着她的靠近,一寸寸笼罩陈璇的身体,秋水般的眼睛里,忧虑和悲伤几乎要滴落于地
“现在,我也要站出来”
寂静又一次覆盖了这片空旷,崔贞不言不语,只是眼眶渐渐泛着红意,陈璇倨傲的盯回去,仿佛燃烧的铁
但铁终究被水熄灭
陈璇起身将人缓而有力的拥入怀中,交颈缠绵,深深吸气,沉重的鼻息在崔贞耳边呼啸
“崔贞啊”
“不要再费心思了,我都知道”
崔贞突然毫无防备的升起一股恐惧,心脏开始狂跳,连带着血液一股脑的冲入大脑
是宣判?还是离开?是厌恶和恶心,亦或是更可怕的冷淡?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恶意,越聪明,恶意越锋利,陈璇把自己疯长的念头一个个溺死在心湖里,看着崔贞道,
“做你想的事情”
“这句话,我大婚那天说了一遍”
“我今天准备再说一遍”
“崔贞,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也知道你想做些什么”
陈璇艰难的吸气,颤抖着,
“做你想做的事情”
“但是,我求你,慢一些,让你的野心等等你的良心”
涌入脑海的热血带着那个人颤抖的声音,崔贞几乎愣住,那双正气威严的眼睛溢满了泪水和不自觉的哀求,深深的印进她的大脑
她自十二岁之后再没有过这种仿佛燃烧一般的冲动,急切的撕扯着那个人身上层层叠叠的礼服,仿佛要撕碎横亘在她们之间的礼节规矩
带着湿意和热切的吻无法排解心头的焦渴,于是迅速演变成一个个带着血丝的牙印,朝珠散落一地,和她的念珠混合在一起,陈璇在她身下挣扎,却又怕伤着她
“你疯了,这是佛堂!”
崔贞骑在陈璇身上大笑,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若是真有神佛,祂怎么会看着我阿母阿兄去死”
“若是真有神佛,祂怎么会让我阿爹变成坤泽,让他苦乐由他人,让他连生四子,让他连年剖腹,让他衰老至此”
“若是真有神佛……”崔贞笑着哭着,将爱人的性器一寸寸藏入那处春意盎然的桃源,摸索着她茫然的脸
“为什么不让我早点遇见你?”
于是这场荒唐变得不可收拾,陈璇放弃一切抵抗,由着那个痛哭流涕的人在自己身上发泄欲望,她看着她哭诉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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