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长风拆开桌上医生提前准备好的棉片和药膏,每次上药都需要将之前残留的药膏用棉片擦干净之后再涂新的药。
随后他用手指轻按着棉片在梵清奇后背的伤口上轻轻擦拭着,并压低声音询问:“疼吗?”
“不疼、不疼!都过去这么久了真的没什么感觉了”梵清奇摇头否认,他其实有点坐立不安。
伤口确实是不疼,但是他总能感受到观长风似有似无触碰的指尖的温度,以及棉片轻轻擦过肌肤的感觉。
很柔软,但又很痒。
你在干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梵清奇依然十分乖巧的一动不动,任由观长风的手指在后背不断滑动。
观长风唇角微勾地看着乖巧地低垂着头的青年。
柔软细碎的发丝调皮滑落,露出青年白净的后颈,原本健康明朗这的青年此刻竟有些像是毫无攻击性的小动物。
仿佛观长风稍稍一用力就能把青年占为己有。
但他知道青年隐藏在这乖巧面容下的魄力。
可当青年因观长风的动作不自觉抬起头时,那双水润透亮的圆眼在屋内灯光的照耀下更是像有流动的细碎金子一般耀眼。
隻一眼,便依然能让人心甘情愿的沉溺在其中。
而今,观长风终于将包裹着青年的伪装外壳剥开,露出了最真实而羞涩的内里。
在看见青年的脸颊转为绯红的那一刹那,观长风清晰地感受到一种被压抑许久,却还是偶尔会从脑海中不断涌动出的渴望猛然冒头。
随后一丝丝一扣扣地侵染进心臟。
而这种想法,自从和青年相遇后,就一直没有断过。
起初,观长风的确不明白,因为他从未对他人产生过这种欲念。
20多年的人生里,观长风唯一执着的便是继承观家的家业。
他喜欢在商场上运筹帷幄,喜欢看有些人憎恨却又不得仰望他的模样,更喜欢看着那代表着财富的数字不断上涨。
但这些和他对青年的欲望却完全不一样。
对青年的欲望,更加发自内心。
见后背上的手指好像停了,半天没声响,梵清奇疑惑又有些担心:“大、大佬?”
“嗯……”观长风应得声音很低沉,沙哑又暗藏着欲望。
青年毫无防备的声音让他心底的欲望再一次猛地滋生,目光沉沉地停留在青年状似狰狞实则有种异样美感的伤口处。
观长风脑海中不断叫嚣着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只需去掉这短短几厘米的距离,他就能尝到青年肌肤的味道。
只要他小心一点,就不会被迟钝的青年发现。
毕竟青年在某些方面仍旧十分“胆小”。
不,也许还是发现的好。
观长风转念一想,他和梵清奇之间的关系,或许也该稍微改变一下了。
他其实并不喜欢青年单方面的隻把自己当成一个崇敬的长辈亦或者是朋友和交易对象。
于是终究还是没忍住缓缓出声:“忍一忍,我再换一张棉片。”
“好啊,那长风哥你快一点。”其实梵清奇真的不痛,他只希望快点结束这个磨人的过程。
再痛也没有他手臂上的那一刀,和断了的两根肋骨痛。
再说现在观长风亲自给他上药这个事实带来的衝击,已经远远大于后背上那点疼痛了。
所以他也就没注意到自己频频更换的称呼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心慌。
看着青年愈发红润的耳垂,观长风终于决定跟随自己心里的想法。
或许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
他慢慢靠近紧绷着身体的青年,随后将唇轻轻吻在了那伤口边上。
观长风一直没有告诉青年,他的意识体已经越来越完整,最近甚至已经能凝聚出上身。
他怀疑,当他能凝聚出完整的人形意识体时就是他能彻底掌控身体的时刻。
不过,他想给梵清奇一个惊喜,所以便一直没提。
谁能想到,倒是方便了如今的自己。
一个吻犹如轻若无物的翅羽般飘落在梵清奇的后肩。
霎时间,观长风的鼻翼间几乎能闻到梵清奇身上淡淡的柑橘柠檬香气,让他微微晃神。
是洗衣液还是青年的沐浴露的味道?很好闻。
和梵清奇这个人一样,外表淡淡的,却又鲜活生动,生机盎然,充满了对他这种人的致命吸引力。
梵清奇怔怔的,刚才那是什么?
轻轻柔柔的,和手指的触感好像不太一样?
是一种更柔软而温热的触感。
清晰而又直白。
一瞬间从后背的肌肤表面通过细细的毛孔钻入体内, 酥痒霎时遍布周身。
梵清奇微微颤抖了一下,下意识想往前倾躲避那种触感,结果刚要动就被一隻骨节分明的大手半掐住了腰。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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