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yan戴上眼镜,拿起信封,用手掂了一掂,大概猜到里面是什麽。
打开信封,果然。裘yanch0u出那一沓蓝se的钞票,冰蓝se的背景上印着北极熊、北极狐和独角鲸等已绝种的生物,右上角是用特殊墨水印刷的数字——1000。
这样的钞票,信封里有二十张。整整两万块。当初跟炎泉谈好的薪资,是一万。更何况,根本还没到一个月。
这个信封在这个时点出现,那多出来的一万块是什麽,不言而喻。
原来炎泉在家里藏了这麽多现金。早知道他就应该借打扫之名,翻箱倒笼,看看炎泉家里有没有什麽传家之宝商业机密,再因利乘便,来一场监守自盗,说不定就能一举拿到他需要的钱,从此告别劳劳碌碌的生活。裘yan不着边际地想,捏着纸钞的指头紧得发白,北极熊面容扭曲,独角鲸的长牙刺中北极狐毛茸茸的前x,冰天雪地的幻境遽然变se。
朝南的yan台渐渐亮了起来,熹微的晨光却止步於落地玻璃外。裘yan站在昏暗的客厅里,看着晨曦中生机b0b0的庭园和不远处金光粼粼的湖水,苦涩在心头蔓延。
正因为知道事情往往会变成这样,他才会不愿意跟炎泉这种天之骄子有交集。
人际交往,平等是必不可缺的基础。权力不对等的话,根本不会发展出任何有意义的关系。强弱悬殊,朋友会变成跟班,伴侣也不过是炫耀魅力的资本。
对上闪闪生辉的学生会会长,他这个资助生连跟人家「酒後乱x」的资格都没有。会酒後乱x,总得有点意乱情迷、情不自禁、相互x1引。但人家英明神武,怎会被他这个老土寒酸的穷学生迷倒?
於是,昨晚发生的事情,就被炎泉定义为「交易」。炎大少爷有生理需求,裘yan提供了私人服务。仅此而已。
一晚一万。炎少爷还真豪爽。想当年他二八年华、青春无敌的时候,都没有人跟他开过这个价。
裘yan多麽想拿支粗头笔,在那印着北斗七星暗纹的信封上写上「去你的」,再把信丢到炎泉桌上;能丢在他本人脸上更好。
但他也不过是想想而已。他要真的有这样的底气的话,他此刻根本不会站在炎泉的客厅、所有的一切根本不会发生。
步向玄关,裘yan把信封丢进背包。鞋柜旁的全身镜映照出他的身影。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脸se苍白,一半是被气的,一半是被累到的;毫无血se的脸显得颈脖上红一块紫一块的吻痕更为扎眼。本来还想去上课的裘yan打消了念头。带着这些印记招摇过市的话,真不知道会被传成怎样。虽然在饭堂在一幕之後,早已有传言说裘yan正恬不知耻地想爬炎泉的床,不过裘yan一点都不想为这个传言增添几分可信度。
早上是生物课,史教授不会为难他的。至於下午的物理……下午再算吧。裘yan踏出炎泉的家门,把昨晚的事情一并关在身後。
至於那一万块,裘yan心想,自己一定会找机会归还的。就当那是炎泉提前给他的委托金,而不是一夜贪欢的p金。
不管是为了哪个原因,昨天晚上,裘yan不希望是一场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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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短……需要一个过渡,才好开展之後的戏情,请大家见谅噢。
炎泉站在学生会室的窗前,看着被夜se笼罩的校园。贯穿校园的大道只有零星几盏路灯,对面的科学系教学楼乌灯黑火,几乎融进幽冥中。
薄晓之际,正是一天里最黑暗的时候。刚才还银光曳地的满月不见了踪影,徒留空无一物的天穹,漆黑一片,远近难辨,若即若离。
炎泉逃了。从自己的家落跑,逃离了那个在他床上熟睡的人。
炎泉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落慌而逃是什麽时候。或许这是,唰唰唰地在副本上盖了章,再把那一沓还带着暖意的纸丢进待发文件架上,待会直接送回各个学会。
了却一件麻烦事,炎泉心情好了一点;再想到某些学会的负责人看到那份只差没有指着鼻子骂白痴的报告时的表情,心情又再好了一点。
瞄到裘yan流畅中带点棱角的字迹,炎泉唇边的微笑如愈飘愈高的肥皂泡一般,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只能这样。
猛然把文件夹合上,和炎氏家纹宛如双生儿一样的校徽闯进他的视线。有着各式各样的传说,在东方神话中神力无边的北斗七星,被炎氏选为家纹,野心不言而喻。七星的尾巴指向正东的,是炎氏的家纹;指向东南的,是东一的校徽。分不清二者分别的大有人在,亦因为标志如此相似,不少人戏称东一根本就是炎家开的。嗯,此话倒不全假。
看着从小到大一直在自己头顶盘旋的北斗七星,炎泉眼神一黯。
只能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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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存文时把时间ga0错了,昨天的早上9点就po出来了
自己看到时吓了一跳=="
最近都是两个主角的小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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