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哗然,短剧的高潮来了!辛越更亢奋了,昂首挺胸的,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你听听,听到了吧?!这次是她自己提的,你别再死缠烂打了行不行?”局势有变,庄翊不由得恍神:“云暄,你冷静一下,不要一时冲动……”辛越一把揽过安云暄的肩膀,把她包在自己的怀抱里,呈三角形站立的三人成了一对二。他指着庄翊,咄咄逼人:“冷什么静啊,你自己跑了几天了还不够她冷静的吗?”“云暄,你自己说,不用听他的。”庄翊着急地劝导安云暄,希望她能平复情绪改变想法。“你逼她干什么?她一个成年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距离辛越宣布他的胜利只需片刻。安云暄尽可能维持平静,但她无法直视庄翊的双眸:“我想过很多次了,我觉得我们之间各方面的观念差异都太大了,不是能做终身伴侣的人……就在这里结束吧,不要再耽误彼此了,对不起,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围观群众窃窃私语,说这女的一定是脚踏两条船了,看她怎么收场。“你确定?”庄翊冷静不下去了。安云暄看着地面:“我确定,这些事情我也想了一段时间了。”“云暄,你看着我说。”庄翊很想摇着安云暄的肩膀,像综艺里面那样发疯说“你清醒一点!”“看看看,看什么看啊,大马路上的还嫌不够丢人啊,你真爱她你在这人山人海前面逼问她啊?”辛越搂紧了安云暄,掉头要走。庄翊拦住辛越的去路,问道:“你是不是删过我给云暄的信息?”“什么信息?说不过就血口喷人?”辛越不打算在此地久留。安云暄知道辛越有动过她手机的前科,闻言抬头看向庄翊,不知他此时提起信息,是在其中有关键胜负手,还只是一个烟雾弹。好赖是个知识分子,辛越赌定了庄翊不会在公众场合聊下半身挨了一刀子的事。“走了,我们回家。”“回家,回谁的家?”“信息,什么信息?”三个一模一样的句式同时出口,三人短暂僵持,等待看谁先做出下一步动作。“你还好意思跟别人谈论家?你连自己的家都不要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人群中传来一个怒气腾腾的声音,只见一个魁梧男子如煞神一般推开了身边的妇人,大步向前直冲安云暄而来,“我和妈辛苦的时候你在哪儿?你卷走了家里钱出来,在你那个狗屁大学里吹空调,你多舒服啊,你是去上学还是去钓凯子,一找找俩,你真行啊!你还记得你有个家吗?”这个咄咄逼人的男子正是安云暄的弟弟谢锦祺,安云暄不记得上一次听到弟弟说完整的长句是哪年哪月了,他突然出现带来的震惊感远大于他言语里的羞辱感——她记得上一次见到弟弟时发生了什么。同样听完了谢锦祺质问的三人里,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辛越。谢锦祺下一个要骂的正是上次将他打进医院还逃逸了的辛越,也是被他证实过的安云暄头号奸夫。谢锦祺开口飚出一段“三字经”,直奔下三路走,深得其父母真传。纵是辛越这种少年时代做过霸王的人物,也没在短时间被输出过这么多不堪入耳的词汇。对庄翊尚可以来点文斗,对谢锦祺这种人肯定是动嘴不如动手。
盛怒之下的辛越一拳抡翻了谢锦祺,这次谢锦祺对辛越加以防备,仍没有抵抗住辛越使出全力的一击。谢锦祺不可置信,自诩练家子的他怎么可能被同一个小白脸撂翻两次?辛越和谢锦祺持有来源不同但程度相当的愤怒,一个为了自己倾慕的女子,一个为了自己的“家庭”,各自使出了浑身解数,在地上扭打成一团,一拳又一拳,谁也不放过谁,不见血不罢休。围观的若干人不少举起了手机,其中不少是从三角恋争执开始就在拍摄着的,出于各种心理,他们之中无一人出手阻止这场厮打。而处在漩涡中心的安云暄也愣在了原地。她看到了她的生身母亲安洪,那个女人与她有着相似的面孔,甚至是同一个模子雕刻出来的眼睛,她每天早上起床都会看到这双眸子。只因饱经多年风霜,母亲的面目已经远沧桑于同龄的妇人。母亲是代为执行父亲恶意的帮凶,包括母亲今日出现在这里,想必也是为了伙同谢锦祺向她追债。安洪的眼眶深陷,而她的目光锋锐,在几秒的对视里传达着对安云暄的妒与恨。安云暄看到安洪握紧了拳头,几秒过后,她松开了手,短暂地放下了对女儿的怨愤,只因当下更重要的是她的儿子陷于危险中。辛越在厮打中占了上风,将谢锦祺压倒在地,扼住了他的喉咙,他要下了狠手,谢锦祺会有性命的危险,他也会落得一个进局子的结局。“锦祺啊!!!”安洪扑向了那二人,扯住了辛越的头发,用出了超越人类身体潜能的力量来维护她的命根子,“你给我放开他!我让你打!让你打!”安云暄的腿脚仿佛在安洪声音响起的瞬时恢复了知觉,催促她营救辛越。她叫着辛越的名字奔向他,被安洪劈头盖脸地扇了一耳光,头歪向一旁。“你干什么!”辛越反手朝安洪抡去,说时迟那时快,身体被停止压制的谢锦祺看准了这个时机,从裤腰里抽出一把随身携带的水果刀,暴喝一声“别碰我妈!”,那利刃便在眨眼的功夫里刺进了辛越的身体里。新仇旧恨一并算上,谢锦祺说什么也要干掉安云暄的头号奸夫,然后再去解决安云暄。染尽鲜血的刀刃从辛越的身体里抽出,谢锦祺顾不上他第二下扎的地方是否和第一次一样,捅进肉里的感觉是实打实的,那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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