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毛倒立,僵硬的手指点开了图片,确定了自己发的图片是未裁剪过的尺寸,感觉更恐怖了。“一个外人,拍他干嘛。”她发语音,不露痕迹地发嗲,“为什么你不跟我说叫了辛越过来?你什么意思嘛,吓死我了都。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婚纱照还拍不拍哦,你想叫他代拍吗?”庄翊也发了一条语音过来,只有一秒的时间里语气充满笑意:“你想?”“不想。”安云暄果断说。“不想他代替我,还是不想我们的照片里多一个人?”“你这个人真是。”安云暄警惕了一下,她在这时候说了不该说的话就是自己招供了,她换回平时说话的语气,“别用你的问句来逃过我的问题啊,叫他来干嘛?”“有意思啊,不是吗?”“不是,不好笑的玩笑少开。”安云暄熄灭了屏幕,开始新一轮的反思。她和庄翊在一起时不会用冰冷的语气说话,和她给自己的定位不符。这也可以解释为她被触及了底线才生气,她自己过意不去,觉得自己是用对付辛越的面孔去应对庄翊了。再撤回会显得更心虚,她搁置了这事。另一头的庄翊听完了语音,在黑夜里无声地笑了出来。他在安云暄熟睡时取下过她的婚戒。那枚戒指虽不是世上唯一的定制款,也是大牌的高端线产品,和他的是同款,在取到手上几个小时后他就交给了她。一个午夜梦回的时分,他看着她的手背,说不出哪里有异样,但就是直觉告诉他不对。直到摘下婚戒,端详它的外观,庄翊也没看出来它外观上的问题,心说是自己半夜疑神疑鬼想多了。他把戒指转了个角度,看到它的内里的刻字:xy和他定制的那枚有一字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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