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心道,这陆母只怕是受了人挑唆,不然依她的性子,哪里做得出成亲当晚就给儿媳妇立规矩的蠢事来?
蹲了大概有半炷香的时间,见陆母还没有喊她起身的打算,林
婉清也懒得再跟她客套了,直接站了起来。
陆母还没开口呢,她身边的嬷嬷就忍不住先说话了:“大胆,
老夫人还没发话,你怎么就敢起来!"
林婉清冷笑一下,好了,知道是谁挑唆的了。
“紫苏,
"是!"
紫苏应下,身形一动就到了那嬷嬷跟前,都不等她反应过来,抡起胳膊就甩了她几个大嘴巴子。斗刁奴,给婆婆洗脑
李嬷嬷被几个大耳光打得脸肿嘴破,哭嚎着跪倒在陆母跟前:"老夫人,你可要为老奴做主啊。”
"林氏,你怎么敢!李嬷嬷可是我的人!"
陆母气得直哆嗦,怎么也想不到林婉清竟然这么大胆,敢当着
她的面打她的人!这是压根儿没把她放在眼里呀!
林婉清微微一笑:"婆母,这李嬷嬷越过您这位主子训斥我,
到底是看不起您,还是看不起将军呢?”
“我是陆家明媒正娶的儿媳,是陆家的脸面,一个下人也敢这
样明目张胆地打您的脸,这是欺负咱们陆家没有顶梁柱了啊。”
陆母这人耳根子软,容易受人挑拨,但耳根子再软的人,也有
不能碰触的逆鳞。
而陆家的男人,就是陆母的逆鳞!
“放肆!"
陆母一拍桌子。
李嬷嬷得意洋洋,一个新进门的商户丫头,竟然也敢动她!也
不看看她李嬷嬷是谁!她可是最得老夫人信任的人,在整个陆府里都极有脸面。
结果还没得意完了,陆母就抓起茶杯朝她砸了过来:“你个该死的狗东西,你竟然敢瞧不起我们陆家,谁给你的胆子!"
李嬷嬷都愣在了当场,她入府这么多年,可还从来没有被陆母这样对待过,所以一时根本反应不过来。
林婉清在旁边淡淡地火上浇油:“婆母,看见了吗?她这是完全不把您当回事啊。说不定,她背地里早就把自己当主子了,要不然怎么敢替婆母您训儿媳呢?"
李嬷嬷终于回过神来了,这商户丫头是要把她往死里整啊!
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李嬷嬷吓得魂都快飞了,跪在地上扑通扑通不停磕头:“老夫人明鉴,老奴从未有过这种心思。老奴只是见夫人如此不尊重您,所以才一时着急越了矩。老奴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最是忠心不过,老夫人明鉴啊!"
毕竟是跟在身边多年的老人,陆母一下又心软了。
可还没等她说话呢,林婉清又淡淡道:“真的只是一时越矩
吗?婆母,您再仔细想想平日里,这李嬷嬷真没有擅自替您做过主吗?”
陆母性子软,身边的下人一个个张狂得很,这李嬷嬷敢训斥
她,只能说明平日里张狂惯了,也是真没把陆母放在眼里。擅自做
主,甚至越过陆母拿主意的事绝对不会少。
果然,陆母细一想,脸就沉了下来。
林婉清趁热打铁:“母亲,外人都传您性子和善,从不与人为
恶。您这样的菩萨心肠,漫说儿媳刚刚过门还不曾有过任何不对之处,便是儿媳真犯了错,您肯定也不会狠心责罚于我。但今日却这么一反常态,必是这老货在您耳边说了些什么
"婆母,我今日刚刚过门将军就被派去了边疆,此时我们将军府处在最脆弱的时候,本该牢牢抱作一团,把将军府守好,这样才能让夫君在战场上安心杀敌。淌若此时传出我们婆媳不睦的传言,势必会影响到将军的心情。行军作战最是忌讳乱了心神,稍有不慎,只怕……”
林婉清不再往下说,只拿了帕子往眼上轻拭,一副担心万分的样子。
陆母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自家的男儿在战场有个什么,本身她的丈夫和两个儿子就死在了战场上,如今就只剩下一个儿子了,她更是接受不了任何一点意外。
一想到自己差点做出让儿子分心的事情,陆母就后怕不已,但她又不会怪自己,所以她把所有责任都甩到了李嬷嬷身上。
“来人,把这个包藏祸心的老刁奴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李嬷嬷吓得神魂俱灭,拼命磕头:“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老奴再也不敢了,老奴知错了,求老夫人饶命啊……”
上来拉人的那些下人也有意放水,故意松手让她扑到陆母脚边。
李嬷嬷抱住陆母的腿,哭得情真意切。
陆母看她哭成那样,开始有点于心不忍了。
林婉清微微一笑:“婆母可听见了,她可是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呢。明知故犯的底气,可全都来自看轻整个将军府呢。”
陆母那点动摇顿时没了,伸脚一踢:“还不赶紧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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