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下,夜幕逐渐占据了天空,位于城镇东边的院子里
苍白的白衣青年被黑衣男人抱回了厢房。
我发现自己是住的最大的那间厢房,怪老住在东边的厢房,赵端青则住在右边。
他打了水进来,水盆里还在冒着丝丝热气,给我擦完脸,又端着水盆出去倒水。
说实话,从我记事至今,还没有人劳心劳肺的为我做这些,就算在年幼时,我的父母也未曾能这样做到。
到底是为何如此尽心尽力?我身上还有什么他能得到的?
我每天都在反问着自己,也时刻在警醒自己。
不会有人会什么都不求的来救我伺候我。
从我挣扎逃生至今,早已经尝到了人情世故的冷淡,想到这,我又想起了那本书。
关于魔修杀人的事。
那名魔修是元满放进宗门,我不怎么喜欢元满,他的气运简直好的离谱,出门都能捡宝,随便修炼就可以进阶。
如果可以说来,我是嫉妒他,嫉妒的发疯。
凭什么苦苦修炼,却赶不上元满随便就能捡到宝的气运。
可身为宗门的大师兄,必须得是品德兼备,万万不可有一丝嫉妒之心,只能将嫉妒深深压在心底。
自拜师起,我从不曾得到一丝多余的优待,反观元满,师尊的各种天灵地宝,皆是给予了他,至此我也没有埋怨过。
那魔修幻化成猫,元满将魔修带进了宗门,只因那名弟子意外看见了魔修,魔修痛下死手。
并且因为来不及收拾尸体,魔修遁逃到我院子附近消失。
我的好师尊,为了保住元满,抛弃了我这个弟子,原来我最终才是可有可无的哪一个。
哈。
嫉妒如同寄生虫一般滋生,深附骨髓。
“叩叩叩”
门被敲响,打断了我的思绪。
赵端青的声音随着敲门声响起“陈道友,是我。”
“请进”
我有些疑惑,这么晚了,还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我看见他走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昏暗的烛光看不清他的面容,我心中的怪异感更甚。
“陈道友”
我看见他走到床边,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张了张嘴说道“陈道友,怪老说了,手脚血液流通能让你的伤势好的快些。”
所以呢?
最后怎么变成了这样?
我麻木的盯着床顶的布帘,旁边躺了穿着里衣的赵端青。
此刻赵端青的脚紧贴着我的双脚,在不会触碰到伤口的情况下,暖意不断传给我。
不得不说,暖烘烘的被窝躺着,真的比冰凉的被窝很舒服上一万倍。
我眼皮也在暖意下开始打架,不一会我闭上了双眼沉入睡眠。
迷糊间,我感觉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在我脸上游走,我不耐烦的往左边蹭了蹭脸。
一夜好眠,我竟真没有在夜半睡不着。
只是早晨醒来时有些尴尬,我整个上半身都埋进了他怀里。
特别是他的里衣!已经散乱,我脸还埋在人家裸露的胸膛上!!!
要死要死!!!
我被吓的急忙想往后退,手也下意识想去撑身下的床铺。
却没有退出去,手臂也被赵端青伸过来的手抓住。
“陈道友,不要乱动,伤口还没好。”
赵端青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头顶。
我如同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希望他赶紧放开我。
等赵端青离开后,我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
刚刚,好像感觉到了硬的东西抵着自己腰间,虽然在下一瞬就不见了,自己也不是未知人事的人,自然知道那物是什么。
日子就这样过着,我的伤势也好多了。
至少我能自己拿勺子吃饭,不用别人在喂我吃。
“好了,手筋脚筋已经差不多愈合了,只是在修养一段时间,但先别忙试着走路。”
我看着怪老给我检查了一遍,下了结论,这意味着我很快就能站起来。
只是我的手指还不是很灵活,还得养着。
最近的赵端青也很奇怪,白日里很少看见他,到了夜晚会继续跟我睡一个被窝,只是我总能闻见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但是我也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爱好。
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我感觉到身体不对劲,准确的来说,是我的耳朵不对劲,听觉似乎好了许多?
我甚至能听到院墙外的脚步声,头上也不对劲。
吓的我连忙伸手去摸头顶,却是摸到了两个毛茸茸耳朵!
吓的我连忙下床想去够到铜镜,却忘了我现在压根走不了路,一接触到地面,腿一软,就往前滚去。
重物落地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尤为明显,我却顾不了那么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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