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春往地上啐了一口,冲着大队部骂道:“知青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在背后干那种下三滥的事。文化程度还没有你高,牛逼轰轰的,你在这里等着,你看我把她的脸皮给你剥下来。”“娘,息怒啊。”苏乘棠拉着刘燕春的胳膊说:“她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张恩蕾也气得不行,她叉着腰学着婆婆往地上啐了口,骂骂咧咧地说:“别的不行,我也能替你揍她。把她揍服,她就知道谁好欺负,谁不好欺负了。”秦老婶等人从后面赶了过来,纷纷拉住刘燕春和张恩蕾。秦老婶说:“我们都听明白了,姓汪的不是好东西,以后咱们见了她都啐她,何必赶在县里干部在闹不愉快。”大花娘说:“就是,她最好别自个儿走路!”苏乘棠跟着一起劝着,好不容易让刘燕春转头往家里走。到了家里给刘燕春倒了水,刘燕春见她还在笑,更生气了:“你也不知道跟娘说。喇叭里我们听得清清楚楚,她是不是还想弄脏你的试卷?”苏乘棠点头说:“我都看着呢,她没成功。”张恩蕾说:“真是个坏东西。平日里瞧不上人也就算了,怎么还使上手段了。夜校老师大家都是公平竞争,她考不上还赖别人考的分高啊?”外头,杨茹迈着小碎步跑了回来。她嚷嚷道:“你们去没去看试卷啊,全都贴在外头呢,不少人都说大嫂就合该是做的也好。还说姓汪的字跟狗爬的一样,不仔细看都不知道写的什么。”小君跟在她后面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说:“姓汪的在大队部外面想要撕考卷被人阻止,差点跟人打起来。被知青大队的人押着关了起来,她是好不了了啊。我看她眼睛通红,整个人疯疯癫癫,该不会是真气疯了吧?”苏乘棠知道对待这种骨子里瞧不起人的玩意,最大的伤害就是让所有人都瞧不起她。在学历、成绩、试卷还有处境对比下,加之有可能再也回不去城,她接受不了事实,情绪崩溃是早晚的事。“咦,这是什么?”小君进到东屋,看到炕桌上面摆着绿豆糕。刘燕春火还没消下去,怒道:“谁大冬天买绿豆糕,有毛病啊。”前脚送绿豆糕进来,后脚抱了一箱汽水的霍秋山,站在屋子门口不知该进还是不该进。毛豆穿的圆鼓鼓的,跟着二叔跑前跑后。他只知道姨姨真得了
夜校教师培训要到县教育局。原本是这样。奈何天公不作美,大雪纷飞,青凤村的路被封住了。文化扫盲办公室给大队部打了电话,无奈之下只能让先到一步的余老师帮着给苏乘棠培训。培训地方不远,就在青凤小学。小学内,专门给夜校的两位老师准备了办公室。余老师作为资深老师,自然而然坐在离煤炉更近的地方。苏乘棠抱着书,瞅着呼呼冒风的木板门,无语凝噎。她的办公桌就在门后面。“苏老师来了。”办公室里,只有余老师一个人。他把之前做的夜校教案推给苏乘棠,抬抬下巴说:“你先看看,有不懂的地方再问我。”苏乘棠瞅了他一眼:“不教点什么?”余老师笑了笑说:“这不就是在教你么。作为资深教师,我有自己的方法。自学也是一种天赋,你不能指望别人填鸭式教导,当老师的得学会自己学习,你说呢?”“也对。”苏乘棠想要阴阳怪气地笑笑,想到那个吊嘴稍的微笑是专门给霍秋山的,哪能便宜给他。她翻开所谓的教案,里面的内容跟她收到的教材并不一样。不过大差不差,都是阶梯式的认字。从“一”到“田”再组词造句,跟小学内容差不多。最多就是每个礼拜会教一教口号,照着大字报上面逐字逐句的念给学生们听,让他们耳濡目染一下革命精神。这些她收到的夜校教材上都有,她需要的就是把每节课的内容规划好,然后提前写到教案上。苏乘棠好歹也是个研究生,写个夜校扫盲的教案轻而易举。她头也不抬地在教案本上唰唰写,惹得余老师站起来伸着脖子往她这边看。“哎哟,不亏是骨干教师家出来的,教案做的就是不错。”余老师有点笑不出来,苏乘棠的教案何止是不错,完全比他做的认真还便于教学,是真的拿自己当教师,而不是混日子。苏乘棠刚写完一个礼拜的教案内容,余老师起身递给她一个本子,他塌着鼻梁,客气地笑着说:“教育局扫盲办要求咱们必须写工作日志,还会抽查。你看我刚到青凤,哪里都不明白,你文章写得好,不如帮我也写一写?”≈lt;a href=”≈lt;a href=≈ot;/zuozhe/oti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otihtl≈lt;/a≈gt;” title=”草莓馅饼” tart=”_bnk”≈gt;草莓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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