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定主意,回去要把线报人员好好调查一番,结果看到再次过来的苏乘棠。“嫂嫂。”霍秋山没在喊苏乘棠的名字,改口叫了嫂子。“别劈了。”苏乘棠没发觉其中暗示着态度的转变,想要一鼓作气夺过霍秋山的斧头然而她使了好大的力气,斧头还在霍秋山的手里纹丝不动霍秋山短促地笑了声,看到苏乘棠吊着唇角,又是那种阴阳怪气的表情,他装作失手,将斧头扔到了地面上。苏乘棠更生气了,抓着他的手腕就往外面走。霍秋山忙说:“衣服,我还没穿衣服。”苏乘棠说:“你不是烧吗?穿什么衣服,你就这样吧。”霍秋山说:“你确定你说的是哪个‘骚’?”苏乘棠不给他好脸色,见他从地上捞起衣服,自己裹着衣服在前面使劲走。霍秋山开始还有些疑惑,后面就知道苏乘棠要去哪里。枫叶山,霍云长的衣冠冢。雪地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厚实的雪埋到苏乘棠的膝盖。山路越往上,走的人越少。苏乘棠在前面蹚着蹚着蹚不动了。霍秋山没说走到前面开路,反而开朗地笑着说:“嫂嫂,回去歇着吧,我帮你把炕烧的热乎乎的,你别跟我生气了,跟我生不完的气。”苏乘棠猫腰抱了一大团雪往他脸上摔去,霍秋山别过脸,稳稳地躲了过去。“你俩干什么去了?”刘燕春还在家里找人清雪,屋顶的雪太多,容易压坏房梁。霍秋山说:“挨教训去了。”刘燕春瞅出来苏乘棠在生气,把铁锹往霍秋山怀里一塞:“该!”霍秋山也没多分辩,只说:“干完活我不吃饭,直接回部队。”刘燕春这才给他个正眼:“全天下就你一个兵?”霍秋山乐着说:“没人能替我。”
刘燕春挥挥手:“滚蛋,见你就烦。”说完,拉着苏乘棠往屋里去:“你秦老婶家里没人帮忙,咱俩过去瞅瞅。”苏乘棠不想跟霍秋山一个屋檐下,爽快地到秦老婶家里帮忙。秦老婶人缘好,在她家帮忙的还有张婶子、吴婆婆和大花娘。见苏乘棠来了,吴婆婆灿烂地笑着说:“苏老师来了啊,你干什么活啊,在边上指挥我们就成了。”她们都在炕上擦墙呢,准备往上面重新糊成报纸。秦老婶家儿子媳妇跟他们老两口感情一般,回来的少,基本上大家都会照应着他们。“别笑话我了,成绩还没出来呢。”苏乘棠正要上炕,又被秦老婶拉了下来。“咋了?”苏乘棠问:“还有别的活?”秦老婶说:“苏老师呀,你看看给我们写个对联啊?”苏乘棠无奈地说:“别逗我了,万一我没考上怎么办,这不是招人笑话么。”张婶子从外面搅着浆糊进来说:“你怎么会考不上,你们家毛豆小嘴说了,你一定能考第一名。第一名要是当不上教师,你看我们老姐妹帮不帮你闹去。”苏乘棠真不知说什么好,感觉身上的压力更大了。“对联晚点我在家里写,写好了三十之前你们过去拿就成。”苏乘棠想了想说:“只要别再跟别人说我能考第一名就好。”“哎哟,看来对联我们要不成了。”秦老婶笑呵呵地说:“昨儿出去到大队部,遇上生产二队的人,我嘴巴没把门的,一秃噜全说出去了。生产二队的队长还说,等你当上夜校教师,她跟他男人都去上课。”“我也帮着宣传啦,让咱们生产队的人也去听课。省的苏老师上课没人去。”“可别拉下我啊,我没跟生产队的人说,但我跟我家大姑子、小姑子、还有婆家人都说了,她们说帮着宣传,到时候全都会去听课。”苏乘棠脸上的笑都要挂不住了,这、这她只能回家祈祷能有个好成绩。刘燕春拍拍苏乘棠的肩膀说:“她们都觉得你文化高,做什么都能成,是相信你。没想着给你这么大的压力。你也知道,我们都没文化,要是身边有你这样有文化的人,都忍不住嘚瑟一下。”苏乘棠没怪她们,秦老婶和张婶子、大花娘她们活也不干了,看苏乘棠压力很大的样子,懊恼不已。大花妈忽然说:“其实我跟生产二队的人说这话也不是为了炫耀。我看到有一个女知青在他们面前宣传夜校扫盲,我寻思着有你在哪轮得到她啊,就把你说出去了。”张婶子放下浆糊,站在炕沿边上说:“那个女知青是不是姓汪?我看到她到供销社买了好多的田字格,卖货的问她要这么多田字格做什么,她说用来奖励夜校的学生。我听着就来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当上夜校老师了呢。”秦老婶心里也压着火气,她拉着苏乘棠的手说:“我给你秦老叔送饭的时候,也碰到汪知青。你知道她干什么了?她居然找大队要维修费,说教室里有窗户漏风,她要是上课,怕冻着,想提前把窗户修好,免得过年的时候没人修,开年以后事情多又来补救修。我气不过就说‘你有什么好修的,未必你能当上。’”≈lt;a href=”≈lt;a href=≈ot;/zuozhe/oti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otihtl≈lt;/a≈gt;” title=”草莓馅饼” tart=”_bnk”≈gt;草莓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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