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朝会之后,扶苏还特地邀请了赢今歌一起去他府邸。赢今歌听到扶苏的主动邀请,还颇为惊讶, “好啊。”也没拒绝,她还没有去过扶苏的府上,一直都是扶苏到她府邸前来找她呢!“大哥,最近吃多了烤肉,有些上火,今天就不要给我吃烤肉了,就随便炒两个菜就行。”赢今歌一点儿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大夏天的竟然在吃烧烤,你懂吗?都怪最新产出的辣椒和孜然,想试试新口味。赢今歌反正不是那种对食物有自制力的女人,想吃,好吃就多吃一点!我以为我是土生土长的咸阳人,应该不会那种吃一点烤肉就会上火的女人啊!“上火?”扶苏似乎没懂这话的意思。“轻浅热证。”赢今歌沉默了一下,忘记了大秦这时候没这个说法。“哦。”扶苏好生惊讶,竟然生病了? “那身体好些了吗?”“没有什么大碍!”赢今歌身边也养了几个医师,对于这等小问题,完全可以搞定, “大哥,自从你巡游全国回来,都没怎么跟你说过话。”“感觉如何?我们老秦人的地盘,就旧楚之地的差距在哪里?”赢今歌转移话题,我身体硬朗得很,别纠结这个了。扶苏在二者之间,选择了回答后者。看今歌这样,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尚且,今歌对黔首的宽仁厚德与爱护关心,对扶苏这种学习了儒家思想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知己一般的存在。关键是,今歌还学了法家的思想学说(指的是跟在了李斯身边学习),还能够保持这种仁爱之心。扶苏都忍不住想要跟今歌探讨一下儒家学说,孔子的名言。赢今歌本来还在跟扶苏聊着关于楚地的事情,怎么知道话题一下子就歪到了孔子的子曰身上了?“扶苏兄长,儒家的弟子的确很多优秀的,但并不代表他们就适合管理大秦。”赢今歌生怕扶苏因此学坏了脑子,难怪在假诏自缢。“我觉得,挺合适的。”扶苏认为,大秦历经十年的艰苦奋战,黔首们都已经死伤无数了。现在的大秦,正应该是休养生息之时。“的确,外儒内法就挺好的。”赢今歌点头,对于‘对黔首好一点’的这件事情上,与扶苏达成了协议。“阿父只是目光长远,想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才会这么着急。”赢今歌劝说着扶苏,不要总是跟阿父吵起来。听着赢今歌这话的扶苏抬起头看她,父王独断朝政,素来都是他说了算,下达的命令一般很少人能够改变父王的主意。
“今歌,你跟我不一样。”扶苏屡屡与父王争执,就为了父王有时候实在是不顾黔首死活的那种……沉默了一下,似乎,已经好久没有了。扶苏在想到这方面的时候,记得自己之前被父王闭门思过了半年,出来后又被安排去了巡游大秦修路。已经两三年快四年的时光没有待在朝堂上,父王也不像是以前那般独断朝纲的行事。黔首们的生活也愈发过得好了,这一切,很大的功劳都要归功于今歌身上。这一点,扶苏不想承认也不行。“嗯?”赢今歌疑惑的看着扶苏, “我们当然不一样啦,如果我们一样的话,那岂不是双胞胎了?”“不,我是说,父王现在变得不一样了。”自从一扫六合统一天下之后,父王越发独断,不听他人劝告。就像是郡县制的实行,自古以来就没有实行过,谁都不知道结局会如何。可是呢?父王就是不听,也有人在责怪李斯上书这个制度就是祸害,可事实上,谁都知道,如果始皇陛下没有这个想法,李斯就是上书再多次,也无用。“比如?”看着扶苏似乎有些恍惚的叹气和失落,赢今歌沉默了一下,所以,扶苏这是要跟自己谈心?“父王现在变得更仁爱了,可以看得见黔首们的苦日子……”这是扶苏梦里都不敢想象的事情,感觉就这么容易的实现了。扶苏不是秦始皇一扫六合后才进入朝堂,毕竟身为长子,现在的人成亲又早,扶苏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不是挺好的吗?”赢今歌默默嘀咕, 【有没有一种可能,将目光着重在黔首身上的人,是我?】可惜的是,扶苏不能够听到赢今歌的心声,只是有些失落,能够改变父王的人不是自己。也不对,不能说是改变父王心意,只能说是进谏。不能够进谏成功,可见自己的失败。“是挺好。”扶苏一直都是以自己身为继承人的身份严格要求自己,着力于为大秦的将来好的出发点。但是,屡屡父王都不认可,让扶苏既失落又委屈。“扶苏兄长,别想那么多,我们身为父王的子嗣,身为大秦王室的公子,受了黔首们的供养,为黔首们的幸福生活而奋斗,是一件多么光荣而伟大的事情。”“不要想着名和利,要问问自己的内心,是否问心无愧,是否对得起大秦,就够了。”赢今歌努力的给扶苏画大饼,见扶苏后来的举措,那就说明扶苏的野心不是很大。或许有,但抵不过秦始皇的威严存在。别钻牛角尖, “以你的优秀,可以更好的为大秦办差,天下的黔首何其之苦,扶苏,你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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