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擦眼泪，没留意到邓嘉柯抬起的手缩了回去。
“慢慢说，我们这节音乐课，我不用去。”他说。
“好……”
医务室的老师站在外面打电话闲聊，没空注意他们。
她尽量降低ch0u噎的次数，断断续续讲述。
在此期间，邓嘉柯直直看过来的目光让她有些难为情，但她想到这是他表达自己在认真倾听的姿态，就忍住了这点不自在。
“”
邓嘉柯听完后，没急着发表感想，而是抓取到她刚才无意吐出的一句抱怨，“你说你今天刷到sales发的朋友圈，打算送阿姨的项链涨价了，还差点钱。”
g0ng黎顺着他的话回，“我本来想过两天再买，结果妈妈早上不是在群里说她生日那天我们上课，所以改到这周六一起吃饭么。我怕方也那时候还没还我。”
这话像在暗示，她忙说，“我找同学借了钱，够的！”
“别麻烦了。”邓嘉柯抬手看了眼手表，突然问了个不相g的问题，“你下午什么课？”
“美术、化学还有政治。”
“你们班主任是梁仲？”
“嗯。”
几个问题下来，g0ng黎不明所以，也冲淡了她刚才激烈的情绪。
“老梁也带过我。”邓嘉柯站起来，“不如我现在请假带你出去，顺便把礼物买了？”
g0ng黎惊异，她不敢想先这话是从邓嘉柯嘴里说出来的，“这能行吗？”
“我会好好跟他解释的。”
邓嘉柯的话音量不大，却给以了十足的安心感，让人信服。
他没给g0ng黎犹豫的时间，“你就坐在这儿等我。”
“……好。”g0ng黎答应了。
邓嘉柯从医务室出来，朝高一教室走去。
他到了他办公室，梁仲看到他等在门口，有些意外。
去年邓嘉柯参加化学竞赛，是梁仲带队，所以b起普通任课老师与学的?关系，他们还要更为熟悉些。
梁仲招手让他进来。
方也正被梁仲训话，邓嘉柯站在他旁边，礼貌地解释清楚，面不改se地说已经通知家长，还有短信记录作证。
梁仲看了两眼就大方同意，让他补张请假条带走。
“你妹妹很乖，平时没什么需要我c心的地方。”梁仲跟他说话的态度温和极了，“就是化学方面，你再多帮帮她。有你这个哥哥，总不能b其他科差嘛。”
“肯定的，梁老师。”邓嘉柯弓腰，在假条上填g0ng黎的名字，嘴角微g，“她就是太乖了，所以有时候还挺担心的，担心会不会有人欺负她。”
“哎哎哎，在我的班肯定不会。”梁仲接过条子在上面签字，同时感慨道，“没想到你这个哥哥当得还蛮好，以前还从来没听你说过。”
站直身t的邓嘉柯与方也一般高，他无意往旁边瞥了一眼，脸上的微笑不变，随口答道，“我和她没有血缘。”
“噢噢，怪不得。”
师生俩聊得和谐，一旁的方也微低着头沉默不语，脸部隐藏中y影中看不清表情。
邓嘉柯接过条子，“谢谢梁老师，我就先走了。”
“嗯好。”
邓嘉柯出了办公室，笑容才陡然褪去。
换作一天之前，他都不相信自己会替g0ng黎“出气”。
当然，故意当着方也的面说那些话，可能也是他骨子里的恶劣因子作祟。
就像他帮助g0ng黎，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是g0ng黎哭了。
这并不代表他是一个多么富有同情心的人，而是因为他更讨厌幸福中的她，能够勉强接受不幸的她，仅此而已。
他只会这个时候出现，或者说是他自我配得感告诉他，他只配这个时候出现。
邓嘉柯蹙眉，猛地意识到自己想得太远，收回了思绪。
此时此刻，他和g0ng黎已经打车到了市中心。
g0ng黎提前和销售约好了见面。
她早就看好了这一款式，因为她妈妈有一条假的，是她那个离家出走的爸送的，妈妈戴了很多年，倒不是因为怀念，而是纯粹觉得好看百搭。
所以今年生日她想送妈妈一条真的。
她先刷了一部分，邓嘉柯又刷了剩下补齐。
销售笑眯眯地称赞道，“你们这对兄妹太可ai了！你们的妈妈好幸福哦！”
“谢谢。”邓嘉柯笑笑，提示g0ng黎，“这里有好几种贺卡还有丝带可以选择，你跟这个姐姐去挑一张，写了一起放进礼盒里。”
“噢好。”
第一次在这种店买东西，邓嘉柯怎么嘱咐她便怎么行事。
g0ng黎选择了一张底纹玫瑰的卡片，认真地在上面写下想说的话，然后选了?给卡片喷的香水，以及相配的丝带，最后她看着销售那双神奇的手上下翻飞，打包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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