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心悦于她。”
曹氏见他谈及心上人时眉眼温柔,嘴角含笑,打趣道:“真有这么好的姑娘?那下回可要带回来让我瞧瞧。”她了解自己儿子,只说心悦就是还没讨得人家姑娘欢心,便给他留点面子,不点破。
“日子过得真是快啊。你也别急着回潞州,你和岐王刚大败梁军,朱温一时半会不会反击。”听到“岐王”二字,李存勖眼皮一跳,“下月是你姐姐的三十生辰,我年纪大啦,不爱出远门,你代我去探望探望她。”
李存勖与这位嫡亲姐姐关系甚好,闻言称是。
曹氏知他一路风尘仆仆,也不多留他,母子说了会话后便叫他回去休息。
刘氏却发愁道:“存礼当年随他父王出门一趟,回来说有了位心上人,问他是谁也不肯说。这些年也不见他身边有人,实不知这心上人是否确有其人。存勖可别学了他。”李克用收李存礼作义子时,李存礼尚且年幼,便将他挂名在刘氏名下。
曹氏安慰她道:“不会的。存礼亦是年轻有为,翩翩人杰,早晚觅得一佳偶。”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李云昭回到凤翔后,便听自在天来报瑶姬殿下早回,正在岐王府庭院中等候。她也不换下岐王装束,径自去见这位数月不见的阿姐。
相识六载,她不知这位阿姐真实名姓,仅能从“瑶姬”这一化名中推测她是一位李唐宗室公主。
瑶姬正坐在庭院石桌边捣药,小猫枚果正扒着桌沿蹬着腿儿想爬上桌,见主人回来,“喵喵”叫了一声,便扑到主人怀里。
李云昭顺着脊背摸了两把,摸得枚果幸福地眯起眼睛,瑶姬看她们一眼,笑道:“好啊,枉我还叫侍女给它削苹婆果2吃,主人一回来什么都不顾了。”
瑶姬行走江湖时多穿道服,在岐王府中或是幻音坊中却爱穿盛唐服饰,今日她穿一件红白相间的间色裙,胸前垂着一串华丽复杂的璎珞,李云昭见多识广,注意到珠玉中还串着拂菻3金币。
“阿姐这璎珞倒是又古怪又美丽。”李云昭说着抱着枚果坐下。
“我在瓜州时见到一队拂菻来的商人,略通东土言语。我买下他们大部分商品,言中原不平,若想等太平年岁做生意,过几年再来试试。他们感激我出手大方,心地仁善,多送了我几枚金币,我随手和颈间珠玉串了一串。”瑶姬手上不停,提起药罐子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抬手间露出小臂上一道血痕,如雪白宣纸上用朱砂狠狠划拉了一笔,李云昭抓住她袖子惊问:“阿姐这是……天下何人能伤你?”
瑶姬瞥了一眼伤痕:“这是我自己划的。归来时我去寻访了尸祖降臣,她号称‘鬼医手’,在医术上有独到之秘,我这身血特殊,取了一点赠给她研究。”她把捣好的药粉和水调匀,舀起一点抹在伤口上,“这是太真红玉膏,经我改良后又多了祛除伤疤之效。我做了很多,你也拿去一点,将来说不准用得上。姑娘家留疤总是不美。”
“多谢阿姐。阿姐识得那位尸祖么?”李云昭奇道。
“唔……算是一位故人罢。”她不欲多提,从怀中拿出一个匣子放在了桌上,“这个,昭昭可认得?”
李云昭只看了一眼,霍然站起,面上变色:“这……这是……”
龙泉宝盒!
“你果然识得。”瑶姬点点头,将宝盒递给她,“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
李云昭接过摸索:“我王兄曾找到过制作宝盒的工匠,复制了一个仿品,但只得其形,里面空空如也。”
瑶姬道:“我是在乾陵寻得的,李儇和李晔好大的胆子,竟敢惊扰我九……久远的祖辈长眠!”说到此处她话中隐有怒意,对两位李唐先帝也不客气,“给你这个也是仿品,正品在仿制后已送回乾陵,那里面装着苗疆圣蛊,我不通解蛊之法,不敢贸然打开。可我也明白了一件事,不是什么李唐血统就能打开,这是李晔和那不良帅专为李星云设计的宝藏!”
李云昭一呆,喃喃问道:“那我王兄一去七年,为的又是什么?”
瑶姬垂下眼眸道:“他自然是落入了不良帅的圈套。以你王兄的才智武功,什么解蛊之法七年都寻不到?必然是十二峒在不良帅授意下有意拖延。”
李云昭凝视着假宝盒,思潮起伏:“那李星云今年十六岁了,眼见这一两年就会现世,不良帅为他筹划诸多,绝不会让他做个无名小卒。李唐遗脉,龙泉宝藏……这庙堂之上,江湖之中怕是有一阵不得安生了。”
瑶姬安抚道:“无妨,这世道再坏,昭昭你也安安心心地当你的岐王和女帝。我虽没什么本事,护你一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李云昭谢道:“多谢阿姐,只是眼下岐国和幻音坊又要麻烦阿姐管理一段时间了。蜀国王后下月生日,我欲亲往祝贺。”
瑶姬奇怪道:“这种事情也要麻烦你亲自去么?派几个亲信携礼送贺就好。”
李云昭笑道:“贺生辰为表,和蜀王谈生意才是里。蜀中物产丰饶,许多营生都由官府管理,我若是想做生意当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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