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顿时响起了快活的笑声。
“还有说校长听到收保护费的部分时本来要扣五十分的,后来为这他有一些但不多的良心又加回来十分。”罗德尔补充道。
安格斯此时终于听明白了,这里的“茶tea”指的是小道消息gossip。
罗德尔注意到阿斯滕斯坦没来搭腔,逐渐放开心思:“这之前还有赫奇帕奇的三个人一人被扣了二十分,他们宵禁之后出门玩捉迷藏。领头同学跟小南瓜关系挺好,要到了级长巡逻路线。一个同学抓两个同学时玩得好好的,结果躲开了级长没躲开一时兴起出门的他们院长,院长晚上太暗了没看清学生长相,变成一个院长抓三个同学。”
休息室里再次响起了快活的笑声。
“有说他们宵禁后溜出寝室的办法还是二木头教的,不一定真。”谢利揉着笑痛的肚子,边吃他心爱的巧克力边说话:“还有一个没被扣分的呢?”
“也有,怎么没有。”卡米拉在拉文克劳有认识的朋友,自然而然开始转述他们的八卦,“去年圣诞有两个留校的拉文克劳在图书馆碰见就聊了起来。我想想啊……一个坚持‘人类认知理性的局限使得无法洞悉物自体’,另一个坚持‘技术可以突破感官继而在辩证的正反合里达到认知顶点’,俩人越聊越急,争吵过程中拔出魔杖在图书馆大打出手,打得书架都塌了几个。当然,被平斯夫人当场抓获扣分。”
罗德尔半个人躲在书的后面,默默伸出大拇指:“符合我对拉文克劳的刻板印象。”
卡米拉听八卦没够,手肘碰了碰安格斯:“有没有德姆斯特朗刻板印象?”
“当然。”安格斯已经喝到了第三杯茶,“刚入学那会,我对面寝室的人在屋里练习用厉火煮咖啡,把自己寝室点着了。寝室修复期间只能可怜兮兮地来我这打地铺睡,没住两天又用了一次,把我的寝室也点着了。”
“这么执着于练厉火?”卡米拉挑眉问。
“因为他被我室友养的蓝背毒蛛吓到了,手一哆嗦就想放火烧蛛。”安格斯把手指张到最开,比划了从拇指尖到小指尖的距离,“这么大的。”
休息室内第三次被笑声填满,其中掺杂少许对两处寝室的遗憾。
“说到这还得多骂一嘴赫德森,自从他住上单人寝室,他那屋就成了个野生动物园。”谢利啧啧称奇,“什么挠桌子腿的猫咬沙发垫的狗满天乱飞的鱼都往外跑,最可气是的半夜还往外飞蝙蝠!”
赫德森同学的现室友惊恐万分,不由睁大眼睛。
罗德尔知道谢利又在吓别人玩,忍不住解释清楚:“小动物们在你来之前就被收进箱子里了,屋子也是找小精灵清洁过的,别太担心。”
“再好不过了。”安格斯长长地叹了口气,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此前并非随意附和,他对小动物们的喜爱相当有限——简而言之,他只喜欢摸摸它们,但不喜欢处理它们的吃喝拉撒。如果不是卜尼法斯阁下建议他多用手去接触乖巧柔软的猫咪以抚慰心灵,他根本不会让自己身边多出这样一个麻烦的小生命。
谢利恶作剧不成,恨恨地锤了一下罗德尔的瘦削的肩,被他的骨头硌得手指生疼,只得悻悻收回。
他们正闲扯着,休息室的门忽地被推开,早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特亚拉着另一个戴着圆圆眼镜的小姑娘走进来:“我回来了伙计们!我有事要宣布!”
安格斯抬头,看向特亚拉着的恨不得把头扎进地里的亚麻色头发的小姑娘。
“吉榭尔揍了本学期第十个不长眼睛的小同学!”特亚兴奋地说。
在一片掌声中,吉榭尔脸颊涨红得厉害,轻轻捏着裙角躲在特亚身后。
卡米拉还在幸灾乐祸:“干得漂亮——虽然我们只听了结果。”
“茶杯飞来。主要十号同学有点太不长眼了。”特亚的魔杖慢条斯理地晃着,指挥茶壶往二人的青瓷茶杯里倒茶,“他在图书馆乱跑碰倒了别人墨水瓶还不道歉诶!”
谢利附和:“该揍。”
“平斯夫人还扣了格兰芬多十分,为了他的莽撞和无礼。”特亚摇头晃脑地说完,让茶杯飘去了吉榭尔面前,“挺香,尝尝。”
“扣得好。”卡米拉举杯赞赏。
吉榭尔拉过来两个单人小沙发坐下,双手捧着茶杯凑到鼻端闻了闻,抿唇浅浅地啜饮。
谢利拉着安格斯,凑近了耳语道:“吉榭尔·泰勒,在你来之前最接近于被分到拉文克劳的人。”
安格斯愣了一下:“哦?”阿斯滕斯坦连分院帽说的话都一五一十转述了?
“她分了一分多钟——要是像亚克斯利或是沙克尔那样的,戴上帽子的五秒内就会被丢进斯莱特林。”谢利语气中带些不屑地解释。
吉榭尔显然很不喜欢茶话会,除了方才对特亚低声细语地说了谢谢,一句话也不肯多讲,甚至连谢利并不算低调的谈论也只是微垂着头装做没看见。
卡米拉和特亚已经从冒失又没礼貌的格兰芬多们聊到了这周末开始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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