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姝,痒不痒?”薛天纵笑着问,贱兮兮的表情她一下子就联想出来。声音沉闷的让她手机都震了震。“并不。”她清清嗓,钻在蓝丝绒被窝里揉了揉眼睛。“修车费叁千七百多万,前杠侧翼共八条杠,记你账上,回头十倍还我。你车技不怎么样嘛!”“不还怎么着?”她嗤笑一声,放松了不少,还好kris没有乱说话,“暴力讨债犯法,我哪来的钱给你。”“暴力操你犯法吗?”他低声笑起,甜滋滋的,“等我忙完跟我回国一趟,家中添喜。”“怎么,你家的树和鸟喜结连理了。”余姝开玩笑道。“dan,差不多吧,都是喜事。”她嗯了一声,“知道了,挂了。”薛天纵连忙开口,“别挂啊,你想我吗?”卧室门被官惠敲响,“余小姐,吃早点了。”“我要去吃饭了。”她坐起身扎着头发,失眠的感觉真不爽。“行吧,好好吃饭,补补身子。”薛天纵咽下更多的话,略显呆板的补了一句。通话没有挂断,他的人已经光着脚跑到了餐厅。薛天纵将手机揣进兜里,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盯着塔外转接屏上一枚几千万的导弹如同暴雨般射向西亚的土地上。他不信,面对后院起火飒诺还能没反应,他也不信,这个国王的弟弟对王位没想法。低头护火点烟的男人朝着指挥塔而去,比他一口烟雾更早出现在视线的是花园里扑蝴蝶的女孩。“杜松子!”他态度恶劣的喊了一声,不耐烦极了,“过来!”“大太阳底下热不死你!”岛上气温高,昼夜温差大,一望无云的天空中也只有几条飞机拉线,她就在那太阳底下跑来跑去,不知疲累一般拿网兜晃悠。这丫头在岛上虽没有瘾君子的毒疮和瘦骨嶙峋,但舞跳不了,一双眼里也没有了往日的光彩,更甚的是已经沦为了他手下人在孤岛上寻花问柳的消遣。奔跑在花园的女人浑身被他这道声音吓的一哆嗦,放下纱网朝着他步履蹒跚的靠近,走一步退半步,她是真的怕了这个男人。“你哥不要你了。”他蹲在了阴凉处吞云吐雾,只要对飒诺还有反应,那杜松子就还有价值。“哇哇呜呜呜呜呜呜……”杜松子当即捂着眼睛跪坐在地上放声哭,指着他骂,“你这个挨千刀的骗我!”“你骗我!”她在太阳下蹬着腿闹腾,露出来的皮肤布满了鞭痕和受虐后的痕迹,褐色连成一片触目惊心。薛天纵摆摆手心放到了肚子里,这反应太强了。扯着她的衣领将她拖到阴凉处,蹲在地上伸手指着她,“我哪有骗你,他要是爱你早就来救你了,所以他不爱你了。”杜松子还在哭,张着嘴呜哇呜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看向他的眼里愤恨不甘却无可奈何。他掏出手机,摄像头对准了哭的昏天暗地的杜松子,“现在对你哥说,倒苦水吧,污蔑我吧。”随后单手握枪,在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指着杜松子的脑袋。“飒诺你这杂种还不来接我回家……他们好多人打我,脱我的衣服,用电线抽我,还用弹夹欺负我!我好疼啊,你快来接我回家啊……”她无助伸出手朝着他的手机而去,仿佛这样就可以触碰到她最爱的哥哥。薛天纵弯着腰往后一退,看着手机里的她哭到眉眼通红一个乏力摔在地上,“我要回家!我要回我的家!让我回家……”他关掉录制,将手机揣进兜这才安慰她,“哭什么哭,要怪就怪你哥不爱你。”随手扔掉烟头,扯出衬衣下摆,撩起来擦了把脖颈的汗,不经意间露出的小腹上还有这先前留下的枪伤,穿透他的后腰和腹肌。“他身边有个女人。”他靠在墙上问着杜松子,“也就是你的情敌,他不爱你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一语落下,面红耳赤的杜松子明显清醒几分,双手撑在地上认真的仰视他,任由粘腻的汗泪混合物迷过她的眼和脸颊,“那她死了,飒诺就会爱我了吗。”“当然!”“你有见过吗。”薛天纵试探的问,这小女孩跟着他也才不到四年,机缘巧合的话,说不定真见过那女人。被他盯着的女人缓缓低下头回忆,等了几十秒后她才抬头问,“你说的是哪个?”薛天纵一愣,瞬间不耐烦起来,食指用力戳了一下她眉心,“你真是傻的,他把哪个栓裤腰带上就是哪个,他能栓几个!他长了几个!”“有,有好几个。”杜松子磕磕巴巴开口,“但我已经很多年没见了,你这该死的木鱼让我见见我哥哥吧。”薛天纵啧了一声,忽略她其他问题,“那些女的叫什么,哪的人,她现在可能在哪?”“我不知道叫什么,都是中国人,她肯定在我哥身边啊,我哥在哪她在哪。”杜松子越说声音越小,眼里对她人的羡慕一闪而过,“我想见我哥哥,求求你了。”“你缺心眼啊,你说出来那女的在哪,我替你把她杀了,然后我就把你送回去,送到你哥身边,你俩甜甜蜜蜜的过日子去。”“过日子!”她突然大声一喊,不可置信的重复混蛋的话,“和飒诺过日子!”男人猛烈点头,“对,说出来个大概范围,你就可以和他过日子了。”“可我不知道啊。”她的声音发颤,生硬的挤出一句话,“如果不是你,我哥哪里用得着东躲西藏,这不都是因为你不肯给他一点权利吗,你非要逼他走上绝路。”一听这话他起身就走,一次次甩开杜松子伸来的手,直到离她好远才站在楼梯前怒骂一声,“靠!你这辈子死也只能死在我身边!”“你罪不至死!我的孩子何其无辜!”他一路上楼梯一路骂,骂到将指挥塔的门一脚踹开,双手叉腰站在被钻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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